“哟,看不出来,你都订婚了?”一道熟悉的声线蓦地传来,我一惊,听声音竟然便在身后。

“是你?”很无奈,似乎每次见她,我都只能有这一句开场白。

“嗨,美女,拼个桌子?”她俏皮地笑,话音未落,人已在我对面坐了下来。“你总说那一句,我只好改改词,不然,也太无聊。”

我被她逗笑。“你怎么在这里?”

“怎么又是这句话?”她笑,“即墨思归,你这人,无趣透了。”

我附和点头,“嗯,我也觉得自己很无趣。那么, s you hee?”

她哑然失笑,片刻道:“路过这边,肚子饿了,进来吃点东西。”

对上她的笑,莫名心虚。跳过脸直接看向脖颈,那灼眼的痕迹基本消了,这才稍稍心安。“你来这附近办事?”

“不是,约了个朋友,在那边楼里。”

“哦,那不打扰你。”

“还早。”她好整以暇看我,眼神几乎洞穿我的慌乱。“我怎么觉得你好像很怕我啊。”

“哪有啊。”

“没有就好。”她笑,看看腕表,“时间还早,我请你吃点东西?”

我指指桌上的菜单。“谢谢,可我已经点过餐了。”

“好吧,现在重来一遍。时间还早,不如你请我吃点东西?”

笑容灿烂,隐隐似有动摇人心的力量。她的眼睛,我竟不敢久看。只好嗫嚅:“这没问题。你想吃什么,自己点。”

“呵呵,我早吃过了,逗你呢。”她笑着摇头,眸光流转,忽而定格。“明天我要跟胡狼比赛,胡狼记得吗,就那天骚扰你的家伙。怎样,要不要来?”

“你又要赛车?不能不去吗?”我是真心不喜这类高速运动,总觉太过敷衍生命。

“当然不行,话都放出去了,不去多没面子。知道你不喜欢看赛车,这样吧,要是我赢了,我请你吃饭?”

“那你要输了呢?”

“我要是输了,你请我!”

“……”

“即墨大律师,好歹我对你也有救命之恩。”

语气轻松,眸光清澈,我竟找不到拒绝的理由,更兼被她那声大律师喊得细胞颤抖寒毛跳舞。只好竖起食指。“加一个条件。”

“你说。”她眼睛骤亮,孩子气地翘起了一侧嘴角。

“不管输赢,我都请你吃饭,不过,你可千万别喊我什么大律师,行不行?”这要被别人听到,羞臊死了。

她痛快点头,打一个响指。“成交。”

距离那次醉酒已过去多日,仲夏可算是来找我拿车了。不是亲自来拿,而是电话求救:“我喝多了,你来陪我……”

急急忙忙开车赶了过去,就见面前几上已经堆满瓶瓶杯杯,仲夏歪倒一边,长发覆了眉眼。“仲夏?醒醒,醒醒。”亏得是此处常客,老板交代了人在一旁照应,才不致烂醉招人手脚,吃下大亏。

见我赶到,她半睁眼看我,哑哑而笑。“还是你最好。一叫,就来啦。”

“说什么傻话呢。”我抽了纸为她擦净脸上的酒污,见她形容黯淡,眼瞳凝殇,心中已然明了。很不想问出口,却终是无法视而不见。“你又和初夏吵架了是不是?”

我于朋友之道,忠诚贯彻始终。可以安静听取别人的心事,却并不流露好奇。仲夏会选择找我倾诉,正因我是个绝佳的树洞,那些难以企口的心事,你选择向我倾诉,我便绝对守口如瓶。

仲夏有一个秘密,在我之前,她未曾和任何人说起。她一直暗恋着与她有血缘关系的表姐初夏,说是暗恋或许并不完全合宜,但至少,她对初夏有着极强的依恋感与独占欲,总是悖离了最简单的姐妹情谊。

“说什么吵架呢,她?她要肯跟我吵架,都算好了。”仲夏咬着牙,“你知道我最恨她什么?你知道的吧,呵,永远是那么冷漠,好像我对她来说,真的只是个妹妹,无关紧要的妹妹。我连过问都没有资格!”

“到底怎么了,和我说说好么?”毕竟大了她两年的时岁,何况仲夏,这个善良热情的女孩子,我是真心地关心她。

不同于以往小打小闹,这次的别扭,似是真闹大了。

“她要订婚了。姑妈说,都安排好啦,婚事是爷爷亲口同意的,等对方手上的项目忙完,就回国举办仪式。思归,这些话,我只能和你说了,其他人都不听我的,初夏不理我,连vanessa都叫我想开点,不要闹了!”

我怔住了。是么,苏曼她,也在劝别人放弃呢。很难坚持的感情吧,可是再难,只要两人同心,有什么坎终究是不能跨越?心尖又痛了起来,这种心理上的疼痛,或许早远远大过生理上的病痛。我不是西施不是黛玉,却仍是因她成了这种回忆剧痛症候群患者,一早判定,病入膏肓。

“我和vanessa也吵架了。”仲夏抽泣起来,“她说的话,我听着特别生气,她自己把你忘了,就来叫我也忘记自己的感情。我才不要,我、我不是她那么懦弱!”她说着,蓦地抬头望我,停顿几秒方涩涩开口:“对不起啊,我不该在你面前讲vanessa……”

这傻姑娘,自己的天都要塌了,还惦记着别人家的屋顶。

“没关系的仲夏,她不是见不得光的回忆,在我心里,那段感情永远光明正大,不怕提起。”

“思归,你……你变勇敢了。”仲夏揉揉眼,泪珠染上手背,灯影下剔透无双。“可我,却连以前的你,都不如。你和vanessa至少在一起过,可


状态提示:第一百四十五章--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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