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外,起了烟雾。是树木在燃烧。火势越来越大,烟雾开始往洞里飘来。
“秦蔑然!”又响起黑长袍男人的得意洋洋的声音,“你想在耗子洞里呆上一百年?我的烟雾大军带着我的毒蛊精兵,马上进洞了,将横扫千军如卷席!识相的,赶紧出来投降!”
狗娃嗅嗅鼻子:“蔑然姐,蛊的粉末,真的能随烟飘进来的。”
蔑然轻轻地说:“往洞里撤。”
大家悄悄地往洞里挪。
洞的边缘地带,出现了烟雾,在那里盘旋着。
大家往洞里撤的速度加快了。
走在前面的狗娃忽然停住了脚,不断吸着鼻子。“不对,不对!”他晃着头,“洞里,很深很深的地方,有生人味儿。”
二蛋说:“真的假的?”
狗娃又吸吸鼻子:“真的,只有一个人。蔑然姐,咱还往里去吗?”
“去吧。”蔑然简单地说。
大家又开始走。
二蛋紧跟在狗娃后面,小声问:“狗娃,你的鼻子是咋练出来的?”
狗娃吃吃笑了,声音很低地说:“告诉你,二蛋,你练不出来的。我从小就呆在野狗堆里,吃狗奶长大的。大家都说,我就是野狗生的。我四岁的时候,师傅发现一群野狗里有一个小孩儿,跟着野狗跑,就把我救下来。那时候,我不会站着走,只能四肢着地跑。师傅训练了我好几年,才把我练成今天这个样子。所以,我的鼻子特别灵,能分清许多种味道。”
二蛋好奇地问:“听说你能闻好几十里?”
“瞎说,没那么神!但是,师傅给我做的布片,只要往树干上蹭,我老远就能闻到,那是师傅用狗身上的东西特制的。”
“行了,别说话!”蔑然警告他俩。
狗娃和二蛋不作声了,闷头前行。越往里走,洞越黑,渐渐地看不清人了。蔑然却在想着狗娃刚才的话。她明白了:狗娃很可能刚一出生,就被野狗认成了狗崽,带上了他。因为按照基因,狗是不可能生出人来的。而狗娃的师傅媚娘,对狗娃采取了特殊的训练方法。她一定是用母狗分泌的液体浸泡了麻布,那麻布便带着狗的很浓的雌激素。她看过资料,公狗能在几里地之外,闻到发情母狗散发的气息。这说明,媚娘对两性相吸的基理是很了解的,怪不得会培训出阿香那样的“天下第一dàng_fù”!
在洞里摸着黑,曲里拐弯的,足足走出百丈开外,狗娃停住了,大家也跟着站住。“奇怪,很奇怪。”狗娃说。其实,蔑然也觉出来了。因为这里的空气跟刚才走过的那些地段的空气不同,有些清新,似乎正有风轻轻地从右边、左边吹过来,往斜上方飘去,似乎上面有开口。可抬头看看,黑乎乎的,不见洞口。也许。上面有缝隙吧?
而前面,似乎是死胡同了,一道石壁拦在那里。
二蛋凑近狗娃:“还有生人味吗?”
“有,很足,很足,就在这个方向。”狗娃指向前面石壁的左侧。
忽然,黑暗中“嗖”的一声,左侧洞壁上面,一道光亮了,光亮下面出现了一张鬼脸,吊死鬼的脸!同时,响起一个阴森森的笑声:“哈哈哈!”蔑然身后的雅子大叫:“妈呀!”一把抱住了蔑然,吓得浑身乱抖。二蛋和狗娃虽然都一惊,但并没有慌张,两人齐声大喊:“谁?”
光熄灭了,鬼脸没有了。可又是“嗖”的一声,右壁上方亮出光来,下面又是一张鬼脸,呲牙咧嘴,十分难看。
蔑然在短暂的惊慌之后镇静下来,因为她玩过这种把戏,那光不过是磷粉,那鬼脸也应该是人画的。由箭簇之类的东西,带着鬼脸画,激射出来,钉在石壁上,磷光便照亮了画面。她大叫一声:“别慌!”抬起宝剑,直指前方,大喝道:“什么人装神弄鬼?”
“嗖”,“嗖”,又是两声响,前面、后面的洞壁上再度出现磷光、鬼脸。蔑然听清了,那“嗖”、“嗖”的声音,是从正前方石壁那里发出来的。石壁后面一定有人!
蔑然几步跳过去,其他人也跟过去。他们摸石壁,光溜溜、凉浸浸的,却没有任何缝隙。
狗娃吸吸鼻子:“嗯?生人味儿也没有了。”
正在诧异之间,忽然脚下传来不详的吱吱声,还没等反映过来,大家脚下全一空,掉落下去。
蔑然估计,他们掉落的高度也就三米左右,落到的是坚实的地面。
雅子尖叫,紧紧抱住了蔑然。二蛋和狗娃却没有声,在一片黑暗中,他俩都背身围住蔑然,警惕四顾。蔑然心里赞赏。看来,狗娃和二蛋真是可靠的帮手,雅子还是懦弱了一些。等找个机会,就把雅子嫁了吧!她应该过平静的生活。
“生人味儿!”狗娃低吼,眼睛盯着前面。蔑然也隐隐地看清了,他们掉落的地方,三面都是石壁,只有正前面是个出口,黑洞洞的。
刷地一下,前面灯亮了,这显然是个大号的油灯,照得四周通亮。大家全“呀”的叫了一声。因为灯光下,照着一个白衣服、白胡子的白鬼,端坐在一张石台上。那白鬼的脸面,牛眼睛,朝天鼻,嘴里拖着一条大红舌头,两只耳朵如刀子一般地立立着。
再看环境,白鬼显然处在一个宽大的石屋里,由于视线局限,看不见有其他的东西。而蔑然一伙,在一处小洞**里,洞口处被木栅栏围住。这小洞**呈狭长形,蔑然她们身后,还有起码十米远的空间,在最顶端有一张石床。
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