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越来越暗,书房内的夜明珠越发的明亮,像是嫌弃房间内不够明亮,安逸绝又将几座烛台点亮,瞬时,整个书房亮如白昼。
安逸绝的书房不似一般的书房,这里面格外的明亮,正中央房顶一颗婴儿拳头大小的夜明珠,房间四周也摆放着点燃的灯盏,房间特别的大,但却没有多少花哨的东西,整个的给人一种冷硬的感觉,特别的那书桌后那椅子的后面,挂着一张大弓还有一柄弯刀。
虽说整个书房的布置有些别扭,每次看着,柳君如都会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在他想来,这书房内,怎么着也该摆放一些书画之类的,当然,他怕他说了,明个这上面就会挂满各种军事布防图,这也不能怪人家没有欣赏能力,实在是王爷的思想比别人的多了几个弯,这是一个层次问题。
“咳咳!”柳君如被晾在这里半天,看看另一边特别沉得住气的水悠然,心里一阵感慨,不愧是做奸商的,这份心性,都快超越他了,当然,作为一个合格的军师,他的心理承受能力也是极强的,只是……心里的好奇就好似猫挠一般,让他有些坐不住了。
“王爷,那个……”柳君如刚刚出声,便见对面顶头上司那冷飕飕的眼神嗖的一下朝着他飙了过来,讪讪的笑了笑,立即换上一副严肃的表情:“那个永和布庄的管事,属下瞧着是个人才,极具商业头脑,王爷不妨收为己用!”
水悠然那狭长的狐狸眼微微一挑,千娇百媚的看了柳君如一眼,顿时让柳君如浑身汗毛齐刷刷的竖立起来。“柳军师这是打算让人抢我的饭碗呢!”
柳君如被水悠然那阴阳怪气的语气一吓,微微缩了缩,嫌恶的抚了抚胳膊,微微与水悠然拉开一些距离。
“本王自然知道这一点,好了,悠然先说说,让你查的事情有消息了吗?”安逸绝眼神微微带着点点鄙视的看了柳君如一眼。
听到安逸绝的问话,水悠然立即收敛了神色,恭敬的说道:“一个下午的时间,属下查到的也有限,只知道这人应该是那边的人,只是具体是属于信王还是太子亦或是……,这点便不得而知。”
安逸绝眼神一冷:“若真是那边的人,那他绝不可能轻易背叛。”
“不错,所以属下只是猜测,这人应该不是核心成员,只是不知道他接近王妃,是出于什么目的……”水悠然眼里划过一抹深思,然后抬头:“这些年,我们皆是避开那边的人,怕是现在想避而不能了,白虎令下落不明,而北辰国的使者也快要进入东邑境内,而且这次西冧国来的人是定北王和逍遥王,到时候咱们定是分不出别的心思,王爷看,是不是要将那人……”水悠然轻轻地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安逸绝皱眉:“不,再增派两人给我盯着他,他暂时身上有伤,也不怕他做出什么来。”
柳君如被安逸绝的鄙视眼神打击到了,这会儿听了两人的话,心中却是忍不住犯嘀咕,就林潇潇那阴险的女人,怎么可能没有察觉到不对劲呢?咦,等等,柳君如眼神微微有些惊愕的看了安逸绝一眼,然后有些欲哭无泪,难怪王爷要鄙视他了,那庄管事定然早就被王妃瞄上了,他就说嘛,王爷怎么会放着一个好好的人才不管呢,原来这庄管事被某人拿去哄女人了,柳君如眼神诡异的看着安逸绝,他怎么就从没看出王爷竟还有此等心计,知道讨女人欢心了?
“柳君如!”
就在沉思间,突然地被点名,柳君如一个激灵,笔直的挺了挺身子:“王爷!”
“你找个好一点的机会,将白虎令在林正涛手中的事情在‘不经意间’让太子和信王两人知道!”安逸绝沉了沉脸色只是说出的话却是让两人都是忍不住不解的面面相觑,这白虎令的事情不是越少让人知道越好吗?
“宁江镇一行,让林正涛这老狐狸有些摇摆不定了,上次后面增援的药材全是太子送去的,而安逸信却是无动于衷,这点定然让林正涛心里有了嫌隙,再加上白虎令突然丢失,他心中对安逸信必定是心有怨气,太子在朝,有着太后的支持,这样一来,安逸信算是彻底的失了先机!”安逸绝身子微微往后面靠了靠,若是太子和安逸信两人不能继续斗下去,那他便不能安生了。
“可是,这只要让太子知道不就行了?”柳君如疑惑不解,只要让太子心生怀疑,不能全心全意的信任林正涛,这样一来,二人便不能完全的结成同盟,这样一来便能平衡安逸信和太子两人之间的势力不是吗?
“哼,但也不能便宜了安逸信!”安逸绝这话是带着微微的怒意以及微微的酸意。
柳君如一脸原来如此的表情,思绪不由得又飞到了今日白天的事情上去,柳君如安慰道:“王妃和信王,那都是过去的事了,谁年轻的时候没喜欢过几个人渣呢!”
嗖嗖——
如刀子一般的利眼飚来,柳君如顿觉失言,于是忙闭上嘴。
——
当月亮已经升至老高,林潇潇看着大门口,见那人似乎还没有回来,身后的念琴与念棋两人也有些困倦了,林潇潇轻轻挥手:“你们都退下吧,不等他了!”说罢,转身便进入房内,然,这还没睡下,便听得外面好大的一阵喧哗声,从窗口望去,外面似乎火光大亮。
“怎么回事?”林潇潇连忙穿上衣服,带着念琴与念棋两人走出房。
“王妃!”惊雷快速的闪出,拦在林潇潇面前:“王府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