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静的园子里。没有一丝的声音,那园中的野花野草尖上,还带着丝丝的湿意,那巨石的一头,除了那尖尖的石头上面留下了一丝猩红的血迹之外,就只剩下旁边的那一滩浅褐色的不知道是什么的液体,很快的,那些浅褐色的液体便渗入了地里。
脚步声不轻不重,没有丝毫掩饰,大概是因为这里不会有人来所有有恃无恐吧。
林潇潇眼神微微闪烁着,这刚刚配好的化尸水看来还有些弊端,一边林月曜双手紧紧地攒着林潇潇的衣衫,嘴唇紧紧地咬着,紧依着林潇潇的身子微微颤抖着,双目瞪得大大的,却是丝毫也不干发出声音。
终于,那远处的两抹身影渐渐的清晰。而那争吵声也渐渐的变得大了起来——
“李云光,该死的,你给我说清楚!”女人的声音显得有些尖锐和犀利,直到两人在那巨大的石头边上站定,两人的面孔也映入了林潇潇两人的眼中。
“说什么?你要我说什么,好了,今儿个是什么日子,你如此莽撞的将我找来,是想让大家伙儿都知道咱们的关系是不是?”那男子阴沉着面容,眉宇间夹杂着淡淡的阴戾,高大的身躯,看起来差不多四五十来岁的样子,模样有些眼熟……
“你倒是怕了?当初怎么就不怕了?”那女人林潇潇无比熟悉,柔夫人!此时的她早不是人前那柔弱惹人怜的样子,那尖刻盛气凌人的样子,直让她对面的男人反感的皱眉。
“当初怎么了?你别给我说当初,好了,我很忙,我先走了!”男人显然很不耐烦,转身便想离开。
“你给我站住!”柔夫人快步上前,一把拽住男人的衣摆:“你今儿个就给我把话说清楚了!”
“你到底要我说什么!”那男人也不耐烦了,猛地一把挥开柔夫人的手。
“我就知道!”柔夫人的声音尖锐的有些刺耳:“你是不是看着那个贱人的女儿嫁给了信王,她能给你更多的好处,所以你对我不耐烦了?可是你别忘了,月夕可是你的女儿……”
轰——
饶是淡然的林潇潇也是忍不住目瞪口呆了。
“那又怎么样?”那男子冷冷的与柔夫人对视着:“这些年我对她亏了吗?我在老爷面前为她打点一切,不然就凭她那病秧子的身子骨儿,能得老爷这么些年的宠爱?”
“她身体不好还不是你害的!”柔夫人几乎有些歇斯底里的吼道:“都是你,若不是你自己中了毒,又怎么会传到夕儿的身上?”
“好了,我们有些跑题了!”男子揉了揉额头,身子微微往后靠在石壁上:“你今天是发了什么疯,你难道不知道今天府中多忙吗?要是被老爷知道了,不仅是我,就是你连同月夕也会受到牵连,你是不是想害死我们才安心啊!”
听到这话,柔夫人才微微回过神来,努力地压下心中的怒火,压低声音问道:“那我问你,你是不是还与刘文雅那贱人有染?”
闻言,男人脸色蓦地一沉,柔夫人却是丝毫不放松,步步紧逼:“你告诉我,林如星她是不是你们的贱种?”
“啪……”一声脆响,柔夫人的脸生生的被打到了一边。
感受着嘴中的腥甜,柔夫人那一根名为理智的弦终于崩断:“该死的,你敢打我,你为了那个贱女人打我!”柔夫人心中怒火狂烧:“凭什么那个女人总是压我一头!”说着便不管不顾的朝着男人扑过去。
林潇潇微微叹息,原来这平和的表象之下,竟掩藏了如此多的肮脏,微微低头,只见林月曜目光微微闪烁着,就连颤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停止了,眼中划过一丝阴沉。
林潇潇想要挣开他后退一步,却见他顿时惊慌的紧攒着她的衣衫,惊慌的仰头,眸中满是委屈。
两人默默对视,最终,林月曜默默低下头,那边的吵闹声不知何时已经停止了那个男人已经走了,只留下柔夫人站在那里一边整理着衣服,一边骂骂咧咧的。
时间又过去了好一会儿,柔夫人也走了,而一直站在石壁后面的两人面面相觑,然后一个瘫软的坐在地上,另一个斜斜的倚靠着石壁,双手环胸。
“那个男人我认识,是内院总管!”林月曜低低的说道,然后倔强的抬头:“我们,要不要去告发?”
“扑哧……”林潇潇好笑的摇摇头,微微弯腰:“谁去告发,向谁告发?你觉得他们是相信你,还是相信她?”小鬼的思想总归是太过幼稚,单从柔夫人这么多年相安无事便能看得出来,尤其是那个男人,这么些年,想来在府中的势力定然是根深蒂固。
林月曜恨恨的咬了咬牙,眼神闪烁不定。
“小鬼,有的时候,你要换一种思绪想问题,没有足够的势力与之对抗,就最好不要以卵击石,那是愚蠢的行为,今天这件事,你就当做不知道,或者藏在心里,记住,谁也不要告诉,若是将来……”林潇潇弯腰,与他对视着:“有一天,你有了实力,这件事,有可能就是你手中的一张王牌,记住了吗?”生活在这种情况下的孩子,只需要稍微点播,他们就能明白,林潇潇丝毫不在意的让他看见这世界的残忍。
“还有……”林潇潇原本打算离去的身子突然顿了顿:“没有实力的时候,最好看清形势,你今儿个就有些鲁莽了,那个丫鬟的个子比你大,力气比你大,你们两人,吃亏的是你,这种情况下,你若倔强的与她对着来,不过是自找苦头,今天算她倒霉,下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