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莹?”林潇潇挑挑眉:“奶娘这话儿说的可就有些……”
“林潇潇,我也不和你兜圈子,你想知道什么就直说!”婷夫人快要被林潇潇那不温不火的态度给逼疯了,此时,她显然也才发现自己错的多么离谱,林潇潇哪里是软弱可欺的小绵羊
?她就是那卷缩起来的毒蛇,一动不动的时候你未必会发现他,可是一旦动起来,就会要人命!夜色越渐的深了,被昏黄摇摆的灯笼照耀着的走廊,延伸至幽深处,两旁那森森的黑暗,却像是漫无边际。
林潇潇一路沉默不语,跟在身后的念棋与念画二人也是分外沉默,幽深的走廊,三人的脚步声格外的响亮且诡异甚至阴森,晚风袭来,那原本便是摇晃不定的昏黄灯笼更是晃动的厉害,再加上府中下人原本就不是很多念棋与念画终究是女孩子,两人忍不住缩了缩脖子,一双眼睛更是警惕的打量着四周。
被冷风这么一吹,林潇潇倒是给收回了神智,再看见前面走廊深处的那一抹昂然而立的身影时,脚下步子不由慢慢地停了下来,此时,她脑中突然蹦出一句不甚应景的诗句: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
“是太后!”婷夫人眼神似嘲非嘲的看着面前神色微微有些凝滞的林潇潇,嘴角讥诮的上扬:“你便是想破脑袋也没有想到吧?”仿佛是终于找到了可以打击林潇潇的一点,婷夫人抑制不住满脸得色,眼神轻蔑的看着林潇潇。
“为了什么?”林潇潇倒也没去在意她的嘲讽,只是淡淡的问道。
见她并不理会自己的嘲讽,婷夫人也顿觉没意思,冷冷的收敛住笑意:“笑话,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告诉你?”
“我以为奶娘是聪明人的!”林潇潇原本置于一边椅子扶手上的手倏地收紧,那尖尖的指甲划拉过,发出一阵刺耳的叫声,婷夫人亦是脸色发青的瞪着林潇潇,再看看那隐隐可以看见几条划痕的椅子扶手,讪讪的收回目光。
“看来,奶娘似乎还是没有看清自个儿的身份!”林潇潇幽幽的叹息一声:“对了,昨儿个晚上宫宴的间隙,本王妃出去溜达了一下,听到几个嬷嬷在讨论楼嫔宫的事情。”
林潇潇此言一出,婷夫人顿时脸色煞白,眼底划过一丝惊恐,旋即努力的镇定下来,眼神惊异不定的看着林潇潇:“老身不知道王妃在说什么,这宫里哪有什么楼嫔宫啊!”
“是吗?”林潇潇笑:“对了,不知道奶娘可否听说过鸟尽弓藏,兔死狗烹的故事?”
见婷夫人只是面露犹疑,林潇潇恍然大笑:“本王妃倒是忘了,奶娘出身寒微,怕也是没念几个书,那么,我便说的更加透彻一点吧,奶娘觉得,什么人最能够保守秘密?”
婷夫人此刻若还是不明白的话,那她真是白痴了,但是显然,她能够在那倾轧的宫廷内摸滚打爬多年,自是有些心机的,待想明白林潇潇的话外音之后,脸色微微一白。
——
“娘子,怎的这般晚了还在外面?”安逸绝快步的迎了上来,那高大的身躯,似乎瞬间便冲走了周围的冷凝,念棋与念画两人皆是不着痕迹的松了口气,旋即两人便是促狭的看了看林潇潇,自觉地转开目光。
“奶娘身子骨差,所以便过来看看,然后便是听她讲了个故事,就到了这么晚了!”林潇潇轻轻伸手抚上那刚毅的脸颊,入手却是一片冰凉,林潇潇顿时不悦的蹙了蹙眉:“怎的这般冰凉?你站在这儿多久了?”
“也没有多久,见娘子没有回来,便在这里等你!”安逸绝说着,便又如同做错事的孩子般挠了挠后脑勺。
“行了,走吧!”林潇潇轻轻握住那双微凉的大掌两人并排着向前走去,走廊上面晃荡的灯笼似乎瞬间变得温暖起来,周围的黑暗渐渐远去,也不知道是不是个儿大挡风,总之,林潇潇感觉周围的空气似乎都是上升了几度。
走廊是曲曲折折的,走过去便要许久的时间,林潇潇看着地面上那昏黄的暗影,声音清灵的有些飘渺:“你觉得这样能够走多久?”
“娘子若是不想走,我抱你?”安逸绝微微握紧林潇潇的手,看着前面曲折的回廊,安逸绝开始认真地思考,是不是应该拆了,虽然看起来好看,可是纵横交错的,无端的让人绕许多的冤枉路。
林潇潇仰头,天空如同被一块黑布蒙着竟是连一丁点的星子都没有,林潇潇轻叹,果然浪漫不适合他们,心里叹息,面上神色如常,看着那高大的身影,林潇潇心思一动,微微松开握着的手:“你蹲下去!”
“喔!”安逸绝听话的蹲下之后,才微微疑惑的半回过头:“娘子要做什么?”
林潇潇也没去理会身后突然发出的轻微的扑哧声,看着那宽阔的背,嘴角抿了抿,然后上前,双手绕过他的脖子:“背我走!”
安逸绝原本原本正欲点头的,陡然,身后一具馥郁馨香的身子柔软的贴了上来,似乎是没有骨头一般,仿佛他稍微大一点力就会将她揉碎一般,一股清淡的馨香微微钻入鼻中,这种香味不是那种脂粉香,而是那种天然的体香,也是他无比熟悉,更是会让他无比冲动的香味,身后似乎没有一丝重量,尤其是感觉到那紧贴着他刚硬的背脊的柔软,顿时,安逸绝忍不住一阵的心驰荡漾。
“娘子,你太轻了!”努力的一滞有些喑哑的嗓音,安逸绝双手轻轻地,几乎是小心翼翼的托住林潇潇的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