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人,肯定被砸断了肋骨,甚至连背脊应该也受到重创。
被肌肉男人砸在地上之后,那男人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身体只余下轻微的抽搐。
“上一届拳击赛的冠军王,蝉联三届号称从不会输的最强拳击手邱贤军,居然输了!”
“这个拳手是谁?太猛了!”
“听说那是六爷新收的拳手,好像是叫韩黎还是黎韩来着?我操,冠军王在他手里简直弱得不像话!可恶!我的钱都投给冠军王,这下血本无归了……”
“又是六爷?之前的拳手也是六爷的,六爷手下的拳手个个都带种,身手不弱,之前的拳手已经相当不错,几乎场场胜利,想不到这个拳手更加强大!连邱贤军都输了!靠,如果六爷让这家伙出来打了一场,谁还会买他输?六爷真诈!我原本还以为押在冠军王的身上就会万无一失,这下子亏大了!依我看现在估计只有六爷大赚了一笔吧!”
“你懂什么,之前的拳手都是练手的,一看就知道这个是六爷的秘密武器,才不会让他轻易下场,不然还有什么搞头?!”
“切你懂你有本事你就买中黑马啊!”
苏肆身边的两个男人争执起来,她觉得似乎那个黑马拳手的名字有点熟悉,但是一时半刻又想不起来。
“祁。”她唤了一声,眸色变得有些深沉,视线从擂台抽离下来转头睇向祁,祁对眼前的血腥场面似乎一点都不膈应,还很感兴趣,兴致颇好的瞧了半天,发觉苏肆看向他,他挑眉询问:“干什么?”
苏肆道:“祁,擂台上面的那个男人,你有觉得哪里奇怪吗?”
祁耸了耸肩,“还好吧,没什么感觉。”
“那个人身上或者会有恶念的气息,你有没有感应到什么?”苏肆知道祁的感应力比她要强,毕竟那日他一下子就发觉她收服了袭击修等人的那些人身上的细微恶念,这等敏锐,是她望尘莫及的。
她现在虽然并没有真的察觉到擂台上的男人有恶念的气息,但是他的表现跟那日的人完全一致,所以应该和那些人一样,只是气息太过轻微让她无法察觉而已。
也许祁会发觉。
祁神色如常地道:“有吗,这里人太多了,气息很乱,我没发觉。”
“哦……”苏肆没有丝毫怀疑,这里的气息的确太乱了。她沉吟了一会儿,低声把那日在郊区的事给祁说了一次,““前几天我见过像他这样的人。他们身上应该被注射了什么药物,而我猜测那个药物带有恶念才导致他们的身体变得异常,这个人和那日的那些人症状基本一样,不……应该说,这个人更加能打和暴力。”
那日的那些人虽然袭击了修等人,但绝对没有下狠手,那模样看起来更像是要活捉他们——
苏肆不禁又想到这些被注射了不知名药物的人都一致有着不俗的身手和强壮的体格,那日的甚至还像训练有素的军人一样……
再结合他们想活捉修三个人的种种行径,一个阴谋已经跃然在眼前。
那药物有轻微的恶念气息,其中又不知道加入了什么成分,可以大幅的增加他们的破坏力和爆发力,让一个原本普通的人都拥有堪称极其恐怖的异常体质,若是受过训练的正规军人被注射了这种药物,更让人无法想象会强大多少倍!
有人正在暗地里企图捉一些军人把他们变得像擂台上的那人一样,也许是为了替他们去卖命,就像这样打黑拳赚大钱……不,也许不仅仅是如此,幕后的人的目标绝对不止是修和李颢阳以及卫丛江等人,他们只算是被看中了的其中之一,若是那日修和李颢阳以及卫丛江也被捉了注射药物,以这样规模加速发展下去,幕后的人甚至想组成一个强大的军队!
“祁,那个六爷有问题。这些人肯定是被注射了药物才变成这样,我怀疑——”
祁对这个话题毫不感兴趣,打个呵欠意兴阑珊地打断她的话,“谁管他什么六爷七爷的,你要知道我们目前最主要任务是找寻混沌虚空的幕后主使,偶尔净化下恶念体,而不是替这些人担忧什么药物的问题。我看你还是快点找那个恶念体吧,这地方太乱了,若是跟丢了我可不会帮你。”
对于祁的不以为然,苏肆并不生气,她轻声道:“我说了他们的身上有恶念的气息,也许,我们想要找的恶念体和这个六爷有关也说不定。”
擂台上已经开始准备新一波的拳击赛。此刻邱贤军被担架抬着下了擂台,红色的血液从他的口鼻中流出,把他硬朗的五官都染得鲜血淋漓,他的四肢疲软的摊开,胸口微微起伏着证明他尚有一丝气息。他的手臂无力的伸出担架外,在晃动间鲜血顺着他的手臂滑下手掌再流到指尖,而后滴滴答答的滴到地上。延染了地板,带出一道红色的骇人痕迹。
观众席上的人面对这一切已经司空见惯,他们并不在意擂台为他们提供娱乐的拳手有没有死去,他们只在乎自己下注的那人有没有胜出。邱贤军的赌率是一赔十,而韩黎的比例是一赔一百,本来按照邱贤军的实力,光看蝉联三届冠军这项殊荣,这一局应该会是妥妥的胜负,结果他却输了。
所以这次很多人都栽在邱贤军的身上,对那些输了钱的人来说现在看到他这样奄奄一息的被抬下擂台,只低声咒骂几句而没上前踢上一脚泄愤就不错了。
这就是黑市擂台的残酷之处,在这个地方,死亡是极其平常的事,在死亡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