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文男人轻佻地吹了一声口哨,朝苏肆睇了一个媚眼,倒是没再说些什么胡话,只瞅着苏肆一个劲儿地闷笑。
壮汉没斯文男人那么多弯弯绕绕的心思,很直接的问苏肆:“我说你跟我们一路到底图个啥啊?别老是闷不吭声的,真闹心。”
苏肆想了想,道:“我路过。”
当然,没有人会相信她这句话。
从酒店一直跟到这里,纯路过吗?
斯文男人笑着说:“小妞,你真会开玩笑。”
壮汉看着苏肆,眉头皱起来,他性格简单,是非也很直接,觉得这样僵持着也不是个办法,伤脑筋地想了一会,最后下定主意道:“算了,你就跟了一路,也没干出什么事,我不爱欺负女人,你走吧。”
“江子?”斯文男人像是想给苏肆来个满清十大酷刑来问清楚到底跟着他们想干嘛,结果他队友就说放过人了,有点不太甘心,“不行,放得太轻易了,谁知道她是什么人。”
壮汉想法倒是务实:“住在酒店的游客,可能就是对军人觉得有点好奇才跟着我们的,没见她在酒店里瞄了半天嘛,那眼珠子专门盯着军人。”
向来心思活络牙尖嘴利的斯文男人也被壮汉这一言惊醒梦中人了,瞅了面无表情的苏肆一会,心想虽然不太靠谱,但也是个理由啊。又想着不能真的跟个小姑娘计较,便挥了挥手,意兴阑珊道,“算了,你走吧。”
苏肆不知道该不该松口气,入口还没找到呢。但看这情况接下来也不会有任何进展,只好先回酒店,到时候再做打算。
只是她刚一转身,一个强硬的力道便擒住她的肩头,在总部那两天的突击训练弄出来的反射动作,她下意识一个弯身,直接卸掉那个劲道。不料那手不折不饶的继续换了一个方向继续擒拿,苏肆捉住那人的手,侧身一扭,将对方拉近,肩膀顶起,借力一甩,给那人一记结实漂亮的过臂摔。
“啊。”把人甩出去后,苏肆才后知后觉的发觉坏事了。
“?纭钡囊簧??刮哪腥吮凰?桓龉?缢ず莺莸厮じ稣?牛??鋈顺蚀笞中吞稍诘厣稀m甑傲恕?p> 苏肆正在想该怎么办,一个硬实的东西已经顶在她的后脑,像是枪支一样的冰冷触感。后面一道低沉磁性的声音响起:
“你会格斗技术?你是什么人?”
苏肆静默了一会,头一动,那硬实的东西便跟着她转动,后面的声音带了一抹警告:“别乱动。”
“不是当兵的就能随便开枪。”苏肆没理会他的警告,头一偏往后看,混血儿就站在她身后,眯着银灰色眼眸看着她。他的手里拿着一个金属类的长形打火机,正是刚刚抵着她头部的“武器”。
混血儿闻言扬了扬眉头,把打火机放回口袋。
壮汉在一旁已经无声地笑得捂着肚子蹲下身体。
斯文男人低咒了几声,从地上利落跃起。想不到他会阴沟里翻船,居然栽在一个女人身上。被这个看起来瘦巴巴的女人甩了个过臂摔,忒丢人了。他跃起之后,先过去不客气地踢了壮汉一脚,嘟哝道:“笑个蛋啊,混账,不准笑!”
壮汉抹去眼角笑出的眼泪,朝苏肆忍俊不禁地比了个大拇指,“不错不错,你的身手真好。这家伙就该好好的得一下教训……”说着说着“噗”的一声,又忍不住笑了。
斯文男人脸色有点臭,又冲壮汉踹了几脚,壮汉没理会他,任他踢,继续蹲着身体抖啊抖的,笑意始终无法止住。
混血儿没看向那两个闹场的家伙,视线盯紧苏肆,沉声道:“说吧,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跟着我们。”
苏肆努力不让自己板着脸:“我是好公民……”
她知道现在说话不能含糊了事,自己的脸也非常容易坏事,努力挤出一个缓和的表情。军人毕竟不像普通人,意志薄弱得可以随意催眠。他们的意志在军队时候就会经历各种考验,对于想用催眠这个方法来对付他们自然是没用的,反而很容易产生反效果,要是对她怀疑起来就糟糕了。如果她一个回答不好,说不定真的会被当成什么间谍捉起来。
“我不是什么坏人,跟着你们也没有恶意……”她在自己的随身包中掏啊掏,掏出自己的身份证,这下坦白得很老实,“看,这是我的身份证,我住在b市,来这边旅游的。”
混血儿眯着眼接过苏肆的身份证。上面清汤挂面的清秀女孩子确实是眼前的小卷毛。虽然发型变了,但五官没有多大差别,一眼就能看出是同一个人。混血儿仔细看了一会,掏出手机按了几个键,琢磨了一下,然后把身份证递回去,又问道:
“为什么跟着我们?”
“我没有其他意思……”此话一出,眼前三个人的眼中明显带着不信,苏肆顿了顿,继续说道:“我很向往军人,会格斗技术也是这个原因去学的,跟着你们是觉得有点好奇而已。”刚刚壮汉给她自圆其说的理由顺手拈来,她默默地心虚了。
“哎,我说什么来着,就说她是对军人好奇嘛。”壮汉羊癫症终于发作完毕,满脸笑容从地上起来,不在意的拍去军服上面残留的几个脚印子,兴致勃勃地问苏肆:“你的格斗技术不错,那个过臂摔甩得真漂亮,学了多久啦?”
苏肆回答道:“十七年。”
斯文男人吹了个口哨,啧啧称赞道:“这下摔不冤了,十七年,比我当兵还久。”
壮汉也满脸佩服地对苏肆又比了一下大拇指。
混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