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肆:“祁,你是最近来的?我从来没见过你。”
祁:“……”
苏肆:“祁,饿吗?要不要先去吃饭。”
祁:“……”
苏肆““祁,那边有个餐厅……”
祁:“……”
苏肆:“祁……”
祁:“……”
苏肆绞尽脑汁想和祁搭话,但显然这个是一个非常艰巨的任务。和她相处的人,大部分都是话痨,那些人总是占据着说话主导者的地位。现在话痨角色转换成她,她完全无法适应过来。找话题比收服恶念还累。到最后,她对祁的套近乎正式宣布死亡。又默默对视了一会儿,她只好掏出路亦宸给的地图表格说:“要不,我们看看先去哪个城市……”
一直只歪头打量着苏肆而不搭话的少年终于有沉默之外的其他反应了。他没有对苏肆的问题作出回答,而是直接离开原处。片刻后开了一台风骚的莲花跑车过来,坐在驾驶座上打着手势示意让苏肆上车。苏肆已经顾不上感叹这有钱的世界,这彪悍的少年。看着他还带着稚气的脸,十分真心地问:“祁,你已经领了驾驶证了吗?”
“……”回应她的是沉默加一个鄙视的白眼,以及少年半身横过副驾驶座的粗暴开车门声。态度很明显:给老子上车。
苏肆默默的上了车,默默地扣好安全带。
她觉得这个祁性格实在有些古怪。
除开刚开始认识时候态度还算有些和颜悦色之外,接下来简直像个非常难搞的小鬼头。不管她说什么,都完全不会回应她的话。二人自交换名字之后,一直大眼瞪小眼,苏肆一直想和他搭话,企图清除下各自的巨大代沟,但少年完全不领情。
上了车,车子开启之后,二人更是一路无话。
接下来的日子,如果少年一直是这个态度,她也不知道该怎么相处。团长大人只让她和小伙伴好好相处,不要老冷着脸装面瘫,但是没有教她怎样搭话才能和他好好相处。
“祁,我得先回家一趟。”车子沉默而尴尬地驾驶了一段路,望着一路闪过的风景,苏肆提出要求。
她想,自己已经出来了两天,也不知道现在雷枉变得如何了。那日用圣白莲给他治愈了身体之后,她就用催眠术消除了雷枉当日的记忆。又因为顾念央的事发迫切,她只好先把雷枉带回公寓,再马不停蹄的赶到总部。虽然在走之前有留了纸条给雷枉说因为兼职的事必须离开数天,让雷枉醒来知道她不是无故离开。但她接下来马上就得去其他城市转悠了,估计短期内也不会回到公寓,她便打算回公寓告诉再通知雷枉一声,省得这数天变成了长时间,会让雷枉担心。
苏肆的话照旧是没有得到回应,但是莲花跑车拐进了弯道,进入了苏肆回公寓的那个方向。
原来是听进了她的话,只是不想回应她。
苏肆道:“谢谢。”
话落,车内气氛又寂静片刻。车内持续地尴尬着,少年清咳了一声,目不斜视地从苏肆的手上取过那张上车就一直握着的地图表格,眼睛看着前面开车,手指一边随意地指着表格上面一个点,言简意赅地道:“去这。”
苏肆瞬间迷茫了一下,过后才知道他这个意思是在确定上车之前的她的问话。
先去哪个城市。
他指的正是市是三座城市中和b市距离最远的一个城市。苏肆在他这下难得的搭理下,也不好拂了他的面子,点点头道:“那就先去这里。”
祁又不说话了,把地图表格放下,一手转动着方向盘。他的侧脸看起来真的非常漂亮,眼睫毛从这个角度看得很清楚,又长又翘,俊挺的鼻梁下方配上嫣红色嘴唇,简直像个会移动艺术品一样。他的头发其实很长,用黑色绳带惺忪绑在脑后,配合上这身合身的复古长衫,有种非常古韵的民国风。长衫将少年完美的身体线条展现出来了,不壮硕,但线条相当优美,还有点小肌肉。苏肆看了几眼,明明看起来像个未成年少年,但坐在驾驶座上却自有一股自若之态。
真是奇怪的男孩子。
祁仿佛未觉她的注目,看似很专心地开着车。
过了一会,苏肆蓦然动了动,注意力抽离祁的身上。
“祁,有人在看我们。”
两天的魔鬼训练让她充满了警觉。车子在转入下一个红绿灯,进入过境公路的时候,她便感应到一股强烈被注视着的异样感觉。她扭过头,精准地捕捉到传递视线过来那个方向。但目光锁定那片是大片的下嵌式工业厂房,光溜溜的屋顶一目了然。再远一些,是密密麻麻的栋栋高楼大厦,但是距离太远了。一目望去,随着车子的驶动,入目只是顺溜而去的景色,近处工业厂房,远处一排排此起彼伏的建筑物和绿化植物,并没有可以藏身之处。
但被注视的感觉一直没有消失。
那是极具侵略性的感觉。
祁分出一点注意力,也顺着睇去一眼。过了一会,唇瓣勾起,懒洋洋的哼笑一声,却没有说话。
苏肆皱起眉。
按说,车子的速度不慢,也已经距离发觉被注视的那片工业厂房很远,但是那种感觉一直没有消失,更奇怪的变成了仿佛来自四面八方的注目。像是整个车子被笼罩在一只巨大的眼睛之下。
苏肆内心铃声大作,异常的感觉一直传递而来,那种敌暗我明,像是被人剥光一样的审视观察让人极为不适。
车子又驾了一段路,车速没有减缓,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