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垂眸看着那片废墟,视线深幽,目光深邃得像是穿透那些灰石残骸,仿佛能看到那个浑身是血的女人躺着那里奄奄一息。
“早知道如此……”
昨晚他就应该把玉石扣放下去的。
他喃喃道,语气不知道是可惜还是庆幸,神色背着光,也有点含糊不清。
最后他衣摆微微一动,在半空中缓慢消去了踪影。
“喝——”
“站住!”
“喝——”
“就不要!”
“我是哥哥,让你站住就站住——”
“不要不要!”
“喝——”
隐隐约约的似乎听到有人吆喝和小孩子打闹的声音,苏肆皱了皱眉,慢慢的睁开眼睛。刺眼的光线照在她的眼睛上,灿烂得眼睛一看就痛,苏肆顿时又闭上了眼,待眼睛习惯了那耀眼光芒之后,她微微睁开眼睛,眼睛眯成一条线,从裂缝中入目的是一个残旧的瓦房屋顶,还有一些干稻草披在上面,屋顶的中央有一根腐朽的横木,上面布满了密密麻麻被虫子蛀的口子。
看到这一切,苏肆顿时瞪大眼,她眼力好,甚至还看到横木上面有一排小蚂蚁在快速爬行。她呆了呆,觉得自己也许是因为刚刚被阳光照得眼睛出现了幻觉,便下意识又用力闭了闭眼,再慢慢睁开,入目仍然是残旧的瓦房屋顶,不伦不类的用稻草遮了一半,横木还是那根腐朽的横木,没有突然间变成她所熟悉的宽阔大气天花板。
那是什么?
她没死吗?
就是苏肆向来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看到这完全出乎她状况外的怪异景象,也不禁愣住了久久无法回神。
她的身下躺着的是硬邦邦的木板床,稍微一动就会吱呀吱呀作响。
当时以为自己已经死去,连身体都像被一把烈火烧得一干二净之后,她却在醒来后,不在医院,不在她熟悉的软床上,不在她任何一丝熟悉的地方里,而是在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中。
苏肆本来因为刚醒来还不够清晰的脑袋不由得更加迷糊了。为什么她会躺着一张木板床上,在一间如此残旧的房子里面?
这里是哪里?
无数疑问一个接一个,苏肆愣了好久,怎么样也无法说清自己现在的情况,在略微不安地动了动身体后,她又发觉一个奇怪的事。
肩膀上血肉模糊深可见骨的伤口、还有胸前上五指穿胸的伤口,以及身体上大大小小的伤口都不见了,全部消失了。苏肆动了动脚,甚至发觉自己被石头人折断的腿也完好无缺,仿佛当时断骨破碎的声音,只是她幻听而已。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到底是她之前在做梦,还是现在她在做梦?
但她当时被石头人重创的伤口,是那么痛,疼痛得让她至今忘不了那种深入骨髓的,还有那仿佛ròu_tǐ被烧尽的灼痛,火辣辣得连回想都变得滚烫起来,那一切又怎么可能是梦?
苏肆眼神愣愣地,视线从屋顶一直移屋内的摆设,简单残旧,一张破烂的小凳子,一张桌角断了一小截的圆桌。只有小腿高的小木桶,以及她身上躺着的床,包括她自己,这就是整个屋子的所有物品。
苏肆猛地坐起身体,做出一个完全不符合自己性情的举止,她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脸颊上的疼痛让她知道,这也不是梦。
ps:
嗯,女主并不是穿越了。。。。。这是剧情过度,不要怀疑(面瘫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