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诃尊者洒然一笑,磐石大师以及大轮寺众弟子见状当然很是配合。
“铁罗汉”余勇大踏步来到场中,冲四下里抱拳一礼,口中大声呼喝,先是规规矩矩的打了一套“罗汉拳”,这罗汉拳虽是基础拳法,但是在余勇手中施展出来,那气势非同小可。
拳风呼啸如虎啸龙吟一般,举手抬足之间有着莫大的威势,一拳击出空气震荡,一脚踏出大地颤抖,只如罗汉下世,金刚附体。
场上大部分都是识货的人,见状全都暗暗叹服,能将一套别人眼中的基础功法苦练到如此境界,实非易事。
苏赫巴兽虽然心中骇然,但嘴上却不服输,冷哼一声,大声嘲讽道:“使者大人,这等粗野套路,也就是街头卖艺的把式,不值一提……”蒙古使者队伍闻言发出一阵阵哄笑。
“献丑了!”那“铁罗汉”余勇恰在这时发出一声大喝,双臂如轮,猛然间跃到场中央被磐石大师“大力开碑”击成两节的巨大石碑旁边。
“嗨!起!”余勇发出一声更加响亮的爆喝,双手如同铁钳一般抓住了半截石碑的边缘,双臂上的肌肉如小山丘一般隆起。
“轰!”一声闷响,“铁罗汉”余勇在众人惊骇的注视之下将那半截石碑高高举起,那可是足足八名壮汉才勉强抬上来的石碑,即使是半块,重量也极其惊人。
“去!”余勇再次爆喝,双臂一抡,“嗖!”的一下将半块石碑摔飞出去。
“大胆!”
“快闪!”
“保护使者大人!”
蒙古使者队伍一阵大乱,原来那半块石碑却是被余勇摔向他们这边,看那飞行轨迹,竟然是直冲着使者巴图而来。
就在巴图被苏赫巴兽一把拽起匆忙后撤的当口,那腾飞的半块石碑在快要接近看台的时候陡然向下一沉,“轰隆!”一声砸在了蒙古使者队伍的看台下,激起一阵烟尘。
如此沉重的石碑居然也能中途变向,这份力道,这巧妙的控制力让人瞠目结舌。
看台边上的蒙古兵士以及看台上惊慌失措的巴图、苏赫巴兽等人被弄了个灰头土脸,狼狈不已。
“哈哈哈!草原上的雄狮居然如此胆小,简直比我金刚门中的老鼠都有所不如!”余勇哈哈大笑。
笑声未落,只见余勇脚下一旋,扭腰已经来到另半块石碑之前,依样画葫芦将这半块更大一些的石碑想同样的方向举起抛飞。
“砰!”伴随着有一阵烟尘四起,后半块石碑准确无误的砸中之前的半块石碑,无数碎裂开来的大小石子儿四下激射,而且最集中的就是蒙古众人的方向。
苏赫巴兽等人怒喝连连躲避、击落了飞射的碎石,也有几个蒙古兵士受了些轻重不一的伤势。
“微末技艺,让摩诃尊者、磐石大师见笑了!”余勇哈哈大笑着迈步返回自家阵营当中,向苦头陀交令。苦头陀终于露出一丝笑意,微微点头称赞。
“岂有此理!摩诃尊者这……”巴图顾不得身上落满灰尘,官服不知被什么东西划破两道,立刻起身抗议,目光灼灼的看向此地东主摩诃尊者。
显然是在示意金刚门在你们大轮寺的地方如此戏弄我蒙古使者,难道你要坐视不理么?看样子是要让摩诃尊者给他们一个交代。
“哈哈哈!余勇施主不愧‘铁罗汉’的称号,这一手‘大摔碑手’可真让人叹为观止,大开眼界啊!磐石师弟恐怕是做不到的!”摩诃尊者似乎并没有听到巴图怒气冲冲的质问,只顾向余勇祝贺。
“不错!师弟万难做到!”磐石很配合的说道。
“哪里哪里!如果不是磐石大师大力开碑,哪里有我献丑的机会!若是一整块石碑,就是累死我也举不起来啊!”余勇谦逊的一笑。
眼看着金刚门和大轮寺互相恭维,视自己如无物,巴图心中怒火万丈:“摩诃尊者!本使……”
还不等巴图把话说完,摩诃尊者大袖一挥,淡淡的说道:“比武较技么,难免有失手。更何况余勇施主所施展‘大摔碑手’,摔动如此巨大石碑,难免力道把控不好,巴图你也没有受什么伤,就不必如此纠缠了!如若不服,让你那位苏赫巴兽勇士也来摔一块石碑,如果摔得动,摔到本座身上也无妨!”
摩诃尊者脸上笑意不减,但是目光却泛着点点精光,连使者大人都不再称呼,直呼巴图名字,毫不客气的喝止道。
“哼!刚刚还把我们当枪使,现在又想让我替你们出头,天底下哪里有这样的好事?不给你点颜色看看,真当我大轮寺是好欺负的不成?”摩诃尊者心中恼怒。
“你!”巴图还待再分辨几句,可是看到摩诃尊者那如佛祖拈花微笑的慈善面孔上与之截然相反的怒目金刚一般的双眸心中一愣
“看来方才那祸水东引,挑拨离间把摩诃这老家伙给惹怒了,比我预料的还要糟糕!好汉不吃眼前亏!”巴图心中念头一闪,随即换上一副释然的笑容:“不错!不错!本官一时受了些惊吓,一时口不择言,见谅!见谅!”
苦头陀和摩诃尊者隐晦的相视一笑,终于把这傲气凌人的蒙古使者巴图给震慑住,让他服了软。
不过此事一出,他二人也就完全息了想要投靠蒙古帝国的念头,他们都是在各自门派中说一不二的存在,看到蒙古使者的态度,窥一斑而知全豹,忧虑日后为人所驱使,更何况现在得罪了这巴图,如果自己还要一头扎进蒙古人的怀抱,那以后就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