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那次从延庆回来,思雨像是患上了恐慌症似的,缠着怪夫不让他离开她半步。怪夫把思雨送回家,本来是想回家的,思雨不让他走,他只好留下陪思雨。
那天晚上他们睡在了一起,思雨要把身子给他,怪夫也想要她,真上了她的身上才发现他不行,他在跟她**的时候,脑子里浮现的都是她被**的情景。思雨极尽温柔,极力配合着他,结果还是没有成功。
思雨温情脉脉地说:“没关系,你不行我也会跟你结婚的。”
怪夫说:“你昨天还说不会嫁给我呢,怎么突然又想跟我结婚了?变化有点太大了吧?”
思雨说:“此一时彼一时,昨天我没看上你,就不兴今天看上你了,人是可以变化的,你知道吗?”
思雨变得温柔了,同过去相比简直是判若两人,她脸上添了几分妩媚和柔情,显得更有女人味了,然而她在他心目中的位置却悄然地发生了变化,变得不再那么可爱了,他想爱她却爱不起来。
怪夫在思雨家住了四五天,那天,他接了一个电话就出去了。
思雨下班回家,见怪夫不在家,便给怪夫打电话,问他在哪儿呢。
怪夫说:“我在石松的饭馆里呢,他们在给陈丽茹募捐,你不凑个份子?”
思雨说:“你替我垫上吧,晚上早点回来,我一个人在家害怕。”
怪夫说:“我在喝酒呢,可能回去要晚点,你别等我了,洗洗睡吧。”
怪夫跟石松他们喝酒,喝到半夜才过去,他打开屋门,见屋里黑着灯,以为思雨睡了,正欲去卫生间洗漱,灯忽然亮了,思雨坐在椅子上幽幽地看着他说:“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怪夫吓了一跳,他定住神说:“我不是跟你说了,我要晚点回来,让你先睡吗,你怎么还不睡?”
思雨说:“我害怕,睡不着。”
怪夫问:“你怕什么?”
思雨说:“你那天出手那么狠,不会把那个光头砸死吧?”
怪夫说:“他没那么娇气,死不了,就是死了也是罪有应得,你怎么还替他担起心来了?”
思雨说:“他要真死了,你就成杀人犯了,现在到处都是摄影头,如果他真死了,警察肯定会找过来的。”
怪夫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想那么多干吗?赶紧睡你的觉吧。”
思雨说:“那你赶紧去洗洗,我在床上等你。”
怪夫洗漱完毕回到屋里,思雨还真在床上睁着双大眼睛等他呢,他挨着她躺下,说:“你怎么精神头儿那么大?都后半夜了,还不睡?”
思雨偎在怪夫的怀里,娇嗔满面地说:“明天你陪我去买几件衣服吧?我好些日子没逛商场了。”
怪夫说:“明天不行,明天我要跟他们一起去给陈丽茹送钱去,改日吧。”
思雨说:“你不是给他们钱了吗,让他们去吧,你就别去了,陪我去逛商场好吗?”
怪夫说:“这种事我怎么好临阵脱逃呢,我也算是一个组织者,不去不行。”
思雨撅着嘴说:“我不让你去,你要去我就不跟你好了。”
怪夫说:“又耍小孩子脾气,要不你跟我一块去,完事后我就陪你去逛商场。”
思雨说:“我不去,我不想再见他们了。”
怪夫说:“他们又不知道你的事,你有什么不好见人的?”
思雨说:“我心里有障碍,没脸见人。”
怪夫说:“你不去,那我就自己去。”先睡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思雨说:“我不让你去。”
怪夫困了,打着哈欠说:“睡吧,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吧。”
思雨不依不饶:“我就要你现在说,你不说我就不睡了。”
怪夫恹恹地说:“你怎么那么烦人?还让不让人睡觉了?”说着,他转过身去,把个后背给了思雨。
他听到思雨说:“好,你不是不跟我说吗,我也不睡了,看谁能拧得过谁。”思雨下床了。
怪夫听到门响,也没了睡意,心说:这么晚,她出去干吗?别再出点什么事。他等了一会儿,没有听到她回来,忙披上衣服出去找她。
怪夫一出门就看见思雨了,她正趴在楼道的窗子跟前抹眼泪。怪夫走过去扳动了一下她的身子,说:“你怎么穿着睡衣就出来了?快回去吧,别冻着。”
思雨甩动着肩膀说:“你不答应我就不过去。”
怪夫无奈,只好答应她说:“好,我不去了,明天陪你去逛商场。”
思雨转嗔为喜,转过身搂着怪夫的脖子说:“你抱我回去。”
怪夫把她抱回屋,两人搂抱着在床上亲热了好一会儿,才双双睡下。
怪夫没有跟群友去医院探视陈丽茹,他跟思雨去逛商场了,一天逛下来,怪夫累得腿都酸了,回到家他就让思雨给他揉腿,正揉着,石松的电话就打过来,问他怎么没去。
怪夫说:“我临时有点事脱不开身,你们代表了就行了,改日我专程去看她,她病情还稳定吧?”
石松说:“不太乐观,她好像知道自己快不行了,让我给你带话,说想见你一面,有话要跟你说。”
怪夫说:“我知道了,这一两天我过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