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松跟杨彦彦的婚是离了,却还同住在一个屋檐下,只是不在一间屋里睡觉了。石松不再管杨彦彦的事,杨彦彦也不管石松的事了,两个曾经相濡以沫的人,一下子变得疏远了。杨彦彦开始与另一个男人亲近起来,他们不再像做贼似的出入于房门了。石松也可以堂而皇之地把冬天带回家来,并且留她在家中过夜。
说是过夜,冬天在石松家里只住过那么一夜,天还没亮,他们就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了,打开房门,见门外站着两个警察,石松傻眼了,他问:“你们找谁?”
警察反问:“谁叫石松?”
石松说:“我就是。”
警察说:“有人举报你在**,我们可以进去看一下吗?”
石松说:“你们等一会儿,我去叫她出来。”
不一会儿,石松便引着冬天从卧室里出来,他解释说:“我们是朋友,在处对象,怎么说是**呢?谁这么缺德啊?”
警察说:“你跟我们走一趟吧,有什么话到所里去说,我们会给你解释的机会的。”
石松问:“在这说不行吗?”
警察说:“不行,我们是在按程序办事。”
石松无奈地说:“那好吧,我们换了衣服就跟你们走。”
石松和冬天到派出所接受了一番批评教育,当天就放出来了。石松让冬天跟他回家,冬天不敢跟他回去,石松只好把她送回到店里。
欣荣早已等候在店门口了,一见他们过来,就迎着他们说:“都什么点了,怎么还不开门营业啊?”
石松说:“刚办了点事,你什么时候来的?”
欣荣说:“我来有一个多小时了,肚子都等饿了,你们再要不来我就要到对面去吃饭了,饿死我了。”
石松打开饭馆的门,说:“冬天你先带她到里屋去歇会儿,我去炒菜,这就把饭菜给你们端过去。”
冬天把欣荣带进里屋,问她:“你这么早过来,有什么事吗?”
欣荣说:“我上次跟他说好的,今天过来上班,他是不是搞忘了?”
冬天说:“他这些日子一直在忙离婚的事,忙昏头了。”
欣荣惊愕地看着冬天说:“他离婚了?为什么呀?”
冬天说:“清官难断家务事,他的事我从来不打听。”
欣荣说:“我一直以为他的家庭很美满呢,想不到会走到这一步。”
冬天说:“现在离婚很正常,两个人过不到一块就离呗,我也想离婚了。”
欣荣问:“你们那口子不是还在看守所吗,他能同意离婚吗?”
冬天说:“同意不同意我也不能等他那么多年,等我都成老太婆了------”
石松端着菜过来,说:“白菜烩粉丝,这有饼,你们先吃着,来客人了,我先忙会儿,忙完我再给你们炒几个菜。”
冬天说:“你忙的过来吗?不行我也过去吧?”
“不用,就一桌客,一会儿就忙完了。”石松说着,带上门出去了。石松没有把门关严,冬天和欣荣吃饭的时候,听见有人吵吵,欣荣说:“又来人了。”
冬天说:“到饭点了,该忙活儿,我再吃几口,过去帮他张罗一下,你慢慢吃。”
欣荣说:“我也快吃饱了,一会儿咱们一块过去。”
两人狼吞虎咽地把一张饼塞进肚里,扒拉了几口菜,未及下咽,便过去帮忙了。
三个人一直忙活儿到下午三点多,才算把客人都打发走了。收拾利索之后,石松把客人吃过的剩菜都敛巴到一块端到里屋,往凳子上一坐,说:“冬天,给我拿瓶酒过来,累坏了,没人犒劳我,我得自己犒劳犒劳自己了。”
欣荣在石松对面坐下,说:“你一个人喝酒多没劲儿呀,不如把怪夫叫来陪你喝呢。”
石松说:“我歇不了多一会儿就该招待下一拨客人了,一直要忙到晚上十点才能收摊,你把他叫过来,我那有时间陪他喝酒。”
欣荣说:“可以让他晚点过来,你要忙,我们先陪他喝。”
石松说:“那你问问吧,他要愿意来就让他过来。”
冬天给怪夫打手机,怪夫的手机不在服务区,她又去群里看有谁在聊天,见怪妻在跟心若浅水聊聚会的事呢,就给怪妻打手机,问她知道怪夫去哪儿了吗。
怪妻在手机里说:“他好几天都没上网了,谁知道他去哪儿了,你找他有什么事吗?”
冬天如实对怪妻说了她的想法。
怪妻说:“怪夫眼睛都快瞎了,还让他喝酒?别叫他了,我们过去,心若浅水刚才还说嘴馋了,想找地儿吃饭呢,一会儿问问她去不去,我叫上她一块过去。”
冬天做不了主儿,把手机递给石松,石松一听是怪妻的声音,声音变得格外温柔,柔声细语地说:“菲姐啊,你过来吧,想你了------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红烧排骨------好的,我等你电话------拜拜!”
石松半瓶酒都喝下去了,怪妻的电话才打过来,说她跟心若浅水商量好了,下了班就过去。
她们过来的时候,石松正忙着给客人炒菜,她们找到后厨去,说:“我们来了你也不说迎接我们,不想见我们呀?”
石松切着菜?,说:“你没看我正忙着吗?你们先到屋里去坐会儿,等我忙过这阵儿就过去。”
怪妻和心若浅水推开里屋门,见欣荣正在收拾屋子,心若浅水笑着问:“欣荣!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欣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