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一走出医院,就问胡宇农:“我们现在去哪儿?”
胡宇农说:“你再给文子打个电话,问他在哪儿呢。”
春天掏出手机给怪夫打过去,手机拨通了,她问怪夫:“你在哪儿呢?我给你送钱去------洋洋医院?”
胡宇农咬着春天的耳朵说:“我知道。”
春天说了句:“我知道了,我这就过去,你在医院门口等着我啊。”便把手机挂断了。
他们上了一辆出租车,胡宇农坐在副驾驶座上,偏过头去问春天:“你没听错吧?洋洋医院可是一家私立医院。”
春天说:“去私立医院就对了,你没听那医生说吗,她这种病公立医院都不敢收,医生已经给她判了死刑------”
胡宇农打断她说:“判了死刑文子还给她捐什么肾啊?他脑子真是进水了。”
春天说:“一会儿你见了他好好劝劝他,可不能让他做这种傻事。”
胡宇农说:“你放心吧,我要不把他劝过来,这肾我替他去捐。”
春天说:“你是不了解他,他要认准一条道,十匹大马都休想把他拉回来。”
胡宇农说:“劝是一方面,我先跟他谈谈,能说服他更好,谈不拢你可别怪我给他下套。”
春天说:“你给他下套他不一定往里钻。”
胡宇农说:“你说的那是神仙,是人没有不往里钻的。”
说着话,车到了洋洋医院的门口,怪夫早已等候在那里,一见春天就问:“钱带来了吗?”
春天说:“钱在胡宇农手里呢,他说要跟你谈谈,谈完了他自然会把钱给你的。”
怪夫说:“就在这儿谈吧。”
胡宇农说:“这不是谈话的地方,我们往前走走,前面找个饭馆去谈,我为你这事饭都没吃好,你是不是该陪我去再喝点酒啊?”
怪夫跟着胡宇农往前走,春天也想跟过去,胡宇农朝她摆摆手说:“你先回去吧,有什么事我会给你打电话的。”
春天站住了,胡宇农和怪夫继续往前走,走进了一家饭馆,他们找了个座位相对而坐,服务员递上菜单,说:“请二位点菜。”
胡宇农说:“我不看菜谱,你给我们上几个硬菜,上什么我们吃什么。”
这个店所谓的硬菜就是杀猪菜和酱骨头,菜一端上来,胡宇农就说:“这菜的量还挺大,不要再上别的菜了,有这两个菜就足够吃的了。”
两人先聊菜的味道,品尝了一会儿菜,胡宇农才问:“听说你要给上次我见的那个女的捐肾,不是开玩笑吧?”
怪夫说:“有这个想法,还不知道配型是不是能成功,如果有这个机会我想捐一个肾给她。”
胡宇农说:“你傻啊?这是玩命,你知道吗?弄不好会死人的。”
怪夫说:“没你说的那么严重,人有两个肾,捐出一个对身体没多大影响。”
胡宇农冷笑道:“你还有两只胳膊两条腿呢,她要需要你是不是也打算捐出去啊?人的器官是老天赋予的,缺一不可,缺了哪一个零件人的身体都会出毛病,尤其是肾,那是男人的命根子,给你割下一个,你还是男人吗?”
怪夫说:“你以为我愿意挨那一刀呢?这不是没办法吗,你去看看就知道了,她身子肿得就跟吹了气似的,已经快一个礼拜没尿出尿了,再这么下去她身体非爆炸不可,医生说了如果想让她排尿,就只有换肾了,我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一个大活人被尿憋死吧?”
胡宇农说:“那是医生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你跟她认识才几天就要把肾捐给她?我看你的脑子真是进水了。”
怪夫瞪起了眼睛,提高声调说:“你要这么说,这酒别喝了,我跟你说不到一块去,你把钱给我,我要走了。”
胡宇农见周围的人都在看他们,他放低声音说“你急什么呀?我这不是为你好吗,你愿意捐就捐吧,我不管你,咱俩别因为这个伤和气,这事就算过去了,不谈这事了,来!喝酒。”
胡宇农倒是会转换话题,一会儿问:“你看这女孩怎么样?”一会儿又问:“那桌上的那几个女的看着是不是也挺养眼的?”
怪夫的脑袋随着胡宇农的眼光转来转去。
胡宇农说:“你说我要不张罗着给你换眼,你看得到这景吗?”
先是胡宇农敬怪夫酒,他一提换眼的事,把怪夫心中的感激之情勾了出来,他又开始频频举杯敬胡宇农,两人你一杯我一杯的,很快便将一瓶白酒喝净了,胡宇农又要了几瓶啤酒,直喝到怪夫不胜酒力了,两人方才从饭馆出来。
他们挨肩搭背地朝一家宾馆走去。
怪夫记不得他是怎么进的房间,他往床上一倒就睡着了,他梦见有个女人在脱他的衣服,那个女人来得那么真实。就在他还沉浸在梦幻之中时,他被人从床上拽了下来,这时他才发现自己浑身**着,在他旁边还有一个**的女人,他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就被警察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