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雨一进屋就叫老公:“老公,我回来了。”
怪夫正坐在沙发上吃比萨饼,听思雨叫他老公,他扬起脸问:“谁是你老公?你走错门了吧?”
思雨见茶几上放着一盒比萨饼,她顾左右而言他:“谁给你买的比萨饼啊?有我的份吗?我也没吃饭呢。”
“这是我闺女给我买的。”怪夫按住盒子,说:“你要想吃,先回答我的问题,你告诉我怎么会有我家里的钥匙?”
思雨像哄小孩似的,逗他说:“这儿是你的家吗?明天你闺女过来你问问她,谁是这家的主人?”
怪夫真像小孩子似的,追问了一句:“谁是这家的主人?”
思雨扒拉开他的手,从盒子里拿出一块比萨饼放进嘴里嚼着,说:“我啊,我是这家的主人,家里来客人了,我要过去招待一下,你先慢慢的吃着啊。”
思雨走开了,从她的脚步声可以听出她是去了小屋,她走进去,门就“哐”地一声关住了,从里面传出一阵男女对话的声音,说话声持续了有五六分钟,突然就消失了,替而代之的是一波又一波的喘息声。
那声音还在持续,怪夫就回卧室了。他自从失忆以后总犯瞌睡,往**上一躺,用不了几分钟就能睡着了。
瞎子是没有时间概念的,他不知道自己睡了多长时间,也不知道天亮着还是黑着,他醒了,醒了就要去卫生间,这是他多年养成的习惯。
从卫生间出来,他本来是想回屋再睡个回笼觉,听到小屋里有人说话,他不经意地听了一耳朵:“你别以为我不敢杀你,我这手只要稍一用力。你的命就没了。”
怪夫听出这是思雨的声音,她要杀谁?
“你不敢,别吓唬我,赶紧把我身上的绳子解开”
这个声音好熟悉,他怎么也想不起来这是谁的声音。
他正自疑惑,这时屋里又传出一阵狞笑声:“我给你解开,我就永无宁日了,你不让我好过,我也不会让你”
“思雨,你在跟谁说话呢?”怪夫忍不住地拍了一下门。
思雨的声音传出来:“我在跟单位的同事聊天呢。没事的,你回屋去睡吧”
“别你别走你老婆要杀了我你救救我啊”男人的声音变得有些声嘶力竭,像是在挣扎中喊出的声音。
怪夫使劲拍门:“开门!把门打开!打开啊!”
门终于开了,怪夫摸索着说:“你要杀谁?”他摸到了一个人,“这是谁?你怎么把他绑起来了?快给他解开,这是犯法的,你知道吗?”
思雨淡淡地说:“他是蓝天,我把他勒死了。”
怪夫的脑袋“轰”地响了一下,仿佛有一道电光把他的脑壳炸开了。他的手痉挛地在蓝天身上摸来摸去,发着颤音说:“你说什么?你把他勒死了?这可是死罪啊,你赶紧给急救中心打电话,让他们来人抢救。他身上还有股热气,快!迟了可就来不及了。”
怪夫喊叫了半天,见没人理会,他问:“思雨!思雨!你去哪儿了?”
怪夫听见思雨在低声啜泣。他循着声音走过去,说:“你怎么到这屋来了?打电话了吗?”
思雨哽咽说:“晚了,他已经咽气了。”
怪夫的手抖动着说:“他就这么死了?这可是一条人命啊。你知道你闯了多大的祸吗?”
思雨不耐烦地说:“事情已经出来了,你让我怎么办?我累了,我想休息会儿,你不要再烦我了好吗?”
怪夫走出去,他又去了小屋,两只手在蓝天的脸上摸了好一会儿,确定他确实没气了,才转回来,他对思雨说:“你去自首吧。”
思雨没好气地说:“你让我去自首?是不是盼着他们一枪把我嘣了啊?”
怪夫慢条斯理地说:“我替你承担这个罪名,谁要问起来就说人是我杀的,我替你去顶罪。”
思雨冷笑道:“你以为警察是那么好蒙的?会相信一个瞎子的话?我不是把你看扁了,就你,问不了几句,不秃噜了才怪呢。”
怪夫说:“你放心,警察会相信我的话的,我跟他有夺妻之仇,我就说他喝多了,睡的跟死猪似的,我乘他熟睡时把他勒死了,反正他也死了,死无对证嘛。”
思雨有些奇怪地看着他,说:“你的记忆恢复了?知道我是谁了?”
怪夫点点头说:“都想起来了,我知道你恨他,只是不明白你为什么置他于死地。”
思雨说:“我也不想置他于死地,是他逼的,我没有办法,他死了,我也算是解脱了,他再不会来找我的麻烦了。”
怪夫说“他是不找你麻烦了,警察该来找你麻烦了,我真不知你当时是怎么想的?怎么能把他杀了呢?也怪我,我当时要把门踹开,也就没这事了。”
思雨反诘道说:“他人已经死了,你说这些还有什么用?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去替我顶罪的,我做的事我自己会去承担的。”她说完这话,拿着手机去了阳台。
怪夫以为她要寻短见,连滚带爬地追了过去。思雨在给春嫣打电话,见他追过来,便匆匆地结束了通话。
思雨问怪夫:“你这是干吗?怕我跳楼?我就打个电话,一会儿春嫣过来,你回避一下,我有些事要跟她说,说完我就去自首。”
在等春嫣过来的这段时间里,思雨去了一趟小屋,她把捆在蓝天身上的麻绳解下来,扔到楼下去了。
春嫣过来的时候,思雨正在描眉画眼,春嫣问她:“你一大早就把我叫过来,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