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以后,思雨再也没有跟蓝天联系过,她每天上班去下班回,朝九晚五,只在家与单位两点一线之间奔波,回到家除了忙家务,就是替怪夫写网络乎不出门。
这样持续了一个多月,思雨发现她又怀孕了,她知道这个孩子不是怪夫的,从日子上推算应该是蓝天的,她想把这个孩子打掉,一时又舍不得,不得已就去找怪夫商量。
怪夫听着听着,脸色就变得严峻起来,他有些异样地看着思雨说:“谁告诉你是怀孕了?你去检查了吗?”
思雨点点头说:“去了,化验结果就在抽屉里,你自己去看吧。”
怪夫拉开抽屉,拿出化验单看了一眼,说:“你跟蓝天后来又有过来往吗?”
思雨摇着头说:“没有,自从那次跟你发过誓以后,我就跟他一刀两断了。”
怪夫问:“那你怎么知道怀的是他的孩子呢?”
思雨说:“这是在那之前发生的事,我跟你说过,就是我遭绑架的那天,我们有过两次,正好赶上受孕期,所以我觉得这孩子应该是他的。”
怪夫听了这话,就像吞了一只苍蝇似的,他有一种恶心的感觉,他不想再“姑息养奸”了,淡淡地说:“既然是他造的孽,你还是去找他吧,让他给你拿主意,这事我管不了。”
思雨说:“你说过的过去的事都成为历史了,既往不咎,才过去一个月就变卦了?看来你还是不能原谅我的过去。”
怪夫朝思雨嚷嚷道:“你把他的种儿留在你身体里,你什么意思?想让我做活王八啊?”
思雨怯生生地说:“你要不想让我把这个孩子生下来,我明天就去医院把他打掉。”
怪夫轻叹了一声,说:“你先去打胎吧,打完胎我们再说以后的事。”
思雨肚子里的种儿是蓝天给她种下的,她不想就这么便宜了蓝天。得让他陪她一起去打胎,营养费、精神损失费都得跟他算一算,就不信他敢赖账。
隔日,思雨一早就从家里出来了,她给蓝天打了个电话,把情况对蓝天说了,让他尽快赶到医院来。
蓝天听说她怀孕了,怀的还是他的孩子,他立马就打车往医院赶。
赶到医院,他在门口等了十多分钟才把思雨等来。他一见到思雨,就迎着她说:“宝贝,我想死你了!你不给我打电话,我也不敢给你打,就这么熬着,你看我都熬成什么样子了,脱腮了吧?”
思雨没有笑,一脸正经地说:“我没工夫跟你开玩笑,我们进去吧。”
思雨说:“着什么急啊?先找个地方说说是怎么回事。我总不能就这么稀里糊涂地就跟你进去吧。”
旁边就有一个街心花园,蓝天引着思雨走进去,两人在一张长椅上坐下,蓝天说:“你确定你肚里的孩子是我的吗?”
思雨说:“我巴不得是怪夫的呢。他没这个能力,你说你的是谁的?”
思雨说:“那我就不明白了,你不是一直想要个孩子吗,孩子怀上了。干吗要把他打掉呢?”
思雨说:“不是我想把他打掉,是怪夫一定要我把这个孩子打掉。”
蓝天说:“他不愿意要,将来孩子生出来给我养。我这一生最大的遗憾就是没有小孩,老天长眼让你给我造了要个小孩,这是上天赐予我的恩赐,怎么能打掉呢?从我这儿就通不过。”
思雨冷笑道:“你通不过有什么用?你又不是我老公。”
蓝天说:“你跟他离了婚嫁给我,我不就成你老公了吗。”
思雨不屑地说:“你想的倒美,我就是离了婚也不会嫁给你的,良禽择木而栖------”
蓝天打断她,说:“你别跟我拽文,我听不懂,你就跟我说点实在的吧,这个孩子你一定要打掉吗?”
思雨说:“我不是跟你说了吗,不是我要打掉,是怪夫让我打掉,我不打掉这个孩子,回去就没法交差。”
蓝天颇有几分感慨地说:“你能来找我,我真的好感动啊,你知道这说明什么吗?说明你心里还有我,没有忘记我,如果你想要这个孩子,我们可以想对策,想办法把这个孩子留下来,干吗一定要打掉呢?”
思雨问:“不打掉能怎么办?你有什么好的对策?”
蓝天沉吟片刻,说:“你看这样好不好?你先别急着去打胎,先瞒着他说已经打掉了,怀孕不是那么容易就会显形的,怎么也得四五个月以后才会显形,到那时就不是打胎了,变成流产了,流产就意味着一个生命在你腹中孕育成熟了,那个时候再做手术,对身体伤害很大不说,而且还有一定的风险,我估计怪夫不敢让你冒这个险,再者说了,那毕竟是一条生命,把一条生命流产了,那跟杀生有什么区别?我就不信他一点怜悯心没有。”
思雨说:“你说的是几个月以后的事,我今天回去怎么交差啊?他问我要医生的证明,我拿什么给他?”
蓝天说:“你是一个坐班护士,总不能连个证明也开不出来吧?”
思雨说:“开是能开出来,我不知道怎么跟熟人张这个口?”
蓝天说:“也是,这种事跟熟人还真不好张口,你别管了,我找人给你开,走!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蓝天说的那个人是一个老姑娘,蓝天管她叫姐,他在给他姐介绍她时说:“这是我女朋友思雨。”
介绍过之后,蓝天便拉着老姑娘进了里屋,他们说了些什么,思雨一句也没听到。
思雨不知道蓝天他姐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