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雨本来是想在五月一号那天和石松他们一起举办婚礼的,她把这个想法对怪夫说了,也对她父亲说了。
她父亲反对说:“你妈尸骨未寒,丧事还没办完,你就要办婚礼,这不是瞎胡闹吗,不行!从我这儿就通不过,要办也得等过了七七四十九天以后再办。”
思雨说:“我是怕等不到那一天,他就跟他媳妇复婚了。”
思父说:“你要怕夜长梦多,可以先跟他把结婚证领了,什么时候办事,你们再商量。”
思雨的想法在她父亲那儿受了阻,她也就把这事放下了。
“五一”那天,思雨把单位发的一箱苹果给她父亲送过去,她刚一进屋,怪夫的电话就追过来,问她出门没有。
思雨说:“我在我爸家呢,给我爸送一箱苹果,我一会儿从这儿坐车过去。”
思雨没有想到她父亲会把她反锁在家里,她父亲一定是听到她和怪夫的通话了,怕她背着他去办婚礼,才不得已而为之的。
思雨给她父亲打手机,一连打了几遍,她父亲都不接,急的她直跺脚,不知该怎么办是好。
就在她急的火上墙的时候,怪夫的电话又打过来,问她到哪儿了。
思雨说:“我爸把我反锁在家里了,我可能要晚点过去,你能告诉我现在都谁过去了?”
怪夫说:“还是那几个人,心想事成、心若浅水,还有春嫣,乐乐和欣荣也在,没见有新人过来。”
思雨问:“新娘子穿婚纱了吗?”
怪夫说:“没有,她穿的是一袭浅红色的连衣裙,石松倒是西服革履,像个新郎官------有新情况。进来一个红裙女子,她穿的裙子跟冬天的裙子一模一样,不会是巧合吧?她向乐乐走过去------挨着乐乐坐下了------”
思雨说:“我不跟你说了,我爸回来了。”
思雨迎着她爸说:“您怎么这个时候才回来?急死我了,你把我的事都给耽误了。”思雨说着要往外走。
她爸拦住她说:“回去,吃完饭再走。”
思雨跌坐在沙发上,摆动着双手说:“我不是去办婚礼,是参加人家的婚礼,我答应人家了,你不让我去。以后我还怎么跟人家见面啊?”
她爸说:“吃完饭再去,我现在就去做饭。”
她爸拎着一袋子菜进了厨房,思雨见他把上衣脱下来挂在了衣架上,她走过去,从上衣口袋里摸出一串钥匙,轻手轻脚地走到门口,用钥匙拧开防盗门,神不知鬼不觉地溜了出去。
她打车来到石松的饭馆,一进门就听见一个女的在嚷嚷:“你甭替她辩护。我就问你,你给她花了多少钱?”
乐乐一个劲儿地往外推那个女的,“有什么话回去说好不好?人家在办婚礼,你非要把喜事办成丧事是不是?”
女的梗着脖子说:“你什么意思?想打我啊?给你打。你动我一根手指头试试。”
乐乐面有愠色地说:“你找我跟你急呢是不是?”
女的不甘示弱:“你急一个我看看。”
乐乐大声说:“离婚!谁不离谁是孙子。”
女的发出一声冷笑:“你胆肥了,为了那小娘们你要跟我离婚,我告诉你,离了婚你一分钱也拿不走。房子也在我名下,这家里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是你的,你就等着净身出户吧。”
女的说完这番话。转身就走,全然是一副凯旋而归的样子。
思雨看到这儿方才知道那女的是乐乐的媳妇,他们为什么而吵?思雨把怪夫拉到一边,问:“他们怎么闹着要离婚呀?因为什么啊?”
怪夫说:“她是冲着那红衣女孩来的,把那女孩的裙子都给扯破了,你是没见那场面,要不是乐乐把他媳妇拉开,那女孩就被剥光了。”
思雨四下张望,:“女孩去哪儿了?”
怪夫说:“让石松给拉到他们的新房里去了。”
思雨说:“我去看看。”
思雨过去的时候,女孩正往外走,乐乐追在她后面说:“我给你花那么多钱,总不能就这么完了吧?我们是不是该好好谈谈?”
女孩走到路边,也不看是不是出租车,伸手就拦,一辆黑色的奇瑞停在了女孩的旁边,司机探出头来问:“你要车吗?”
女孩点点头,看也不看乐乐一眼,拉开车门就坐了进去。
思雨回到怪夫旁边,说:“乐乐行啊,傍上那么漂亮的一个女孩,你是不是特羡慕?”
怪夫一脸正经地说:“我羡慕他干吗?那是他拿钱砸出来的,没感情,都是在逢场作戏,你觉得有意思吗?”
思雨不悦地说:“你跟我是不是也在逢场作戏?”
怪夫说:“我说曹操,你往武大郎身上安,这是一回事吗?”
思雨撅着嘴说:“那你干吗不跟我去领结婚证?”
石松喊上了:“大家都回到座位上吧,各就各位,我讲几句,讲完了就吃饭。”
下面有人问:“婚礼还没进行完呢,要讲也不能你一个人讲,让新娘子上来,你们一块讲。”
石松伸手压了一下会场的气氛,说:“她就不用上来了,婚礼暂告一段落,过些日子我再补办,还是这些人,原班人马,咱们到音乐之声去办------”
又有人插话:“下次新娘子得穿婚纱出场,还要有伴郎和伴娘------”
石松说:“这好办,音乐之声附近就有婚纱店,我去给她租一件,伴娘可以有,伴郎就免了吧?”
心想事成说:“今天这个婚礼可不算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