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儒家兴盛的青州而言,玉石镇不过是其中毫不起眼的一处小镇。道门在此处的影响力已经衰败的很,佛宗在此地毫无建树,至于儒家提倡的一切让玉石镇的居民开始慢慢信服。
在那永生的鬼物出现前,玉石镇上的民众虽信儒家,却未对道门放弃过希望。但那永生的鬼物出现后,但对于斩杀妖魔是分内之事的道门来说,他们看着那些道人一次次的失败,已是几近绝望。
所谓,永生的鬼物,便是玉石镇西北角上的那株柳树中的鬼物。
十二年前,那株柳树不知被何人种在玉石镇外。一株再寻常不过的柳树,镇上也没有谁在意此事。
但从十年前起,玉石镇上便会有一些莫名的事情发生。有人经常半夜听到柳树里传来男孩的哭泣声,有人在夜间会恍惚看见柳树里探出一个表情狰狞的男孩的头,更有甚至,偶然发现自家的家禽会莫名失踪,然后都会在柳树周围找到家禽的尸体。
这种诡异的事情一直持续着,直到五年前镇上的人开始莫名的失踪。起初每年失踪一两人,大家都不是很重视,报官后四处寻找一番未果只能放弃。但到两年前,变成了两三个月就要失踪一人了,这下大家感觉不对劲,慌乱的找起来原因来。
直到有一天,镇上一位居民亲眼见到那株参天的柳树里冒出一个男孩的头颅来,发出鬼物一般惨惨的叫声。接着,柳树忽的伸出无数根树枝,将镇上一人抓住带进了柳树中,镇上人这才知道一切的源头。
但即便是知晓了原因,玉石镇的居民也拿这株柳树没有任何办法,因为这株柳树以及藏身其中的鬼物乃是永生不死的。
镇上的居民曾用大火,将这株柳树烧成灰烬。但不过片刻,那株柳树便又自动发芽生长,在众人惊诧惊恐的目光中,重新成长为参天大树。
这些居民不过是凡夫俗子,无法消灭鬼物是理所当然。但就算是道门中人,面对这鬼物也奈何不了。
在这几年内,玉石镇请过不少道人前来,虽然都看清了这鬼物,但无论何种手段,都无法杀死它。纵然是在这一带赫赫有名的赤雷观观主上宵道人,使用道法烧了这柳树和鬼物三个小时,但一天之后这株柳树和鬼物又重新复活了。
倒是这些前来的道人门,最后都无一例外的销声匿迹了。
沈良听着王谦谦卑认真的叙述,抬头一瞧,就见到了西北角上那株遮天的柳树。
世上没有永生不死的东西,即便是拥有碾压天下一切生灵力量的道人,他们也无法永生不死,反倒是将那长生作为毕生唯一追寻的目标。
所以,那株柳树与鬼物不可能是永生不死,只能是有什么怪异在其中。但这其中的怪异,想必是十分棘手的,否则前来的道人应早就察觉到。
沈良揣摩着事情,脸上依旧保持着淡定的神se,仔细听着王谦所说的那鬼物的有关事情。
在二十天前,遮天柳树前的土地上出现一行数字“二十”。在这数字出现的当夜,那柳树变得极其的疯狂,伸出千百条树枝袭向镇上的人,当夜便直接吞噬了两个人的xing命。随着时间的推移,那株柳树前的数字也会随之减少。
到了今天,那柳树前的数字便是“一”了,意思就是最后一天。一旦过了今天,到了明天夜里,想必就是那柳树与鬼物毁灭之夜。
如今,沈良这个江阳观新来的脾气古怪的道人,便是玉石镇最后的希望。今天沈良若不能解决掉那株柳树与鬼物,只怕玉石镇上的居民不得不搬离此地了。
走到那株永生不死的柳树前,沈良之前感受到的怪异yin森的气息格外的浓郁。
一株附带着鬼物的柳树,在这世俗间对于道人而言可说是常见了,面前的这株柳树也是如此。沈良仅仅是运转体内的香火信念,便在那株柳树上感应到了鬼物的气息。
鬼属yin,白i为阳,阳盛yin衰,此刻柳树上鬼物的气息十分微弱。沈良依旧从这微弱气息中判断出来这鬼物的实力十分的弱小,一般道人前来就能轻易消灭掉。
只是那股诡异yin森的气息,让他不得不有些在意。他敏锐的察觉到那股气息中,有一种让人熟悉却又不舒服的东西蕴藏着,无论如何都形容不出来。
那株柳树前早已聚集了一大堆居民,紧张的看着站在柳树前的沈良,想要从他脸se中看出究竟来。但未曾料到,沈良自始至终都那般淡然的站在柳树前,脸上都是那种不缓不急的表情,也未曾说出一句话来,让所有人根本猜不透想法。
这时,从人群中挤出两名额头冒汗的少年来,两人都是儒家书生的装扮。见到站在柳树前的沈良,这两名少年不屑的轻哼了一声,就径直向着王谦走去。
“王叔,这名年轻道人便是那故作高傲不肯前来的落一道人?他一直推诿直到现在才来,我看是专门欺骗大家的无能之辈吧。”一名儒生走到王谦面前,摸了摸额头上的汗水,毫不客气的说道。
那少年说出这番话语,王谦脸se一变,生怕沈良因此生气,这就连忙向着沈良看去。只见沈良置若罔闻一般,对此不理不睬。
那名少年见到沈良对自己这般不理睬,心中不由得火大。青州可是儒家昌盛之地,道门不过如被痛打的落水狗一般可怜,这人竟也敢摆出这番架子。
“王叔,这道门已是i薄西山,我们玉石镇如何能依靠他们。这天下终究是要在我儒家教化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