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瘠的土地不知道有多广阔,沈良在其中走了两个时辰,依然只是这泛黄的土地。那一座座朦胧的群山一直在边际出现,却是他们永远不可能走到一般。
倒是那七八人的脚印,倒是看得愈发的明显,这让沈良心中生气一种感觉,似乎这几名自寻死路的蝼蚁就在前方不远处。没走多远,他心中的这感觉就得到了确凿的印证,那些闯入内宗道人所在之地的蝼蚁,就在前方不远处聚集着。
两队人,正在这荒瘠土地前对峙着。只需看上一眼,便能很清楚的区分这是对立的两队人。
因为,没有道人在场的时候,佛儒两家无论如何都是对立的存在。
对峙的这一方有三名少年,虽然是奢华与朴素的三套不同长衫,但却是统一的儒生服饰,这三名少年便是儒生无疑。至于对持的另外那四人,都是孔武有力,穿着统一的僧者服侍,自然能看出他们是佛家僧者了。
但是,一旦有道人在场,纵然再激烈的争斗也会停下来。佛儒两家弟子便会在表面上言和,然后各怀心思的针对起道人来。
当沈良一出现,这两拨人立马停下了对峙,带着敌对的情绪看着前来的道人。当他们认清这名前来的道人,便是那i将安石书院拆的天翻地覆的道人后,他们脸上的惊诧、愤怒、仇视、小心、担忧等种种表情便全都出现了。
沈良缓缓向前走着,看到这几只陌生的蝼蚁起了争执,只要他们不预存到阻拦自己的去路,倒没有插手去干预的心思。
只是沈良用余光瞟了在场所有人一圈后,忽然发现在这七名蝼蚁中还是有熟悉之人,便是那名衣着奢华脸上带着一丝玩味的儒生。他稍稍的回想了一下,这是一名值得他以小道术应对的儒生,若是名字未曾记错的话,那儒生应该是叫做李修文。
“哟,你这道人居然也对文水真人的遗体感兴趣!”见到沈良,李修文倒是没有什么忌惮,直接大大方方的对沈良招呼起来。
他脸上依旧是那般玩味的表情,眼中依旧是带着狡黠的神se。而他纵然是带着一副熟悉的表情,也依旧是远离了沈良前进的道路说道。
“文水真人?已死?”沈良抬头看着李修文,对于这个结果有些意外。
所以,对于这世俗间微不足道的蝼蚁,他认真的打量起来,要将李修文脸上那层虚伪与狡黠的的面具剥掉,然后从他的话语中获得真正的信息。
在此地的内宗道人果真名为文水真人?而且那文水真人是否早已死去,只留下遗体在此地?
李修文保持着那副玩味的表情,便继续对沈良解释起来,没有丝毫隐瞒的解释着:“虽然不知你这道人所求为何,但看来对此地发生的一切并不知情。此地的道人,可并非是你们这些不堪一击的外家道人,可是出自那虚无恐怖的内宗。”
“那道人的名字便是文水真人了,不知为何从内宗出来,但那文水真人在一百二十年前临死之前,来到这安石城的。然后他种下一颗大树,在地底凿出一个洞穴,连接到这方天地的。”
听到李修文毫不客气的说着,将一切婉婉道来。即便身边的陈正志故意咳嗽了几声,对面的佛宗僧者早已不满的看着他,他依旧我行我素的说着。
听完李修文的称述,沈良便继续不再理睬这群人,向着荒瘠土地的深处继续走去。
见到沈良离开,在场的其余人都神se复杂的松了口气,唯有那李修文照旧保持着热情,对沈良大声喊道:“你这样胡乱走,可知道文水真人的遗体在何处。我可是清楚知道地方的,要不我带你前去。”
沈良没有理睬他,带着清柠继续往前走着。
“前方有一道大阵,乃是文水真人布下的。我们都解不开内宗道人布下的阵法,才在这里僵持的。但过一两天,我们便能解开这个大阵,你可以跟我们一起进去。”李修文没有放弃,依旧在大声在后面叫道。
他这满腹的好心,依旧没有得到沈良的任何回应,仿佛未曾传达到沈良那边一般。沈良只是继续走着,懒得理睬他。
李修文无奈的叹了口气,依旧没有放弃对沈良继续大喊着。
“李公子,此次事关重大,牵扯到道门内宗i后的兴盛,对于我们佛儒两家来说是至关重要。你在此地,将这一切真实的信息透露给那落一道人,究竟是何居心?”对面的一名佛宗僧者厉声说道。
“李公子,那落一道人的本领你也清楚的很。当i拆除安石书院的手段,我虽未曾见过,但听回来的僧者所说,那落一道人手段了得,非圣贤法相者出手,必定不能降服的。你让他知晓此事,必定会阻扰我们的计划。”旁边一名老僧便也站出来,指着起李修文来。
一时间,这场上的气氛又恢复到沈良前来时那般,双方剑拔弩张。
李修文打了个呵欠,看着面前这些无趣的道人,嘴角上的那丝讥讽的便也随之浮现。
真是一群无趣庸碌的和尚!他在心底这般想着。
“既然你们知道那落一道人曾经威风的情形,自然知道他对我儒家做过的那些光辉的事情。只身一人,他就败了安石书院所有儒生,还在光天化i之下将书院给拆掉。纵然这安石书院都是些不成器的蠢材,但这青州好歹是儒家的青州,怎能让那家伙随意欺凌儒家呢。”李修文看着面前这些脑子里被无聊的信仰占满了的和尚,开始耐心的解释起来。
但这一番解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