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的静谧后,大厅中的道人无一例外的带着讥讽的神se看着沈良,便纷纷的大笑起来。
“落一道人,我看你前来白云观倒与规矩没有任何关心,而是另有居心,特意上门来挑衅的?”星风道人用力的在桌子上磕了磕烟袋,双眼紧盯着沈良不客气的说道。
其余道人便也附和着星风道人,对着沈良接着讥讽起来,眼神中却多了几份戒备。
“想要在青州儒家书院胖继续存在,你们这些怯懦的道门才抱成一团,遵从着不知是谁定下的规矩。但我江阳观却不需要跟任何怯懦的道观一起,只需这个道观便能在青州一直存在着。”看着这些无知道人的笑脸,沈良更加淡定自若,“所以,江阳观也有江阳观的规矩,与你们白痴遵从的不一样的规矩。”
听到沈良的话语,白云观的道人笑的更加开心了。在白云观如此多年,他们从未见过有人敢站在他们面前说出这样的大笑话,这名落一道人真是狂妄到家了。
“作为江阳观的规矩,我可以保护你们这些道观,但你们也必须乖乖给我提供香火信念。平i里缴上两成香火信念,若有我非出手不可的大事,你们缴上四成香火信念便足够了。”沈良继续缓缓说着,将此次前来的目的全都道明了。
“哦?”星风道人看到沈良认真的解说,忍不住冷笑一声,“落一道人,看来你真的是不知天高地厚,以为就凭你一人能保护住白云观。你以为凭你这一个小小的道人,便能独自应对这青州儒生的攻击。”
“你说错了一件事!青州儒生们找道观麻烦,我是不会插手干预的。若是连寻常儒生的都无法应付,这白云观连被纳入江阳观的资格都没有。”沈良纠正了星风道人无知错误的说法,“对于你们这些将被江阳观纳入的道观,我只会做一件事。那便是道观有无法解决的妖物,无法对抗的儒生时,我才会考虑出手。平i里,那些百姓们所求无聊的琐事,弱小儒生们前来滋生事端,我都不会过问。”
耐下心来给白云观里这些无能的道人解释完如此多的事,沈良还是第一次这么做,觉得真是无趣之极。解释完这些,他便不会再去对白云观里的这些道人解释什么,更不会对这些道人说出任何央求的话语来。
接下来,他唯一要做的,就是要让白云观里这些愚昧弱小的道人明白一件事情:跟随江阳观,是白云观在青州立足唯一的选择。
沈良对十分无聊清柠的说一句,这就带着清柠的向着大厅外走去,去做那件事了。
“落一道人,你这就走了未免太小瞧白云观。若是让你进来了对着我们讥讽一通,然后就轻松的离开这里,以后白云观还如何让安石城百姓信服。”星风道人原本平和言语突然变得锋利起来,夹带威吓的语气对沈良厉声说道道,“你若不将香火信念留下来作为赔罪,今天决不能你离开!”
沈良自如带着清柠走了几步,还未走到这大厅的门口,便传来星风道人的怒吼声。他就转身带着可怜的神se看着星风道人,仿佛这一转身过去便是对他们极大的施舍。
“我之所以不屑与你们多说,正是因为如此。你们白痴也好,无知愚昧也好,看不透形势也好,这不过都是世俗蝼蚁们常见的情形。但你们既白痴无知,看不透如今的形势,竟然还敢毫不自觉的说出狂言,这便是自寻死路了。”沈良站在原地淡淡说道,“你们这些微不足道的家伙,记恨我想要从我这里诓骗香火信念,我允许你们。你们联手上演一出白痴的戏,妄图来迷惑我,我允许你们。你们觉得受到侮辱,如同无能之人那般恼羞成怒,说些逞能的话,我允许你们。但就算我都允许你们做了这些事,你们又能耐我何?”
“你们接下来若是想要出手,我也会允许你们。但你们要考虑清楚了,一旦对我出手,你们走上的便只有死亡这一条路。”
沈良不慌不急的说出这一番话来,那坦然站立于原地的模样,将厅内的道人门都骇了一跳。但他们又认真打量了沈良一遍,确认他终究不过是名道人而已,心中的底气便足了,认定他所说的不过是大话而已。
“哈哈,落一道人,到了如今这地步你还在说大话,以为这样就能唬住我们吗?”星风道人猛拍桌子,站起来对沈良怒目说道。
“不用什么大话,我只需一句话足以唬住你们。”沈良脸上浮现出诡异的笑容来,将面前的所有道人蔑视着,缓缓说出那句话来,“我这便去将安石城书院给拆了,再说我是白云观来的。”
说完后,沈良便不再理睬大厅内的这些道人,负着双手向外走去,身后也不做任何的防备。
白云观的道人这下子是彻底惊呆了,他们怎么都没想到沈良所说的是这句话。
安石城虽是青州偏远之地,但儒家根基却是格外的深厚,白云观依靠着道佛儒定下的协议,才能勉强在安石城上立足。若真要让沈良前去拆了书院,儒家便有了理由与白云观彻底决裂,要将白云观从安石城抹去不过是轻而易举之事。
想到这里,在场的所有道人不由得后背发凉,惊出一声冷汗来。
“快点,快点,那落一道人走了。不管他说的那话是真是假,我们绝不能让他今天从白云观走出。”一名道人最先反应过来,连忙对厅内其余道人喊道。
其余道人便也纷纷醒悟来,知道这名道人所言不假,不管那落一道人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