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哥马利有些犹豫,“这也太冒犯了……”
“我又不是大姑娘,怕什么?”隆美尔满不在乎的摆摆手,“趁这时候没人来,你赶紧休息一会儿,我会留意周围动静的。”
蒙哥马利中尉很想拒绝他的提议,可那看起来并不会像女人那般柔软的大腿对现在的他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好像躺上去安稳的睡一觉,如同小时候枕在祖母腿上入睡一般,肯定会很舒服……
这位来自大英帝国的绅士想的好像有点多了……
热心肠的隆美尔绝对没有动歪心思,好吧,虽然他的爱人的性别为男性,可这不代表他会对所有的男性都抱有不可告人的企图,因为塞西在他心里是无可代替的,几乎没有男人能比塞西更合他的心意,当然这也只是几乎,说不定还真有和塞西一样能吸引他目光的男性,但起码现在是没遇到。
看着手表的指针一格一格地转动着,腿上的英国男人毫不客气的响起了鼾声,隆美尔时不时的朝四周张望,如果让来寻找他们的士兵们看见,无论是德军还是英军,他们就都完蛋了。
树林外,隆美尔的士兵们再也坐不住了,虽然他们很相信自己长官的战斗力,可眼看着太阳西斜,人还没从树林中走出来,就渐渐意识到大事不妙。格鲁纳上士立刻组织人手,带着两个士兵走进了树林。
既然猜到隆美尔是迷了路,他们一边走一边在路边设置了显眼的记号。树林的路不是笔直的,而是曲曲折折,迂回反复,难怪精明能干的长官会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把自己丢失在了这片茂密的树林中。
英国男人依然睡得深沉,可隆美尔却听到了从远处传来的呼喊声,喊得分明就是自己的名字,欣喜不已的同时立刻摇醒了蒙哥马利,“快起来,活计!我的部下来了,你得赶紧藏起来!”
本来还有些头昏脑胀的男人立刻清醒,挣扎着站起身,隆美尔则好心地把他扶进先前藏身的草丛里,“呆在这里等我们全都离开后再出来吧,我想英国人很快就会赶来的。”
蒙哥马利深深的看着他,“难道真的不能让我知道你的名字吗?上帝作证,我没有任何恶意。”
隆美尔笑着摇头,“保重了,英国先生。”说着,便走出草丛,迎着呼喊着跑了过去,“嗨!我在这儿!我在这儿呢!”
蒙哥马利伏在草丛里,望着他远去的身影,心里闪过一丝惆怅,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遇见他……
和士兵们会合的隆美尔带着连队迅速撤离了这个荒凉的小村庄,因为自己的关系,他们在这里已经耽误太久了,要尽快赶上大部队的脚步,这样才不会失去争取荣誉的机会。
就在狐狸先生吃苦受罪,时刻饱受着生命的威胁时,塞西在国内也过得很不舒心,因为他的宝贝娜娜生病了。
“呜哇哇哇哇!”幼儿娇嫩的嗓音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声,反复高烧不断的娜娜受不了病痛的折磨,只能放声大哭,让“妈妈”知道自己有多难受。
摸着女儿烧得通红的小脸,塞西抱起她在房间里来来回回地走,不停地走,好像只有这样才能减轻女儿的痛苦,“宝贝,别哭了……你哪里难受告诉爸爸好吗?你这个样子爸爸很心疼啊……”塞西连声安抚着她,但一点效果都没有。
莫林夫人拿着药片跑进来,“来来来,宝贝,吃了药就不痛了!”
娜娜椅着脑袋,拒绝吃下这些苦不啦叽的白色药片,搂着“妈妈”的脖子,把脑袋埋进他颈窝里,就是不肯抬头。
“妈妈,这可怎么办,娜娜不肯吃药啊!”塞西急得都快哭了。
“没关系没关系!”莫林夫人抱过仍然在哭的娜娜,“我们慢慢喂就是了,孝子都是不喜欢吃药的,这事不能着急。哎呦,我的小娜娜,不哭了啊,外婆给糖吃!”
塞西坐在床边,听着女儿哭哑的小嗓子,自责不已,“怎么会发烧呢?她从来没有生过病啊,怎么会突然就发起这么严重的高烧呢……”
莫林夫人一边哄着娜娜,一边说道,“你还好意思说?看看这些天的你,跟丢了魂似的,连孩子晚上踢被子都发现不了,连续三个晚上,你都干嘛去了你?!这气温一天比一天低,孩子光着身子睡了一整晚哪能不生病!”
被骂得狗血淋头的塞西还企图为自己辩解,“以前这些事都是埃尔温做的……”
“你没了埃尔温是不是就活不下去了?连亲生女儿都可以忽略?”
“妈妈……”
“你给我好好反省!在没有想清楚自己到底要怎么做之前我不会把娜娜交给你照看,我亲自来照顾她!”莫林夫人很生气,再怎么样也不能牵扯到这么小的孩子,她的宝贝孙女这么娇弱,万一真有个好歹,怎么向远在战场上出生入死的孩子爸爸交代!
塞西疲惫地抹了把脸,明白有些事是该好好想了。
自从和隆美尔相识以来,两人都是过着聚少离多的日子,为了能在一起,他们都为彼此做尽了最大的努力,虽然每周只能相聚两天,但心里好歹有个盼头,知道到了那一天,就可以见到那个人,更别说娜娜出生前后,隆美尔几乎天天陪着他,照顾了大的再去照顾小的,一家三口在一起过得幸福而满足。
可现在不一样了,隆美尔一如平常时离开了他,可他却不再知道他何时能回来,即使知道这只狐狸不会死,可心里空荡荡的抓不住一点希望的滋味几乎要把他折磨疯了。每次午夜梦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