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香拿着手机,眼睛四下搜寻着韩迪,发现韩迪正在综合训练器械上挥汗如雨,出过汗之后,韩迪看起来清新俊逸了不少,活脱脱地阳光少年的代名词。不过这阳光少年可真够骚包的。边做运动还边跟旁边的一个身材健美,前凸后翘的美眉打得火热,时香记得。韩迪一走进健身房,那女孩眼睛都直了。视线一直黏韩迪身上没转开过。
时香心下了然,看来这人终于得逞了……“这人”不知道说的是那个美女,还是说韩迪。
时香拿着手机,朝韩迪晃了晃,韩迪停下来,拿毛巾擦了擦汗之后,不顾美眉幽怨的眼神。毫无留恋地径直走向时香。
韩迪三两步走到时香边上,拿过她的水,拧开瓶盖后,就灌了一大口。然后问时香怎么了。
时香表情复杂地把手机拿给韩迪看。
韩迪看了第一眼,喝水的动作就停住了,看完了之后,慢条斯理地把瓶盖合上,然后冲时香笑得万分真挚:“恭喜你。被潜规则了!”
“这……这之间会不会有误会啊……”时香实在太难以接受这个现实,“会不会是我们想多了……”
“比如什么误会?”韩迪笑眯眯的望着她。
“比如,”时香小小声,“他说不定真的只是想跟我谈谈面试呢……”
韩迪哼哼笑:“哪个面试还需要开房谈的?哼哼,考核员工的床上能力呢?!”
时香一时无语。韩迪好像回味一般地说道:“华都酒店设施不错,我最喜欢里面的按摩浴缸了,超大的,三个人一起洗都不会觉得挤。”
“流氓!”时香白了韩迪一眼,还在不死心地挣扎,“我觉得他不是那样的人,上次他还跟我谈理想……”
“现在就是从精神层面过渡到*层面。”韩迪说话简洁有力。
时香一下子不吭声了,看着韩迪的眼神很是哀怨。
韩迪用胳膊肘杵杵她:“有没有心想事成的感觉?你上次面试前不是还说求污染么?”
时香一下子“哼”了一声,转身就走。
韩迪忙追上去,拉着她的手臂:“不高兴啦?”
时香别过脸“哼”了一声。
韩迪又说:“你想怎么办?”
时香气呼呼地说:“能怎么办,就当什么事没有吃了哑巴亏呗,只能怪我运气不好遇到人渣了,我又不能拿他怎么办。”
韩迪笑得贼兮兮地:“那可不一定,我帮你处理好不好?”
时香怀疑地看着她,韩迪也不等她回答,拿过她的手机,一通划拉,时香看到他转发了短信,收件人是……韩迪的手指停在一个人的名字上,是叔亦!
时香一下子叫起来,“干嘛呀你!”正要阻止,韩迪已经把短信发出去了,然后把手机还给时香,时香赶紧接过手机一看,发送报告来了,“发送成功”四个字,昭示着悔之晚矣。
时香像捧着一个炸弹一样地捧着手机,放也不是,拿着也不是,只能骂韩迪:“你还嫌我不够丢脸是不是?!”
韩迪不以为然地说:“这有什么,我在帮你报仇而已。”
时香咬牙切齿地:“你是嫌我死得不够快!”
叔亦的电话来的很快,铃声响起的时候,时香差点把手机丢出去,手机铃声锲而不舍地一遍一遍地想着,时香狠狠地瞪了韩迪那个罪魁祸首一眼,硬着头皮接起了电话。
很久没有听过叔亦的声音,一贯平和的语气居然有点森冷:“香香,你在哪儿呢?”
“在健身房啊。”
“一个人吗?”
时香瞪了韩迪一眼,说:“韩迪也在。”
韩迪闻言给了时香一个大大的笑容,还冲她挤眉弄眼,时香用要哭的表情看了他一眼,然后语气有点不自在地对着电话说:“刚刚那条短信……”
“没关系,你不用去,”叔亦的声音传来,虽然尽量温柔还是有挡不住寒气,“我来处理。”
不想跟叔亦沾染上关系的时香立马说:“不用了,也没什么……”
时香还没说完,就被叔亦打断了:“我的人不是他能肖想的。”
时香一下子没有吭声,脸上有点发热,叔亦又恢复那种温柔平淡的语气:“香香,我这里正开着会,就不跟你说了。”
时香说“好”。
叔亦顿了顿,又说:“照顾好自己。”
时香说“好。”
叔亦又说:“找工作要小心一点,别着了道。”
时香说“好。”
叔亦又说:“你真要找工作吗?”
看叔亦似乎还有话说,时香忍不住问:“你不是在开会吗?”
“是啊,”叔亦顿了一下,又说,“就这样,再见。”
时香挂了电话,韩迪冲她笑得分外讨好,又分外下流,“时香,脸怎么这么红?”
时香狠狠一脚踹过去,韩迪又利落地躲开了,气得时香不想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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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香第二天上午,就在同城的早间新闻上看到了那个“有志中年”张经理的报道。
张经理在华都酒店被人剥光了吊在窗子外边,引起了大量群众围观,视频在网上传的沸沸扬扬,这就算了,警察在他吊了三个多小时之后,才姗姗来迟,把他解救下来,却以触犯《治安管理处罚法》为由,要对他处五日以上十日以下拘留。
本来这种事,交点罚款,再态度端正地认个错就能算了的,毕竟没有犯法,可是张经理祸不单行,家人和所在的公司在当天早上就接收到了一份快递,里面全是张经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