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十分,迁安安跟随着白渺来到了凌兮若的住处。一进屋子,就是一股淡雅的兰花香,一盆君子兰正开得茂盛的摆在床边,翠绿的枝叶繁盛的预示着勃勃生机。
“兮若公子,女大夫来了。”白渺低低的唤着纱帘之内的人。
凌兮若微微动了动身子,缓缓伸出一只白玉的手放在准备好的矮几上,冰肌玉骨,恐怕便是形容凌兮若的吧。
迁安安微微一愣,收回了神,淡淡道:“兮若公子,无需把脉,只需要公子回答我几个问题便可以了。”
凌兮若犹豫了片刻,伸回手,轻声的道:“请问。”
白渺一旁静立着,看到迁安安拿出了一个小本子,然后握住了一只怪异的……。应该可以称之为笔的东西,在本子上以极其快的速度,写着什么。
白渺好奇的往旁边挪动了几步,偷偷的瞟了眼迁安安的本子。
但是横看竖看,白渺愣是没看懂她写的是什么,似乎不是一般的文字,而是一种异国字体。
于是,白渺不自觉的越凑越近,到最后竟然都快挨上安安的背了。
凌兮若似乎是看出了白渺的异样,微微皱眉。
他缓缓地开口,语气温柔而清冽:“渺儿,你先出去替我倒杯茶给女大夫。”
白渺微微一怔,抬起头,两人视线隔着纱帘在空中对视,彼此眼中的默契自然是与生俱来的,他知道自己方才失态了,长久盯着迁安安看竟然连哥哥都发现了自己的异样。
白渺脸微微一红,低下头,退了出去。
白渺就在出门的那一刻,还是不自觉的望了眼迁安安,眼中有着难言的复杂,觉得迁安安似乎和这里的女子太不一样了,无论是给自己的感觉也好,还是她的谈吐,以及各种细节。
白渺执着的认为迁安安是个特别的人,似乎在不知不觉间就能吸引别人的注意……那么,自己被她吸引,是不是也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呢?
而迁安安正在低头认真的坐着笔记,准备等下要问的问题,十分专注,以至于都不知道白渺何时出去的。
“大夫……。是在干什么?”凌兮若迟迟没有等到女大夫的问题,于是略感疑惑的望向迁安安坐着的地方。
迁安安听到了凌兮若的声音,这才从专注中回过神,不好意思的道:“我正在准备等会儿要问的问题,以及记录兮若公子所住的环境等一些情况。”
凌兮若语气十分的冷淡:“怎么,大夫来之前都不做准备的吗?”
一句极其清浅的话语,但却有着若有似无的责怪意味,以及淡淡的讥嘲。
迁安安一愣,随即便冷静的应对道:“这问题自是会提前准备一些,但也需要根据具体情况和患者的病情,做出一些删减与改换。”
“那现下可以问了吧?在下着实没有许多时间浪费。”凌兮若轻捻着眉心,有些疲乏的道,心中已然是笃定了这个女大夫就是个江湖郎中。
迁安安听出了凌兮若语气中的不耐烦,面色不改,但暗自却极力的平复着心绪,努力让自己保持着平和的心态。
“既然如此,那我们开始吧。”迁安安拿起手中的本子,认真的道:“兮若公子这病是从小便有的吗?”
凌兮若缓缓地点头:“娘胎里带来的。”
“每次发病,是不是都在季节交替,冷暖变化较大的时候呢?”迁安安一边问一边记录着,尽量忽视眼前的男子。
虽然看不见凌兮若的面貌,但迁安安只要一想到那双酷似那个他的眼,便无法平静。
凌兮若眼中微微变化着什么,似乎是在回忆,清软的嗓音再次响起:“大多都是的。”
迁安安发现,凌兮若两次的答话都极其的精简,似乎不是个多言之人,性子应是极其清浅凉薄的。
“有没有出现过,情绪起伏很大的时候,然后突然发病的现象?”迁安安原本是不想问这个问题的额,她直觉的凌兮若这样的人,应该不会有过多的情绪。
凌兮若皱了皱眉,半天才清冷的道:“有一次。”
“是什么时候?”迁安安问,又觉得似乎不大妥,于是便道:“我并非打探兮若公子的*,只是为了更好的了解你的病情,没有别的意思。”
凌兮若闭上了眼,睫毛微微的颤抖:“三年前。”
迁安安略微思索了一下道:“兮若公子,你的病不宜有过于大悲大喜的情绪,应保持平和的心态,有助于你的康复。若是,真的激动了,那就试着深呼吸,反复几次。”
“会深呼吸吗?”迁安安不放心的再问了一句,认真的坐着笔记。
凌兮若想了想,淡淡的摇头:“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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