迁安安为了保险起见,所以在外都是带上人皮面具的,免得别人看出来。在她吃的正欢的时候,旁边的座位坐下了两个男子,皆是面带白纱,姿容绝丽之人,只是一人是一身的青衣,另一人则是一身的白衣。
寇墨徽照顾着迁安安吃东西,根本没时间去看别人,只是一个劲儿的往迁安安的碗里夹菜,还有帮她去鱼刺,剥虾壳,忙的不亦乐乎。迁安安则是胃口大开,自从怀孕之后,食欲就特别的好,于是也不客气的吃着喝着,还一边含糊不清的发出了狗腿的赞美之词:“墨墨,真是太贤惠了!”
寇墨徽黑线满面,但心里却是十分享受迁安安的赞美,只是嘴上调侃道:“我们家的安安这么会吃,要是一般人家也养不起,幸好我家底丰厚。”
迁安安白了他一眼,还真把自己说成猪了:“我现在不过是两个人要吃啊,其实不是我想吃,是宝宝想吃啊!”
寇墨徽被迁安安的话弄得有些哭笑不得,不过还是宠溺的往她碗中不断地夹着菜,自己却是连筷子都没有动过半分。
身旁座位的一青一白两人,对视一眼,穿白色衣服的人,站起身问道:“这位兄台,你的夫人是否是有身孕了?”
迁安安一抬眼,这一青一白两人虽然带着面纱,但是面容都是极致的俊美,再看身上的穿着皆是上好的料子,应该不是寻常人买的起的。
寇墨徽身形高大健美,虽然没有站起身但却足矣给人强大的气场与压迫感,一站起来更是高出了那一青一白两人半个头不止,让那两人倒退了几步。
“确实,我家的妻主身怀有孕,不过才一月余罢了。”寇墨徽显然还没有弄清那两人的来意,但看他们的步态以及气息,应该都不会武功。
白衣男子率先反应过来,有礼的道:“在下唐突了,我们是学医之人,看兄台的夫人似乎饭食量之大,可否让在下把个脉?”
迁安安疑惑的看着白衣男子,难道自己饭吃的过多,还会有问题?她和寇墨徽对视一眼,迁安安开口道:“那就把个脉吧,不过我可不付钱的哦?”
青衣男子扑哧一笑,似乎是被迁安安的话给逗笑了,掩着嘴眉眼微眯。
白衣男子面色不改,让迁安安伸出手,凝神把起了脉来。半晌过后,面色微变,白衣男子有些疑惑的看了看迁安安,迁安安被他看的心里毛毛的,那眼神想看个怪物似的。
“这位公子,有话不妨直说。”寇墨徽看出了气氛的怪异,于是开口主动询问道。
青衣男子脸色也是一沉,喃喃对着白衣男子道:“能让你露出这样表情的病患,还真不多见。”
白衣男子则是默然不语,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半晌才缓缓开口:“这位兄台,你妻子肚中的孩子十分的奇异。”
迁安安顿时一愣,什么叫做奇异啊?难道是个畸形不成?!迁安安心中隐隐升起一阵的不安之感,手也不自觉的捂上了自己的肚子。
“这话怎么说?难道孩子有什么问题?”寇墨徽声音低沉,向来淡定的他此刻也是显得有些紧张。
迁安安更是一双大眼一眨不眨的瞪着白衣男子,看他的样子不像是江湖骗子,虽然没有看见面貌,但能感觉到他身上的傲然与儒雅的气质,所以迁安安对他的话信了七八分。
“夫人,在下可否唐突的问你几个问题?”白衣男子拿出纸笔记录着什么。
迁安安点头道:“请问。”
“夫人最近是否食量大增,总觉得很容易犯困,而且一睡就是好长时间?”
迁安安想了想还真的是这么回事,先不说食量的问题,自己确实现在特别的嗜睡,而且一睡基本上就是大半天,怎么也醒不过来,在马车上基本就是睡觉。
“的确如此!”迁安安点头道,难道这样不对吗?她以为这是怀孕的征兆。
“那夫人是否近些天身子经常虚浮无力,还老是出虚汗?”白衣男子继续问。
“你说的没错,确实夜里经常有虚汗。”这次是寇墨徽回答的,迁安安每次睡着之后就会出汗,有时候脉象也很虚浮,他以为是舟车劳顿,所以也只是让银鹰给迁安安顿了鸡汤补身子,万万没有想到可能是有什么别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