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溪紫妃踉跄着回到自己的住处,她掩着脸急急忙忙冲入了屋里,把门关得严严实实,还不放心,要把所有能搬的东西全部搬到门口堵着,生怕有人闯进来。侍女在门外焦急地喊着,她也不回答,只是赶忙寻来一面镜子,观察自己的伤势。
一个漂亮清晰的“贱”字刻画在她的左脸上,鲜红的印记,令人心惊和绝望。这伤口狰狞得好像在笑话她,昭示着从此她就是一个不值钱的残破花瓶。枫溪紫妃瘫坐在地上,手中的镜子在刚才已经摔落在地上,裂成两半。她呆呆地坐在地上,目光无神,眼里不断有泪水涌出,流至伤口,激得她一阵一阵的疼。
就这样坐了一个下午,枫溪紫妃从呆愕中醒过来,她站起来,将碎裂的镜子从脚边踢开,看着窗外,恶狠狠地发誓:“我,枫溪紫妃,若是不将君是安碎尸万段,誓不为人!”
她激烈地喘着气,眼神中涌现出一股狠戾的*。她走到梳妆台前,从抽屉里找出一张面纱戴上。藕荷色的面纱将她残缺的脸遮了起来,让人猜不到这面纱之下发生过什么事情。
枫溪紫妃叫来侍女,吩咐了一些事情之后,三天闭门不出。
三天之后,人们见到了紫发飘扬的枫溪紫妃戴着面纱从房里出来,焚香沐浴之后,穿上新做的锦绣露肩华服,袅袅来到花厅,见等候已久的弓月城少城主君满。
君满一见从内室走进来一个如此妖娆夺魄的女子已经傻了眼,眉眼弯弯,双瞳剪水,似有流波,香肩微露,裙袂飘摆,梦幻般紫色的长发随意地用一个玉簪挽起,长长的发尾随着行走时柳腰的扭动而微微摆动。这是从梦中走出的女子吗?君满的心里现在只有一个想法,这等尤物人间必不多见,自己一定要得到她!也只有自己才有这个资格得到她!
枫溪紫妃看着君满眼中的热烈和野心,很是满意。她要的就是君满能够为了她不顾一切,为了她和君是安作对!她每走一步,就露出一分笑,笑得风情,笑得妩媚,笑得玲珑百般醉。
君满迫切地拥住了这投怀送抱的美丽女子,枫溪紫妃倒入他的怀中,伸出玉臂轻轻挽住他的脖子,君满此刻心神荡漾,只想把这碍事的面纱揭开,一睹美人的庐山真面目。
就在他的手要靠近面纱的那一刻,女子如同受惊了般跳开,离开了他的怀抱。君满一愣,不明白自己哪里吓着这绝世佳人了,刚要道歉,却见那美人正目光盈盈地盯着他瞧,好似受了委屈,又好似舍不得他,看得他心中一阵小爪子在挠。
君满只得对着那美人说道:“咳咳……方才是我唐突了,不知姑娘芳名?”
美人“噗嗤”一声笑了:“满哥哥……连我也认不出了么?”
君满睁大了眼睛,惊讶地看着正温柔看着他的枫溪紫妃。一向任性泼辣的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温柔婉约了?而且……
君满好奇地问道:“妃儿?你的头发……怎么、怎么是紫色的?”
枫溪紫妃:“满哥哥先告诉我,这样好不好看?”
君满下意识地点了点头,她刚一出现的时候,自己确实是被那梦幻的紫色勾了心,可是更迷人的是紫发缝隙间的那一抹香肩和妖娆的身段。
想起方才枫溪紫妃风情万种的出场方式,君满忍不住吞了吞口水,他对着枫溪紫妃说道:“妃儿当然是美丽的女子了,只是……这发色是怎么回事?”
枫溪紫妃:“呵呵,满哥哥,你难道忘了我也是一名炼药师吗?这是我自己用药水染的,我可是第一个就给你看了的,满哥哥,你要是觉得不好看,我可是不依的……”
君满笑嘻嘻地答道:“怎么会呢,妃儿,我最爱的就是你了……”
枫溪紫妃:“真的?”
君满:“当然是真的!妃儿,你快过来,你围着个面纱干什么?”
枫溪紫妃刚要挪动的脚步停了下来,略带忧伤地看着君满,半天未曾开口。
那委屈的眼神看得君满满心不舍和疼惜,他走过去,问道:“妃儿可是受了委屈?谁欺负了你,告诉我,我替你教训他!”
枫溪紫妃瞬间流下两行清泪,却还是隐忍道:“满哥哥,你对我真好……只是,我不能让你为我的事情分心。”
君满心中高兴枫溪紫妃在为了他考虑,但是为了彰显他的男子风度,他还是说道:“这有什么?妃儿的事情在我看来是最要紧的事情,谁敢让妃儿受半点委屈,我就要他好看!”
枫溪紫妃见事情顺着自己的意向发展,但是力道似乎还要再加大些。于是再次以无声的哭诉表达自己的委屈和伤心,看得君满的心一颤一颤的。
君满:“别伤心了啊,妃儿,我不是说了嘛,会给你出气的,你告诉我那个人是谁?”
岂料枫溪紫妃听了这句话之后哭得越发不能自已,好不惹人疼惜。“不行……那个人实在太强大了……我、我不能让满哥哥冒险……”
“因为、因为满哥哥对我来说,是世界上最重要的人了……满哥哥……”枫溪紫妃哭得差点儿要晕过去,君满把心一横:“妃儿,你别担心!再怎么厉害的人到了我们弓月,就只能走着进来,横着出去!”
君满见枫溪紫妃似乎听进去了些,继续说道:“妃儿,你就快是我弓月城的少夫人了,以后,就是真正的城主夫人!谁敢对你不敬,就是对我不敬,对弓月城不敬!妃儿,你的心意我都明白,你放心,不管是谁,我君满就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