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旁萦绕着悠远空灵的声音,好像天使的呼唤,眼前又出现了国师那张绝尘脱俗的脸,他深蓝的眼睛离满是忧伤,“殿下,原来你竟是那样离开你前世的家的,你的魂魄只身回到大梁,很孤单吧!”一滴泪从眼角滑下,轻轻抬手抚摸她的额发,“这里有疼爱你的母皇和夫君们,你不会再孤单了。”
“咚~~~~~!”耳旁想起了古老悠远的钟声,一群白鸽被放飞空中,玫瑰花瓣漫天飞舞……“穿来这么久,终于有人懂我啦!”恒蔷睁大眼,站在幻想的世界大喊着。
“殿下?”国师轻声呼唤着恒蔷。
多么想拥抱他,在他怀中大哭,“啊则西!康桑哈尼达!(大叔,谢谢)”可是……
“切!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神经!走了!”她故作诧异,一甩袖子,转身离去。
“殿下,珍惜你的重生!忘记你的忧伤!”国师姿态优美的伸出右手,深情的嘱咐着。
恒蔷回头望了他一眼,好似一脸厌恶,却脚底抹油的跑了起来。
宫门外三两马车的吆喝声中逐渐提速,一匹大红马在主人的驾驭下撒开蹄子小跑起来。一辆车中,穿素雅红衣的男子掀开车窗朝城墙上望去“能想起来吗?”凤眸含着些许留恋,放下车窗。
乘大红马驰骋的男子,忽然勒紧缰绳,马儿抬起前蹄嘶叫一声,他在马上蓦然回首望向城墙,星眸中满是期许,“蔷儿,等我来做你的侍卫!”马儿嘶叫一声朝前奔去。
钱多多坐在马车里,星眸中早已没了可爱的碎星,换之为阴鹜与冷漠。“七日里竟全无收获!究竟在哪里呢?”他蹙眉瞑目靠向车厢,忽然闻道一阵似有若无的香气,“这车有女人坐过?女人……”不知怎地梅傲寒在明媚的春光里背着恒蔷,两人有说有笑的样子忽然浮现眼前。“啪!”他出拳砸向了座位,“淫妇!”他气的胸膛起伏,“瞧你前天在鲜于床上叫的那个欲仙欲死的样子,今天你就等不得了!大白天的让他背你做什么!”眼前又浮现她的杏眼,她的娇唇,还有那魅惑的娇喘声,他咬牙切齿的捂住了耳朵,“滚开!淫妇!”胸膛重重起伏,“滚开……”他仰头闭目,竟是一副挫败模样,“为什么中媚药的那个人不是我……”
马车不知行了多久,停下来不走了,一直在假寐的钱多多听见了车夫下车的声音。
他等了等,见没人喊他下车,便挑起车帘朝外看去。这一看不禁一愣,车子停在一条狭窄的胡同里,他似乎并不熟悉此胡同。
“车夫!停在这里做什么?”钱多多警觉起来,手探向靴筒去摸防身用的短刀。
见没有任何人回答,他拔出短刀,站在车门旁,将车帘掀开一条小缝,想看看什么情景。
一缕紫烟从车窗飘进,他嗅到诡异的香味后慌忙捂住口鼻,朝车外冲去。
跳出车厢,他才发现这是一条狭窄的死胡同,四个蒙面大汉正抱肩靠在两边的墙上。身后的马车将胡同一堵,外面的人是看不见胡同里的景象的,何况没听见这里有太多人声。
“来着何人?”钱多多握紧刀,眼中尽是阴狠。
“公子和我们走一趟,回答好我家主人的问题,便送公子回府。”其中一人声音冷冷的说。
“大胆!你们可知道我是何人?岂是你们可拐带的!”钱多多大怒。
“钱家的小公子,大皇女殿下的未婚夫。若不知道怎敢来请公子!”那蒙面人语气有些不冷不热。
钱多多睁大了眼睛,蹙眉凝神,电光火石间他意识到了这一定是宫里的人。因为这车是宫里派的,若不是有人指使怎会的停在这里?还让车夫跑了?
他的后背升起一股凉意,预感了到什么不妙。
“若猜的没错,就要用那计策了。”他咬了咬牙,眼中迸射出一丝狠戾,仿佛要置之死地而后生。
打定主意,他欲跳上车厢,意图逃出胡同。
“本公子可没空理你们!”暗暗提气,却骤然发现丹田酥软,内息紊乱,根本运不上气,心中咯噔一声,看来有人早已暗算他,是宫里的人没错了。
“哼!公子莫要费神了,你闻了这半天的软香散,没晕过去已算公子有些内力了。乖乖跟我们回去,回答好我们主人的问题,兴许可全身而退。”说完,四人围了上来。
虽然运不上气,困兽犹斗,钱多多和四个大汉拼了几招后,终是力不从心,寡不敌众,被其中一人在背上一点,眼一黑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