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禄寺的大厅里,人们都在为大梁王的美好愿望而举杯共饮,被雷翻的恒蔷已恢复平静,看着对面脸色和精神越来越差的礼亲王妃,她觉得自己该出场了,不能再坐视不理了。
她深吸口气,优雅的站了起来,慢慢绕过身前小桌,仪态万千的来到大厅中间,盈盈下拜,“母皇,父王,儿臣近来为一件关于我命中九星的事而困惑,急于解决却又不得其法。适才听父王说要早日聚齐九星,儿臣便更觉得此事棘手了。”
女皇挥手让歌舞停下,大厅中顿时安静下来,人们都看向恒蔷,五个未婚夫中除了寒松渊分一半心思在他母妃身上外,个个神情专注的看着她。
“何事?我儿不妨道来。”女皇和颜悦色的看着恒蔷。
恒蔷朝女皇叩个头,小脸满是认真,“禀母皇,儿臣自苏醒后便渐渐知晓国师卜算儿臣命中有九夫一事,开始儿臣只知这九夫是自愿揭榜且经母皇择其品貌而挑选,后来才知道,国师还批算出他们的生辰八字,揭榜的人还要符合这生辰八字才可,所以至今只找到五位,还有四位不知在何处。儿臣说的可是实情?”
女皇细听之后点点头,李枭也静静听着,手指时不时的轻敲桌面。
恒蔷又好似深情的扫视了一遍五个未婚夫,“人海茫茫中,母皇为儿臣找到的这五位公子可谓是万里挑一,三位生于我大梁的公子就不说了,还有两位竟是仙罗的皇子和风国的亲王世子,真可谓是千里姻缘一线牵。由此,竟让儿臣想到,其他的四位会不会也是别国的男子呢?”
“这个母皇也考虑过,也派人尽最大可能去寻找了,却无甚收获。”女皇眼中有些遗憾。
“儿臣近几日养病期间,眼瞅着鲜于皇子和寒世子,心中忽然有了一丝灵感。”恒蔷目露神秘。
大厅里格外的安静起来,仿佛都能听到灯芯爆出烛花的哔啵声,大家都盯着恒蔷。
“哦?一丝灵感?”女皇挑起了眉。
“嗯!您瞧他们五人,宰相之子,将军之子,豪门公子,还有别国的皇子、世子,以此类推,其他四个会不会也是别国的皇亲贵胄?或者他根本就是一位别国的皇帝呢?”恒蔷的语气很是严肃认真,大眼中却闪烁这狡黠的光芒。
“这……”女皇睁大了眼,脑中开始思索这个被她遗漏的问题,大厅里的人也面面相觑,小声议论起来。只有易兰卿捕捉到了恒蔷眼中的狡黠,嘴角扬了扬,心中笑道:“鬼精灵,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女皇身旁的大梁王却眼含讥诮的笑了,他转过头对着女皇耳语,“皇上,瞧!您说她是帝女星下凡,如今她便问您要起天王老子来了,你们母女果真是如出一辙的荒谬。”
“你!”女皇气的直瞪他,狠狠的剜了他一眼,“枭郎很想看我吐血吗?你想早点当鳏夫?”
李枭讥诮的笑颜变绿了,“臣夫不想再听到这样的话。”说完面带愠色,转脸坐直,双手揣在袖子里不再多言。
“那蔷儿的困惑是什么呢?”女皇耐心的问道。
恒蔷眨眨眼,“禀母皇,我大梁为女主,女子为妻主,可娶多夫。可世上女主的国家并不多,除了西边的凤国,东南边的花影城,就只有我们大梁了。其他国家皆是男尊男主,若剩下的四星是这些国家的人,是普通百姓或许会奔着我大梁的富庶而来,若是皇亲贵族怕就不会来了,更不用说是皇帝了。所以,儿臣困惑,如遇到这样的人,怎样与他结亲呢?”说完故意蹙眉,好似很为难。
“这……”女皇垂下眸,十指轻轻相扣,靠向身后的椅背,凝神算计起来。李枭静静的坐在那里,心中只觉得荒谬无比,又怕气到了女皇,便皮笑肉不笑的瞧着恒蔷只字不语。
看着大家的为难的神情,恒蔷心中暗暗偷笑,她又深深的看了一脸色极差还在气短心慌的礼亲王妃,忽然眸光中闪烁着磐石般的坚毅,她像是做个什么重大决定一样,叩头道:“母皇,针对此事儿臣其实已想出一法,不知当讲不当讲。”
女皇抬起头,眼中有些许期待,“哦?我儿但讲无妨。”
“是!儿臣以为,国师卜算儿臣娶九夫方可平安,但并没说九夫非得在身边!儿臣以为只要缔结了婚书便是娶了他,他可以不来我大梁,不行夫妻之礼,更可让他保持本国习俗娶妻生子,只要世人皆知他是我的九夫中的一夫便是了。”恒蔷一脸轻松的说。
“啊?什么什么?”厅内已有人惊叹出声,瞪大眼不敢相信。
到此时,易兰卿终于明白了什么,自嘲着摇了摇头,仿佛才反应过来,又饶有趣味的看了寒松渊一眼,“搞这么大的动静,原来是为了他!”扬着嘴角,低头轻按太阳穴,“呵,她还真是我人生的一个意外,多少举动都在我意料之外。原来,情字除了真心以对,终是算计不得。”
相对于大厅内其他人的大惊小怪,女皇还是压得住阵脚,她泰然自若的坐在龙椅上,俯视着恒蔷,“如你所说,接下来要怎么做呢?”
恒蔷眼神很是笃定,“出一张榜文,昭告天下,我大梁有了新式的和亲之法,任何想与我大梁交好和亲的国家,只要表现出相当的诚意,经母皇父王定夺,便可与我大梁皇女签订婚书,缔结下姻亲联盟,今后彼此照应,互惠互利。和亲之男子形式上娶我大梁皇女为正妻或平妻,不必来我大梁行夫妻之礼和生活,并尊重其本国习俗,准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