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想解释,不想马车停了,车夫的声音传来:“主子,醉仙楼到了!”
鲜于伸出手,谦恭的说:“殿下,可要扶着梓祺下车?”
恒蔷看着鲜于,觉得他今天确实变化大,“鲜于公子,你今天怎么这样恭顺,上次你可像吃了炸药!”
鲜于眼中有一丝慌神,瞬间便巧笑兮,“呵,上回不是告诉殿下,我有时是想耍耍皇子脾气,但我毕竟还是个质子。”说着伸出手,一手扶住恒蔷的手腕,一手做了个请的姿势。
恒蔷一听他说自己是质子,心中又不免怜悯起来,也没缩回手,便扶着他下了车。
眼前的醉仙楼果然豪华气派,三层的土木结构在京城的酒楼中已属少见,琉璃瓦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朱红色的柱子犹如新建,每层的窗格中皆能望见食客们把酒言欢,在二楼与三楼之间挂着一块蓝底金边的匾额,匾额上装饰着喜庆的红绸花,匾额中间刻着三个遒劲的金色行草大字“醉仙楼”,大门口两个俊俏的小厮正在迎送着一拨拨的客人。
“哇,果真是个好去处!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这么多人来,说明这里的饭一定不错!”恒蔷自言自语道。
“殿下,说什么呢?请进啊!”鲜于朝恒蔷眨眨眼。
恒蔷顿时被电到了,打了个激灵,“进就进嘛,你放什么电啊!差点把我迷死!我死了,谁请你吃饭啊?讨厌!”
“放电?”鲜于无奈的摇摇头,“不知是何意?但被迷死的样子绝不是殿下这样,呵~今日我请殿下如何?谢殿下赏脸与梓祺吃饭。”
恒蔷一听眼放精光,“有见识!反正你的黄金比我多,我的份例还是很少地!”
“黄金?呵呵,殿下若喜欢,梓祺都给殿下!眼下,还是快进去吧!”梓祺伸手请到。
恒蔷望望四个侍卫,略一思考道:“你们也进去,好近身保护我,咱们坐两桌。”侍卫领命,八人便踏进醉仙楼。
上楼后才得知雅间已坐满,鲜于本想告知身份好让他们给清理个雅间出来,却被恒蔷拦住,“不用了,吃顿饭而已,要个临窗的位置,我还可欣赏我京城的风景,我可是微服出巡!”继而坏笑一声,望着鲜于小声说:“就是委屈你了,不过,若有人敢骚扰你,我定把他打得连他娘都不认识他!”
“扑哧!”鲜于笑了,心中暗道:“这半年来也不知谁在教她,讲起粗口来这般顺口,不过……倒比那些矫揉造作的强。”
临窗的位置只有一个,恒蔷和鲜于坐了,侍卫们只好坐在了不远处的一桌。不一会儿菜肴便端上,二人干了杯酒后,开始动筷子。席间,恒蔷觉得这醉仙楼的菜肴味道也是一般,且菜式花样不多,优点是分量多。回想起在钱竹默家用的饭,也是如此,恒蔷断定其他的酒楼怕是更逊,遂有了自己开家酒楼的想法。
“殿下,想什么呢?难道不合口味?”鲜于望着沉思中的恒蔷。
“嗯?”恒蔷抬起头,“哦,说实话,我在想这里的菜就是分量多,味道一般吧!”
“呵呵,大梁男子多,分量多才吃得饱嘛!”鲜于笑道。
恒蔷正点头赞同,忽听一段熟悉的旋律飘来:“明月几时有……”
她当下一愣,但见周围客人大多也都安静下来,静静的聆听这首曲来。循着声音看去,只见大厅中间坐着一位穿着绿衫的歌姬,手抱琵琶而歌,那声音婉转中略带几分忧愁,空灵中又夹杂几分旖旎,深情的打动着的客人们。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一曲唱罢,大厅内出现了片刻的安静,之后便是连连的喝彩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