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蔷靠在鲜于怀中,意识虽还有一半清醒,但浑身已完全无力,心中想着谁眼里便出现谁,这不,她觉得自己才和梅傲寒说完话,就被另一个人从怀中将她放在了床上。
那人的动作很轻柔,小心的将她放在床上后,才抽出抱她的手臂,之后为她脱掉鞋,仔细的盖上了被子。她想使劲把眼睛睁大将那个人看清楚,奈何眼皮重的好像有千斤,只能半眯着,将眼前的这个粉衣男子看的模模糊糊。
“你口渴了吧?我去叫人烧壶水来。”鲜于坐在榻边,又爱又恨的看着她。
“先生,我是有点想喝水。”恒蔷的声音有气无力,但却有种慵懒的性感在其中,让人觉得很是妩媚。
“这会子知道我是谁了。”鲜于的神色稍霁,点点头,起身朝外走去。可是当他回来的时候,脸黑的竟像锅底。他站在床前,脸色极为阴郁,秀气的眉毛都拧在了一起,他俯视着床上那个睡意朦胧却又强打精神的小坏蛋,语气很是不爽的问道:“你刚才叫我先生是吗?”
闻言,恒蔷心中吃了一惊,想要马上坐起来,可是无力到连手都抬不起来,她半眯着眼,咬着唇,样子很是柔媚,“是啊,在我心中我一直都这样叫你!我仰慕你,喜欢看你做音乐时专注的样子,喜欢你天籁般的歌声,更喜欢听你说——我是你的知音人。可是,你已经母皇的才人了,从此后我只能远远的看着你了。”一滴泪从她眼角慢慢滑下,她竟嘤嘤抽泣起来。
鲜于吃惊的张开了嘴,“什……什么?竟是他?”他带着不可思议的神情趔趄的朝后退了两步,“呵!”鲜于怒极而笑,“哈哈哈……”他气呼呼的站在那,手背在身后,仰头望天,眼前出现了钱池与他目光对决时阴狠的样子,他不禁攥紧了双拳,指甲仿佛都要掐进肉里了,“知音人?你也配!哈哈哈……真是讽刺!”
迷糊中的恒蔷听见他怒问“你也配?”还充满鄙夷的大笑着,只觉得心如刀割,自尊心受到强烈的打击,“我知道我不配!我没有母皇的权利与智慧,我没有倾城的容颜,我不会弹琴不会写歌!我真的……什么都不会!可是我就是无可救药的迷恋你!呜……”眼泪开始止不住的流淌,胸口都浮动起来。
鲜于急忙低头,看着她哭得梨花带雨的可怜模样,心中仿佛被人砍了一刀,他无奈的叹口气,轻轻走到床边坐下,从袖中取出白色的丝帕,为她擦拭着泪水,“傻瓜,别哭了。你身边的鲜于梓祺有什么不好?他也会弹琴,也会唱歌,人们还说他美的倾国倾城,为何你的眼里没有他?”
见他为自己擦拭眼泪,语气还那样温和,恒蔷心中也没那么难过了,她吸吸鼻子,“爱情就是一种心动的感觉,无关乎长相,特长,金钱和地位。鲜于是很美,可他太完美了,就像天上璀璨的星星一样,可远观而不可亵玩,何来的心动呢?何况,那样的人会对我心动吗?唔……”唇被他的唇狠狠的封住了,他愤怒的爬上床将她压在身下,张开口包裹住她的娇唇,重重的吮吻起来。
“垮嚓!”恒蔷的脑中响起一道霹雳,“不!不能这样!他已经是母皇的男人了!”她强睁大眼,在心中警告着自己,她想抬手推开他,周身却没有一点反抗的气力。
鲜于怒吻着她的唇,还用手大力捏着她的香腮,强行将其口张开,湿滑的舌霸道的探入她口中,直抵她的香软的舌根,一番搅动后,又肆意缠绕着她的香舌,将它吸入自己口中轻咬蹂躏,他粗暴的动作真是恨不得将她口中芳泽吸干殆尽。
“嗯……”恒蔷直觉得舌根都被他吮疼了,可他都还没有松口的意思,她只能无力的呻吟,传达着自己的痛苦。
愤怒的鲜于心中本就不快,吻了她这许久,也没见她有一丝反抗,现在居然还叫起来,他真是气得肝儿都疼了。“淫妇!”他暗骂一声,骤然松开嘴,“你就这么想要他?”他抬起头气喘吁吁的怒视着眼前这张他又爱又恨的精致小脸。
唇终于被释放了,她急忙张开嘴大口的呼吸着空气,若再晚一步她就要休克了。
鲜于见她只顾着喘气而不答他的话,以为她有多激动,直气得将牙咬的咯咯响,“好吧,那就让我来成全你!”遂起身一把掀开被子,嗖的扯落了她的腰带,继而将她的领口狠狠扒开。
“啊——!不要啊!”还在喘息中的恒蔷,见他掀掉了被子还扒开了自己的衣服,直吓得睁大眼睛惊呼起来。
“不要?哼!怕是不要停下吧!你就别装了!”鲜于气的咆哮起来。
胸口的凉意,心中的惊恐,加上他的怒吼,直让她脑中轰的响起一个炸雷,眼前景象不再模糊,鲜于盛满怒意的俊脸清晰的出现在视野里,“鲜于?”她惊叫出口,接着眨了眨杏眼,确定自己没有看错,心中的惊恐转变成了难以想象的诧异,“这是……怎……怎么回事?怎么变成你了?”
“呵!又是这句话?”鲜于气的咬牙切齿,“很失望吧?你想要的男人总是变成了我!”
“你……”恒蔷听着他的话锋不对,垂下眸急忙在脑中回忆是怎么回事。这一想倒让她哑口无言了,她刚才虽然没想要任何男人,但她确实想念钱池了,好像还哭哭啼啼的向他表白了。可是,钱池人呢?眼前怎么是鲜于?她皱起了眉,依然觉得晕晕沉沉,暗道:“我该不会是想他想的产生幻觉了吧?难道我把鲜于当成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