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2>昨晚上经历过痛并快乐的漫漫长夜,袁漠现在已经有些困了。
灯影下,一大一小两张白皙的面孔都对他露出希翼的眼神,像是都盼望他快点上去陪伴。特别是冯初晴,现在的她像有一股魔力,吸引着他全部的目光,整个人都快要窒息。
因着白日里袁漠的优秀表现和晚上自己的失误,再加上好感加上昨晚上的不甘;冯初晴今晚上可谓是精心准备了一番。如墨的秀发全都放下,往日披在身上熄灯之后再丢开的外衣此时不见了踪影,白皙圆润的肩头在昏黄的光线下若隐若现,姿势的缘故,精致锁骨下也暴露出一大片的白皙,小半个圆润还调皮地露出,深深挑/逗着袁漠的眼球,深深挑战着他的忍耐力。
用力吞了口口水,袁漠的眼神艰难地从冯初晴身上挪开,吹灭了油灯,窸窸窣窣声音中摸上了c外侧。我们期待和爹娘大被同眠的穗儿又怎么能让他如此蒙混过关,小姑娘正兴奋着呢,不满地叫了起来:“不行不行,木匠爹你离我好远。”
袁漠的字典里“拒绝”两个字不知道被抠到了什么犄角旮旯里,只能听话地往穗儿方向挪一挪,这一挪,正到处摸索的穗儿可就碰到了他的手臂,高兴地又是蹬又是踹,使命拉了他的手往身上放:“家宝哥哥说了,爹和娘的手都要放在我身上。”
她这一拉不打紧,袁漠顺着放上去,摸到的不是穗儿的小肚肚,而是冯初晴的手背,温度有些偏低,皮肤虽然没穗儿小孩子那样的嫩滑,但比他的粗粝不知道好了多少倍,下意识的,就要脱离穗儿把手给抽回来。
正在这时,天地之间一道白光闪过,屋内瞬时亮如白昼;冯初晴一双戏谑中带着期待的眼眸清楚出现在了袁漠眼前,就连她双颊上的酡红也一览无遗,但她却没有一丝挣扎的意思;鬼使神差的,他没有放手。
轰隆隆巨响紧随而至,穗儿的小手压在了两人之上,咯咯笑了起来,“家宝说的都是真的,这样真的好舒服,我都不怕打雷了。”
笑声让袁漠从神魂颠倒中回神,这下想要抽回手也不成了,只得调整位置侧着身子,尽量帮穗儿减轻身上的负担;那边,冯初晴含着笑意的安慰传来,“是是是,家宝哥哥不会骗穗儿,你总该睡觉了吧。不然待会儿更大的雷声来了还要往娘的怀里钻。”
“不会不会了,有木匠爹在穗儿什么都不怕,娘也别怕哦。”穗儿伸出脚丫子分别搭在袁漠和冯初晴的身上,一副得意洋洋的口吻。
“是呢,有你木匠爹在,娘什么都不怕!不管娘干什么,都有你木匠爹擦屁/股。”冯初晴在玩笑里掺了真话低笑着说了出来,可怜袁漠半点都不敢当真,但还是满足地呵呵傻笑出声。
“娘,好久都没听故事了,你给我讲个故事呗。”穗儿打了个斯文的呵欠,搂着冯初晴一只手臂软语哀求道;冯初晴哪里受得住这温柔的请托,摸了摸穗儿软软的头发,低声捡着个青蛙王子的故事改编了讲了出来。
故事说完,穗儿已经发出了浅浅的呼噜声,小肚肚一起一伏的。穗儿的小手早已经放到了身侧,按理说已经没了力道压住,可袁漠和冯初晴都贪恋着这份温暖,谁也舍不得将手抽开。
外面电闪雷鸣,屋内静得只有三人浅浅的呼吸声,最后还是冯初晴先耐不住安静,轻声问道:“阿漠,你会怪我今晚上多管闲事吗?”
“不会。”冯初晴话音刚落,袁漠就斩钉截铁回道,生怕冯初晴不相信似的,手掌上的力道稍微大了些,轻而易举就握住了冯初晴的小手,离开了穗儿的小肚肚,成了两人隔着穗儿手牵手。顿了顿,袁漠才沙哑着嗓子问冯初晴:“不知道你想不想听一个故事?”
“好啊。”换做以前还没看清自己的心意,冯初晴肯定是宁愿蒙头睡大觉也不会维持这个不太舒服的姿势打起精神听一个笨嘴笨舌的人说什么故事。
没有华丽的语言,也没有博取同情的添油加醋,袁漠就用一种平常到了极点的语调将自己前面平淡无比的二十一年给冯初晴大约讲了一遍。末了,望着帐顶,微微沮丧道:“有时候我都在想我是不是爹娘捡回来的孩子,可又想想,要是没他们生我养我,毕竟这世上就没有我这个人。其实,爹的腿之前我就觉着不对劲,只是没想到他会宁愿自己受罪也瞒着我有些伤心。”
这下子,轮到冯初晴反手抓着袁漠的大手,用力捏了捏他,算是给他无声的安慰,道:“别伤心,没事的。有一句话叫做‘天将降大任于斯人,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刚才我给穗儿讲的青蛙王子人家之前还是个青蛙呢,后来不也变成王子。”说实话,冯初晴是不赞成袁漠愚孝这一点的,只是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袁漠经历了前面那么多年也没觉着孝顺袁久方有什么不对,她现在说再多的坏话又有什么用。
袁漠被冯初晴的小手这么一握,浑身一震,精神振奋,“你就是那个拯救我的公主……”这样一想,冯初晴岂不是要吻他?!念及此,袁漠的脸不可抑制地又热了起来,恨不得起身冲到外面倾盆而下的暴雨当中淋个透心凉,免得装修时候四叔他们说的那些个荤段子此时不合时宜地往脑袋里钻。
“是啊是啊,我就是公主来拯救你的,所以说什么做什么都不会骗你,你照着做就行。”冯初晴不知道袁漠心里的那点小九九,低笑着翻身换了一只手塞到袁漠手里,“我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