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啊~~阿漠你轻一点,疼……”
“你忍着点,一下子就过了,后面就不会疼了!”
袁漠满头细密的汗水顺着双颊流下,滴落在结实的胸膛之上;目光专注,紧盯着手中那双白皙的脚丫子。此时,洁白的脚丫子被他揉捏成了粉红色。
单单只是听他们的对话和看细微的场景,一切都是那么引人遐思,**而旖旎。可是,将视线往上挪动,景象就不那么乐观了,青紫肿胀的脚腕触目惊心,也亏得她还忍了那么久。
看到这肿胀的脚腕,袁漠就觉得一颗心像是被人紧紧拽着疼得慌,又放了一手药油握住脚腕推了下去。
“痛痛痛痛痛……”冯初晴这下没忍住,直接伸脚一踹,正中袁漠下巴。
“都是我不好,要是今天拦着不让你走那条小道就好了。要不,我背你去镇上看大夫吧。”冯初晴那点力气对袁漠来说就像是搔痒,还是香艳的那种,地点倒是不错,可惜时机不对;他只顾着心疼去了,哪里还能体味当中调/情的滋味。
他这么说,冯初晴反倒是不好意思了。今天明明是她在无理取闹,袁漠还处处包容她,这样的好男人要是不留着自己用才真的是傻子呢。脑袋里的结一旦打开,许多的思绪就接连贯通,冯初晴现下是越看袁漠越顺眼。
“阿漠!”
“嗯?”袁漠专心帮冯初晴推拿,丝毫没看到冯初晴眸中神情越来越柔,当然,依他连和冯初晴正视都不敢的性子估计也很难发现冯初晴眼神的变化。
“谢谢你。”谢谢你一直默默陪在我身边,谢谢你一直不声不响帮我做了许多事。谢谢你一直不计报酬为我做了许多白工,谢谢你总是爱我所爱、急我所急,谢谢你总是包容我突然就来的急脾气。
袁漠以为她说的是帮她推拿的事情,挠挠后脑勺,不好意思地笑笑:“没事,都是应该的。”
看他那傻样,冯初晴抱着c’柱子好不容易才忍住笑。乐极生悲。袁漠又是一下子狠的上来。痛得她直接飙泪。
推拿完,已是月上中天。袁漠又打了水给冯初晴洗了手脸,等他从外面洗了澡回房。本该躺在里头睡着的冯初晴却意外地扶着床柱子可怜兮兮地站在原地。
“你是想……”袁漠指了指屋后如厕的地方,吞了吞口水。
冯初晴的脸也红透了,前世今生她还没这么囧过,特别是现在发现了自己的心意。更是不想再袁漠面前留下不好的印象;可脚一放在地上就疼痛难耐,单脚跳她又没那个本事。
“得罪了。”这三个字注定是袁漠今天说得最多的。话音一落。冯初晴便觉着身体离地,被他给公主抱了起来,低呼一声,双手往上。搂住了袁漠颈脖,几次肌肤相贴,到今晚上她才有一种脸红心跳的尴尬感。不期然地,就想起景彩虹白天的话来。身子在袁漠怀里竟然微微发热起来。
“阿漠,”
“嗯。”袁漠神经高度紧张,正在发生的事和即将发生的事太挑战他的神经了,专心致志看着前方,小心翼翼迈出窄小的后门。
“阿漠啊,其实你完全可以扶着我到那边的,我又不是两条腿都残了。”眼见着袁漠都迈出了门,冯初晴才轻轻说了出来,双手却是搂着袁漠没松手。
“我……我……”袁漠继续抱着也不是,放下来也不是,尴尬停在了原地,最终颓然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别生气。”
见状,冯初晴直接将头埋在袁漠胸口闷笑起来,袁老实真不愧是袁老实。
“要不,我放你下来,扶你过去。”袁漠认为冯初晴是在嘲笑他,一颗心都快碎成了渣渣。
“不用,那样太慢了。你快一点好不好。”冯初晴现在是不想下来了,能够享福,谁乐意自己受罪啊。不过袁漠真是厉害,双手这么抱着她一个大人都像是没知觉似的抖都没抖一下。
想到没知觉,冯初晴蹲在恭桶上终于想起来哪里不对劲了!她想起来了,她过门第二天早上敬茶时候曾经看到袁久方挠大腿的痒痒!在她的认知中,双腿瘫痪的人是不会有任何知觉的。而且袁久方的双腿看起来和正常人一样大小,若是瘫了好几年,肌肉说什么也会萎缩的。还有,袁月一直在纳鞋垫,袁漠是从来没享受过那待遇的,袁旭夏天一直穿的草鞋,只有袁久方房里才长期摆着一双布鞋,要是做做样子套一套鞋子,一双鞋垫能用多久?
综上所述,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袁久方根本没瘫痪,或者说,他的瘫痪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康复如初。那他又是出于何种目的一直装瘫呢?这事情袁月指定是知道的,袁旭也不可能一无所知,但为什么独独瞒着袁漠呢?
想到这些,冯初晴很生气,很想立刻就冲到袁久方屋里去质问他为什么!可转念一想,这些事情现在还只是她的臆想,没有更多的证据就去闹开,最后吃亏的只会是袁漠和她,这事情不能够着急。
躺在床上的冯初晴脑海里都还在想这件事情,压根没发觉她潜意识里在为袁漠改变,不然,以她之前的火爆脾气,说不准还真的冲到袁久方面前质问去了。
又翻了个身,冯初晴还在想要怎么取得更多的证据,没道理袁久方一个四十多岁的大男人就装瘫子让袁漠养一辈子吧?越想越觉得真相伤人,不管是舆论还是经济,压力都让袁漠一个人背着,还背了这么多年。
“你还疼吗?真的不需要看大夫?”袁漠缩在最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