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惨叫传来。
乔疏狂倏然眯起了狐狸眼儿,嘴角微勾,掩去眸底浓厚的兴味。
一切都发生的太快,谁也没看清,更没想到,那默不作声,看上去沉静内敛的小姑娘怎么就动了手。
勾拳,侧移,高踢腿……
动作专业利落,衍生出力量的柔美。
转眼间,叫嚣的男人就仰在了桌子上,扭曲的脸,涨成了猪肝色。
“我警告过你,别惹我!”
冰冷的眸射出寒光,清瞳内透着危险的气息。程爱瑜的七寸鞋跟,正抵在李暐一的裤裆上,稍稍用力,那杀猪似的惨叫,又是一阵欢腾。
“我说错了吗,你就是个——”
没等他说出话来,程爱瑜瞬间眯起了眼睛,抓住他的领带,使劲勒紧,瞬然间,他猪肝色的脸,开始往绛紫色的方向发展了。
“是什么?有种,你就说!”
程爱瑜天生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即使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了这些年,棱角依然是有的。而她一向秉持——“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礼让三分,人再犯我,斩草除根”的人生准则,对李暐一,她已经礼让太多次了!
“你他妈有种,把你脖子上那玩意儿取下来,让大家伙看看,你想遮掩的是什么!蚊子包吗!”
李暐一也怒了,因为男人的自尊心。
他以为,这次分手,会让程爱瑜受到刺激,让她认清他的重要性,回来求他复合,甚至要求结婚。但他没想到的是,她根本没有半点难过,反倒找了个怎么看都比他优质的男人,最让他倍受打击的是,交往八年,他连她的嘴唇都没碰到,而这个男人却……
燃烧着怒意的眼眸,射向她的颈间,微带挑衅。
面对他的挑衅,程爱瑜伸手摸了下丝巾。
“想看?”稍顿,嘴角噙着讥诮的程爱瑜,缓慢而冰冷的吐出三个字:“你不配!”
不等他开口,程爱瑜拎着他领带的手忽然一抬,原本仰靠在桌面上的他,被迫坐直,身下却被那锥子似的鞋跟,抵的胀痛难忍。
“小子,你就算属螃蟹的,走路也得看着点,横行的时候,要是遇见个比你更横的,你伤不起!”
说着,鞋跟又往下陷了点,看着他疼的龇牙咧嘴的模样,程爱瑜淡漠的眼中,浮起一丝暗爽,嘴角微抬,“哧,看来,上回繁华给你的教训还不够,因为没有刀,没把你直接阉了。不过我呢,又怕脏了手,回头吃不下去东西,所以——给、我、滚!”
松手,甩开。
在众人的注视下,李暐一狼狈的从桌上翻落,狗一样的趴在地上,手中还抓着田园风格的桌布。
“程爱瑜,老子就属螃蟹的,怎么样!今儿个老子还就不走了,就和你杠着,老子倒要看看,你丫身边那凯子是多能耐,是我伤不起,还是他惹不起!”
李暐一狠狠地甩开桌布,迈开大步朝程爱瑜走去。
程爱瑜半步没动,只转头对身边呆愣的侍应生道:“麻烦,给我把刀。”
闻声,在旁边打点餐厅经理的乔疏狂,微微抬眉,目光却还是追随着那抹倩影。
这小女人,已经是第三次,惊艳到他了!
“拿刀?老子不信,你个丫头片子,还敢捅我不成!”
丢脸丢到家的李暐一,将所有的怒气,都怪在了程爱瑜的头上。反正,经过今天这一闹,怎么都要断了的,就算不断,她背后那不知是什么的靠山,也指望不上了。反正,左右都是个废棋了,在废了之前,他得把面子全收回来。
呛声?
好,很好!
这不是她惹事儿,这是事儿来找她的!
转眸,程爱瑜嗔了眼还在愣神的侍应生,没说话,就听乔疏狂的声音传来:“小鱼儿,打人这种粗活,还是让男人来比较好。你一边看着去!”
话音落,乔狐狸习惯性的勾着坏笑,伸手勒着李暐一的脖颈颈,不由分说的拖着他朝人堆外头走去。边走边说:“走,咱哥俩出去练,这放不开腿脚!”
李暐一是个文弱书生,哪见过这阵势?
但他也是个男人,血性上来,依旧叫嚣:“你个贱人,好歹我们也谈了八年,转眼你就跟别的男人睡了,还让他来打我!你……”
“你说,谁,睡了谁?”
没等乔狐狸走出门,就有个戴着墨镜、鸭舌帽,大夏天的脸上还蒙着个口罩的男人挡住了他们的去路,声音压得很低的询问模样狼狈的李暐一。
见他不答话,打扮古怪的男人,抬头扫了眼乔疏狂,墨镜下的眸光微微一敛,转即从他们身边掠过,上前揪住准备跑路的程爱瑜,扬手指着乔疏狂,扭头问:“你把那混小子甩了?然后,把他睡了?!嘿,囡囡,你总算是开窍了!”
握拳,太阳穴猛地抽痛。
程爱瑜瞪着大夏天的把自己裹得更得了流感似的男人,咳了声,刚叫了声“小舅”,还没来及辩解,那扇门,就又打开了。
一位面目冷峻的男人,迈着矫健的步伐,目不斜视的走到程爱瑜跟前。打个响指,前后簇拥着的十来名保镖,立马训练有素的站在了人群内侧,团团围住,堵住了程爱瑜所有的去路。
“程爱瑜!”
“有!”几乎条件反射的立正站稳,程爱瑜仰视着眼前男人,心中叫苦不迭。
她后悔了,今儿个应该死都别来吃这顿饭的。
“把小舅刚才说的话,重复一遍!说!”餐厅柔和的灯光,照着男人轮廓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