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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心情已经算是平复的朱温在看到朱友珪这副鬼样子之后忍不住脾气又上来了,吼道:“混账东西,你知不知道李家的余孽现在已经骑在我大梁的头上拉屎了,你的玄冥教是干什么吃的,老子一年在你玄冥教身上花费金银无数,结果呢?让一个李家余孽跳出来打老子的脸?”
当然朱温之所以这么的愤怒的原因还有一个,那就是他当年给玄冥教下令除了唐哀帝外李唐皇室一个不留,按理来说在他除掉唐哀帝之后天下再无李唐后裔,可现在又突然冒出来一个昭宗第十子李星云,这无疑是玄冥教的办事不利,当年居然还让这个李唐余孽逃出了长安城,朱温虽然屠杀李家灭掉了大唐,但是对于唐王朝的生命力他可是一点都不怀疑。
想当年安史之乱唐朝没有亡,黄巢起义虽然重创了唐朝,但大唐还吊着一口气,朱温即便曾经对着昭宗所属大挥屠刀,但现在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李星云还是让他发自内心的感到不安,无他,得位不正,只有朱温自己清楚,坐上这个皇位的他到底经受了多少的阻力,手上到底沾染了多少人的鲜血!
被朱温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如此呵斥,冥帝朱友珪的脸色也变了,一张娃娃脸此时因为愤怒而变得有些扭曲,但是他也知道轻重,现在还不是和这老东西翻脸的时候,朱友珪拱手行礼道:“父皇放心,一个小小的李星云还成不了什么气候,儿臣必然派人将其人头带回!”
朱温闻言骂道:“蠢货,重要的是李星云吗?重要的是他手里有关龙泉宝藏的消息,黄巢当年攻入长安,却发现大唐皇宫国库内都是空空如也,长安的一切财富都被昭宗藏了起来,只要我们找到这笔宝藏,那天下可定!打仗打的是什么,是钱!”
“儿臣明白!”朱友珪将头低下,掩饰着自己眼中的杀意,他刚刚练功出关就听说了五大阎君人头被挂洛阳城门的消息,随后就被叫来了崇德殿,却没想到被自己老子迎头一阵怒骂,再想想朱温对朱友文等人的偏爱,朱友珪心底就一阵的烦躁,这老东西不仅仅迷恋皇权,还玩着自己的女人,就这,居然还嫌弃自己?
没错,朱友珪的妻子张氏现在已经被朱温收入了宫中,曹老板是喜欢,这朱温也是如此,选入皇宫的宫女朱温还看不上他就喜欢儿媳和别人的老婆,这让他更有一种皇权凌驾在一切之上的征服欲,不止是朱友珪的老婆,朱友文的老婆以及朱温几个义子的老婆也都被他收入了帐中。
“老不死的,伱给我等着!”低沉刺耳的声音在冥帝心中响起,他的杀意在此刻已经快要无法抑制了!
朱温低头看了眼浑身阴气环绕的朱友珪,顿时眯了眯眼睛,到底是从底层死人堆里面摸爬滚打上来的皇帝,朱温对于杀气这种东西可太敏感了,朱友珪……
“退朝……”伴随着宦官的一声高喝,朱友珪和群臣也向着朱温行礼,朱温大手一挥道:“李振和敬翔留下议事,其他人可以退下了!”
“陛下,可是因为李星云之事烦扰?”说话之人是一长须文士,此人名为敬翔,与李振同为朱温帐下谋士,敬翔此人,好读书曾入长安参加科举未中,后逃避黄巢起义军时被朱温所识,在朱温一路崛起的过程当中出谋划策甚多,现任大梁兵部尚书。
敬翔刚才已经察觉到了朱温父子之间微妙的氛围,但是他作为臣子也不能平白无故的妄言皇子,所以他抛出问题等朱温自己开口,果不其然,朱温叹了口气后皱眉道:“玄冥教的势力近些年膨胀的太快了,大梁境内各地官员对其都有弹劾,说玄冥教行事嚣张无视我大梁律法,这次蒋仁杰五人行动更是完全没有向我汇报,你们二人觉得,该如何削弱玄冥教的势力?”
说的是玄冥教,但实际上指的是冥帝朱友珪,朱温没有把父子猜忌挂嘴上,只能换一个委婉的说法,说白了就是怕朱友珪谋反。
敬翔躬身道:“一切都要看陛下的想法了,立储,当可解决一切,但自古立长不立幼,陛下三思。”作为朱温死忠,也只有敬翔敢这么直白的对朱温说这种了。
敬翔话说的很明白,你要立朱友珪为太子,那玄冥教就不用管,那是太子手里的一把刀,如果你不立朱友珪为太子,那,不管你立谁为太子,大梁的境内都要掀起一股腥风血雨。
朱温眉头微皱,道:“大梁未来的皇帝岂能是一个侏儒怪胎?李振,你如何看?”李振作为大梁如今户部尚书,深受朱温信任,此人好毒谋,行事果决,是朱温每做重大决定的时候都必然会在场的一人。
李振拱手道:“陛下,大皇子武功高绝手握国之利刃玄冥教,二皇子温廉谦恭得文官们的支持,三皇子背后有一众武将和张家的支持,三者目前势力均衡,若是陛下此时立储,他们必然会起争端,此时内耗我大梁国力,实为不智之举,但是储君又不得不立,所以陛下,当快刀斩乱麻,做出决定之后,不可犹豫,可调大皇子离京,迅速掌控玄冥教架空大皇子!”
李振所言很实际,要立储,不管是立二皇子还是三皇子,大皇子朱友珪都必须处理,就算不杀,他手中的玄冥教也一定要拿回来,如此规模庞大的杀手组织在危机时刻所能起的作用实在是太大了。
朱温一边用手指敲打着龙椅扶手,一边淡淡说道:“传旨,让朱友珪明日便启程去诛杀李星云,你们二人去联系玄冥教的孟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