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东见徐二叔做完了动员,朝自己这边走来。
赶紧弯腰,把侉子发动机的风门给关上。
这时候,徐二叔已经走到了跟前,李建东装模作样的踹了几脚启动杆,发动机因为开了气门只是发出噗噗的声响却怎么也启动不起来。
“怎么了,李师傅?”
徐二叔还打算坐着李建东的侉子‘上战场’去显摆一下。
可是,看样子这车好像出了故障。
李建东带着歉意道:“二叔,可能这一路跑得太久,再加上天太热,发动机烧冒烟了,启动不起来,一般这种情况晾他个半小时就好。”
徐二叔皱眉道:“半个小时,恐怕来不及了,要不算了吧。”
“我们自己走着过去,正好,我还担心伤者李师傅您,您就别过去了。”
李建东求之不得,不过脸上却是一脸遗憾的样子说:“也只能这样了。”
徐二叔大手一挥:“乡亲们,跟我走了!”
说完就带着一堆人,浩浩荡荡往崔家庄走去。
李建东看着人走远了,才松一口气。
这要是真跟着他们去打群架,万一吃了枪子儿,后悔都来不及。
许大茂则是傻乎乎问道:“师父,这侉子也没冒烟啊,不用拆开看看?”
李建东摆摆手:“不用,停一会儿就好。”
他刚刚悄悄关了风门。
那是,冬天天气极冷的时候,为了启动方便才设计的。在正常气温下,关上反而启动不了,这东西没骑过摩托车的人,一般不懂,毫无疑问,在场只有李建东知道其中门道。
许大茂哦了一声,没再多嘴。
李建东下车跟他一起坐在阴凉地儿。
过段时间就和一起在晒着的麦子里走一圈,用脚把麦粒儿都翻一遍。
大约过去一个半小时,徐家疃的人回来了。
李建东看见,有好几个人身上挂了彩,还有人是被别人扶着回来。
徐建军一条胳膊也耷拉着,不知道是断了,还是怎么着,额头汗水不停地往下淌。
“二叔,建军这是脱臼了吧?”
李建东走得近了,就看出徐建军的胳膊是脱臼了。
他现在已经是11级医师,有正式医生的实力,这么明显的外伤,还是能看出来。
“是啊,刚才用力过猛扯下来了,徐师傅您什么时候来的?”
徐建军龇牙笑着,一点都看不出受伤的样子。
徐二叔也是一脸的意气风发,看来这场仗应该是打赢了。
李建东道:“我应该就是在你们被崔家庄截下的时候来的,建军你往前一点,我来帮你看看胳膊。”
徐建军往前走了一步。
二叔在旁问道:“李师傅,你还会看脱臼?”
“略懂一点。”
李建东盯着徐建军的胳膊,两只手在他肩关节周围试探着摸了一圈。
然后,轻轻抬起他胳膊晃了两下,猛地一拉一推,只听‘崩’的一声轻响,胳膊就接上了。
“厉害呀,李师傅,你什么都会呀?”
徐建军活动一下胳膊,发现已经完全接好了,顿时大敢惊奇。
李建东笑道:“我有个徒弟是学医的,给她翻译俄语医书的时候,顺便学了点,那边几个兄弟也过来,我帮你们看看,应该都是皮外伤,不用再多跑一趟医院里。”
李建东招招手,把其他几个伤号,也都看了一遍。
之前,李建东帮他们修好了抽水的发动机。
徐家疃的人就已经很感激他了,今天又帮他们治好了伤员,一个个更是把李建东当成了恩人。
中午,徐二叔让人在大队门口,支起一个大铁锅,准备搞大锅饭,一是庆祝今天和崔家庄之间打了胜仗,二也是感谢一下李建东。
酒过三轮,李建东问道:“二叔,你们那个枪是吗?”
二叔哈哈笑道:“那当然是真的了,不过一般不会轻易开保险。
虽然,我们跟崔家庄有矛盾,但也算不上血海深仇。
要是真开枪打死人,以后再打架就得往死里干了。”
两个村打架无非因为一点水源,东北沟十几年没被抽干,就算为了水打起来,也不会太拼命。
李建东好奇地问:“那你们这里,每个村都有枪吗?”
二叔点头:“差不多吧,我们村大约有十来把,都是前些年,打仗的人带回来的。”
“现在农忙的时候,一般用不到,等稍微清闲的时候,我们也会进山打点野味,贴补生活。”
“村里人能不能吃到肉,就看这家伙了。”
“还有弹弓,我来这一个月了,就碰见一次打猎,平时都是靠弹弓打家雀儿吃。”许大茂在旁补充道。
“那你会打吗?”李建东问。
许大茂不好意思挠挠头。
“我哪会用那玩意儿,连个准星都没有,不过,爬树掏鸟蛋我擅长。”
想到许大茂的农业等级,依旧还是未入门,连13级的门槛都没迈进去。
一年内,都不一定能出师。
李建东就说道:“大茂,你其实也可以学着用弹弓打家雀。等你学会了以后回城里,也能经常打几只雀儿打打牙祭,艺多不压身嘛。”
许大茂一想也是,学会了用弹弓以后,傻柱再想揍他的时候,也能有个反击之力。
于是点头道:“师父说得对,等回头我就找建军叔学学。”
徐建军随手从裤兜里掏出一把弹弓说道,
“大茂拿着,这东西还用的着学?你多摸索几天,自己就知道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