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已经不可能再按照原先的轨迹来了,变故太多,李涉也不敢再在这地方逗留下去,得赶紧回去与王睿商议一番,看以后的路该怎么走。
转头交代了于禁一声,便与张绣一同离去,去询问溃兵们具体的情况了。
李涉一走,邹氏立马将口中的药粥给吐了出来,吐着舌头道:“真苦啊!”
“良药苦口,这也是主公的一片心意,夫人还是喝一点的好。”于禁劝诫道。
邹氏点点头,“我不能辜负了大人的心意,我要全部喝完。”强忍着苦味喝了起来,紧皱的蛾眉冲来没有松开过。
“难为你刚才装的一副温文尔雅的模样了。”高顺耻笑道:“也对,像你这种女子也只有这样才能攀个好归宿。”
邹氏一点不生气,自顾自说道:“我装又怎么了,大人整日车马劳顿的,我相信大人是不愿拖着疲惫的身子还要见到一个无理取闹的人。。我这是顺从,也只有这样才能报答大人。”
“报答?军妓能报答什么?或者说已经成为了禁脔?”高顺轻蔑的说道。。…。
“你!”邹氏怒极,还是于禁上前说道:“高兄弟你误会了,……”随后将邹氏的大致经历讲了一遍。
回想伤心往事,邹氏不由得面挂清泪,嘤嘤哭了起来。
高顺深知自己刚才说的话太过了一些,见邹氏哭泣。不免有些慌神,自己也不会安慰别人,只得冷冷说了一句。“你别哭了。”
邹氏反而哭的更大声了,高顺慌了,“我的姑奶奶,你到底要怎样才不哭?”
“喝了它。”邹氏指向放在一旁的药粥,另一只手仍不停的擦拭着泪水。
高顺实在是受不了女子的哭声,无奈道:“行。只要你不哭了。我立马就喝了这碗粥。”
“这可是你说的,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可不能不喝。”邹氏立马脸色一变,若不是脸上还有泪痕,谁能知道她刚刚还在嚎啕大哭。
高顺错愕道:“你这脸也变的太快了吧。”
“我不管。你身为将军,说了喝就一定要喝。”邹氏用眼神示意于禁,于禁会意,端起药粥递向了高顺。
高顺说到做到,双手被缚,只得张开那张已没有牙齿的嘴巴,可能是饿狠了,也不管烫不烫,直接一口喝了个精光。。…。
“真好。任务完成了。”邹氏笑盈盈的说着,自己则端着自己的那碗药粥,边喝边往马车里去了。
高顺长舒了一口气。仰头叹息道:“我高顺可以面对千军万马而面不改色。却独独不愿意面对手无寸铁的女人,唉,难啊!”
“高兄弟不必介怀,自古英雄就难过美人关,说起来女人这东西也真厉害。就算你是钢铁她们都能将你融化了,想我于禁当年也在女人手上栽过一会……”于禁又开始滔滔不绝起来。李涉在这里一定会想不到于禁居然是个彻彻底底的闷骚男,平时一声不吭的,一讲起话来,多入江海。
高顺感觉头皮发炸,立马道:“打住,我与你不一样,你是被女人骗,我是不愿意招惹女人。”
“本质都是一样的……”于禁又开始了,可怜的高顺双手被缚,又不能捂住耳朵,只得听于禁那连绵不绝的经历,完全处于崩溃的状态了,若是现在有牙齿,高顺敢肯定自己绝对已经咬断了舌头。
从溃兵口中得知,袁绍是在平原郡下的手,一路上不时笑语相伴,可谁知说动手就动手,打了韩馥一个措手不及,还没反应过来大势便已失去,因此一败涂地,韩馥注定成为了一个悲剧的人物。…。
。…。
李涉颇有些感叹,这乱世之中什么盟友、朋友的完全不能相信啊,前一秒还是并肩作战的盟友,可下一秒立马刀剑相向,这就是乱世,我那些朋友也会这样对我吗?
秦明?丁涛?辰武?肖禹?……
今晚的李涉注定是睡不安稳了,心中一时间杂念丛生,有些心烦意乱,罢了,让邹娘给我去捏下肩膀。
不知为何,李涉只要与邹氏在一起时,不管什么烦心事都会在那个时候烟消云散,所以现在的李涉已经养成了一个习惯,只要是心烦意乱之时就跑去找邹氏。
李涉很快就回来了,见到高顺身旁的空碗,心中一喜,对于禁笑道:“真有你的!”
于禁惭愧的说道:“这是夫人做的,我可没有这个能力。”
“哦?”李涉很讶异,提步向马车走去,撩开窗帘,邹氏正在里面发呆。。踏步而上,“邹娘,很无聊吗?”
邹氏见到李涉,立马喜笑颜开,急急的拥进李涉的怀里,“讨厌,你又不来陪奴婢,奴婢自然无聊了。”
“你也知道,这里是军中,我身为主将自然不能只顾温柔缠绵,这样下面会议论的。”李涉自然也想和邹氏待在一起,可在军中一直和一个女子在一起,影响终究不行。。…。
邹氏轻捶李涉胸膛,娇嗔不已,“奴婢当然知道了,难道奴婢抱怨一下都不行吗?”
“哈哈哈……,当然可以了。”
闭上美眸的邹氏显的十分恬静怡美,红唇轻吐,“躺在大人的怀里真舒服,真想一直躺下去。”
“你身子骨差,我身上的铁甲凉,还是别趴在我怀里了。”李涉关心道。
“不,奴婢就喜欢大人身上的铁甲气息。”邹氏倔强道。以前在邹氏的幻想中有个英雄的轮廓,而现在李涉就是邹氏的英雄,可以说邹氏现在对李涉已经到了一种迷恋的地步,就像脑残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