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想好好建设幽州,建设边城,再灭个倭国,谋个高丽,覆个新罗,怎么就那么难呢?
你朝廷不给我军资也就算了,我就求你们别拖后腿,太子和吴王你爱咋斗咋斗,之前我都当戏文听着。
这次让莫修谨去掺和麻城的水患,也是因为麻城离光州实在太近了,我的家,凌王的封地,不能乱啊!
我在幽州这么多年,除了往长安送礼,就没掺和过别的事。
好吧,你要说我把陈国公的世子,太子的表弟拐到幽州来了。
那是陈星耀他自个要来的啊!你要觉得这一点我做得过分了,我现在就把陈星耀赶走!
沈冬素左思右想,也想不通自己到底哪里遭皇帝忌惮,遭朝廷猜忌了。
呵,别说皇帝是真心想看看龙凤胎,想接她们娘仨个到长安,一起迎接凌墨萧凯旋。
这话别说是现在的沈冬素,就算是原主那个单纯的傻姑娘,都不会信!
皇上要真为她娘儿仨个好,就该早早给孩子赐名,上皇家玉碟,赐郡王和郡主的封号。
甚至会帮幽州打掩护,更不会招凌墨萧回长安!
沈冬素越想,越觉得皇帝才是最腹黑,帝王心术玩得最强的人。
太子和吴王,都是他手上的小棋子。当然,凌墨萧和她也是棋子之一。
但某种程度上,她又能理解皇上的不容易,皇上想打压士族,消灭门阀阶级,重用寒门子弟。
这是一个比她对付高丽,还要漫长的大计划,这其中要牺牲一些人,是在所难免的。
但是,理解归理解,你要牺牲我,甚至威胁到我的孩子,那我是绝对不允许的!
沈冬素唯一担心的就是凌墨萧,他对皇上还是很敬重的,万一他愚孝怎么办?
万一他太重视父子情,相信皇上不会害他怎么办?
这个问题还真是无解,虽然咱自成亲以来,都没有婆媳矛盾,省了不少心。
但这跟公公有矛盾,也很考验老公的。
她轻轻地掀开纱帐,看着熟睡的大宝和小宝,她算是明白什么叫为母则刚了。
以前她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光明正大地行医,再有一家属于自己的医馆,能收几个女徒弟,传播医术。
而现在,她觉得谁要威胁到她孩子的安全,管你是天王老子,老娘也要跟你干到底!
庞先生很快就有了详细的计划,陈星耀先将黄钦差牵扯在幽州城中,成日领着他到处闲逛。
当然,是以打探幽州真实情况为由。
期间沈冬素接见了他两次,每一次黄钦差都是在催王妃赶紧带着公子小姐起程。
沈冬素一副她也心急回长安的态度,一再抱怨幽州冬天太冷,正好带孩子回长安过冬。
只是秋收在即,秋粮税是幽州最重要的税收,她若走了,怕生事变,必得等收完秋粮税之后再出发。
想到秋收之后最多也就耽误到九月,年前还是能赶回长安的。
黄钦差也怕催急了惹王妃生气,便忍着没再催。
但让他没想到的是,八月初竟然下了一场小雪,幽州人见怪不怪,第一次来北境的黄钦差的大惊。
“八月飞雪?”
陈星耀笑道:“正常,北境就是这样,一夜从初秋渡到深冬。黄大人御寒的衣物带足了吗?若没有,赶紧到店里买几身。”
黄大人心急道:“这雪一下,若路面结了冰,王妃还怎么赶路?”
“放心,能赶路,便是大雪封了路,一样能走,放心哈!”
不知为何,黄大人总觉得陈星耀这话一点也不靠谱,就像他这个人一样不靠谱。
你可是太子的亲舅舅的儿子,打出生就是,怎么现在留在幽州不愿意走,被世人认定为凌王党,你也不解释。
这人要么大智若愚,故意为之,想潜伏幽州做太子的探子。
要么就是……没脑子。
目前来看,黄大人还猜测不出来他是哪种,感觉两种都像。
中秋节那天,沈冬素请黄大人、庞先生等重要官员,到凌王府一起过节。
席上黄大人多喝了几杯,白白胖胖的脸上,喝了酒之后,红的像个大桃子。
又开始催凌王妃启程,甚至阴阳怪气地道,王妃一再推迟回长安的日子,是不是不想回去?
庞先生替沈冬素回答:“怎么可能?王妃早就在交待各项大事,就准备秋粮税一收,便和黄大人一起启程。”
唱双簧的来了,负责粮税的牛大人一拍大腿道:“说到秋粮税,基地那边还没派人核实呢!”
沈冬素急道:“那得赶紧了,今年基地可开垦了不少田地,军屯地也翻了数倍,可得多派些人过去核查。”
陈星耀在桌子下面用手指捅黄大人的腰,朝他挤眉弄眼,黄大人心领神会,借口更衣,和陈星耀前后离席。
待到净室,黄大人才急问:“陈大人有何高见?”
实在是陈星耀的身份太具迷惑性,凡是从长安来的人,比起幽州别的官员,肯定是更相信陈星耀的。
陈星耀小声道:“你知道那基地是什么所在吗?”
黄大人不解:“不就是安置流民,开垦荒地,才兴建的沿海边镇?”
陈星耀故意引诱他:“那只是表象!你可听说过幽州火雷?”
“略有耳闻,说是墨门做出来的新武器,是守城利器。”黄大人忙道。
陈星耀暗中撇撇嘴,瞧,自大的长安人啊,从上到下都是这么自大!
明个王妃把战车开到长安城门口,你们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