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闽州,可是瘟疫的代名词啊!
再看时间线,皇后的人接走那几人之后,没过多久,长安就爆发了瘟疫。
被事件牵扯没能去幽州的凌王、被迫去北区治理瘟疫的冬素、卢家停在运河上的运奴船……
莫修谨只觉自己要发现真相了,可真相太过残忍,便是见过太多脏污和混乱的他,也觉得不敢置信。
他冒着被卢家人发现的风险,动用凌墨萧留下的暗桩,往长安送了一封密信。
这在这密信还在也在讨论长安的瘟疫。
在凌王来到光州之前,长安的大事是传不到光州的。
自从凌王回了一趟封地,还娶了一个光州土生土长的姑娘为王妃。
整个光州城的百姓都与有荣焉,加上光州的商业渐渐繁华,往来商行极多,这消息传播的也就更快了。
得到消息的沈林钟,立即下令封了沈家村的村路,外村人严禁进村。
目前长安的防疫十禁还没传开,但沈冬素离家时,留下了一份专防夏季流行痢疾的禁令。
仲阳很快将它找出来,林钟和沈爷爷召集全村村民,包括刘管家工坊的女工,每天三次的宣传。
此时,凌王妃擅医术的事已经传开,沈父自不必说,他早就知道内情。
沈爷爷很是惊讶:“冬素说她的医术跟谁学的?跟我学的吗?”
蒋氏腹诽,公公的医术,治不了人,治牲口到是很管用。
之前她冬素还在凌王府当差时,教个点心吃食,凌王就赏银赏物。
教绣娘织个毛衣,凌王府也是赏银赏物。
那时她就觉得这些贵人见识少,怎么会连个点心吃食,拿毛线和四根竹针织个衣裳都这么称奇的!
她以为凌王见识少是因为在光州的原因,现在看来,连长安城的贵人见识也少!
就冬素跟她爷学的医术,也能称为神医?
她要是神医,老娘我也敢称神医!
不禁嗤笑道:“冬素不是跟甲哥儿学的吗?甲哥儿才是真神医,瞧你爹那腿,做的真真的。”
沈林钟无奈地看着母亲:“娘,那腿是妹妹做的。甲大人可是替妹妹背名而已。”
蒋氏一愣,转头看向沈爷爷:“爹,这也是你教冬素的?”
沈爷爷同样大无语,这个蒋氏,是一点长进也没有。
“我有这本事,还能差点病死在路上?林钟,你就直接说,冬素的医术到底是跟谁学的?”
还是仲阳说谎话利索,替大哥答道:“是我姐小时候,跟一个路过的神医学的。”
“你们仔细想想就能想到,有段时间我姐总偷家里的吃食出门,被娘骂,被奶奶打。”
“就是那老神医流落到咱们这,我姐拿粮食救
ps济,老神医才收我姐为徒的。”
“大家记住了吗?不管谁问,都这么说。”
蒋氏还在发怔:“我记得她拿家里的吃食,不是给姓冯的吗?”
沈父一锤定音:“是给老神医!这事我也知道。”
蒋氏还有些委屈:“合着你们都知道,就瞒着我啊!”
沈父很无奈地看她一眼,妻子耳根子软,说话没把门,还好面子。
最近竟然被村民怂恿着,天天回来说,要和家搬到长安城去。没道理女儿都做了王妃,一家子还在小县城住着。
幸好这话没传到外面去,不然有心人一挑拨,王妃一个不孝的名声就传出去了。ps
沈父只好不让她进县城,生怕她被县城的贵妇们一哄,王妃的旧事都说出来。
幸好米粉作坊牵住了她的腿,她一心要挣钱,给林钟和仲阳娶媳妇,也不爱去县城。
趁着这个机会,沈父正色道:“长安城有瘟疫,以后再不可提全家搬到长安的话!”
蒋氏不甘心:“瘟疫总会好的嘛!我就让你跟冬素说一声,她在长安城准备一下。”
沈爷爷气的拍桌子,直接怒视她:“只要老子活着,你们就别想搬到长安!”
“你们也不想想,才传出冬素得神医真传,这长安就有了瘟疫。那治瘟疫的差事,冬素能逃得了?”
“凌王在光州啥事都说了算,在长安他自己都处处受人排挤,万一护不住冬素怎么办?”
“那瘟疫可不是闹着玩的,天下也有你们这样的爹娘,不担心女儿的安全,还总惦记着旁的!”
沈父羞愧地低头,他自然担心,但他知道现在的冬素来历非凡,肯定能治好瘟疫的。
而蒋氏依旧觉得自己没错,本来就是嘛,女儿都当王妃了,凭什么不把全家接到长安城去?
再说,是冬素自己承认她是神医徒弟的,又不是别人逼她说的。
她人在长安城,我们离得这般远,我就是担心又有什么用?
只有仲阳很肯定地回答沈爷爷:“姐夫一定会保护好姐姐的!他答应过的。”
沈林钟也安慰爷爷:“冬素吉人天相,肯定不会有事的。”
话是这么说,可一家人还是连忙写信送往长安,即为让冬素安心,知道全家都好,也为问一问她的情况。
沈林钟还要忧心另一件事,那就是去滇州的阿沅和甲十八。
甲十八将计划只告诉了他一人,留了几样东西,说是有探子来沈家村的时候,故意给探子看。
那几封信,已经被人看过了。
最近来的外人,最像探子的就是大鱼那个叫陆云舟的朋友。
不过那人奇怪的很,开始还总想进沈家当木匠学徒,现在却天天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