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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雨栋说的话好像隔空在秦淮茹脸上扇了好几个耳光。
“帮人,也得人家值得帮。救急不救穷!傻柱又不是扶贫的!自己没那个本事还非要帮,不就被拉下水了?”何雨栋冷嘲热讽。
“老太太,您别急。我也知道这事儿了,就关他一宿长个教训,我明儿去找李副厂长去,让他提前半天把傻柱放出来。”
实际上,以他的面子,立刻把傻柱放出去也不是难事。但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让傻柱吃点苦头才好!
不过,打一棒子给个甜枣,难听话说出去了,也得给人家点好处甜甜嘴。毕竟住一个大院儿,撕破脸皮闹翻了对他没好处。
何雨栋这话说的刚刚到位。
聋老太太刚想发脾气,听他这么一说,火气立马就消下去了。
提前半天把傻柱放出来,不比给他送点东西有用?
“哎,哎,太太知道你是个好小伙。”聋老太太撒开了他的手,心里又后悔,要是没鼓弄着傻柱跟他分家,还会这样吗?
左思右想,这火气就都冲秦淮茹去了。
要不是她贪得无厌,怎么会有这种事!连累了老太太的傻柱子吃苦受罪!
这个女人,真讨厌!动不动就在男人面前露出委委屈屈的神色,来求人家可怜她,还经常卖弄美色,以此换取好处。
让老太太想起她年轻时候见过的、大户人家的姨太太,就是这么个德行!
呸!恶心!
秦淮茹准备收拾点东西给傻柱带过去,让贾张氏看见了。
“秦淮茹!你干什么去!”
秦淮茹把事情如此这般的一说,贾张氏当即朝地上唾了一口。
“呸!傻柱那就是个废物!这点事也能被抓着?还给他带东西?你是不是忘了,自己是谁家的媳妇儿!回去伺候东旭去,快去!”
“妈!你这说的是什么话!”
贾张氏还待再骂,“咣当”一声,她脑袋上被砸了一下。
就见聋老太太满脸怒火,踮着小脚,把拐杖高高举起,又重重砸了下去!
“你说的这是什么丧良心的话!呸!张丫头啊,原来怎么没看出来,你就是一条狼心狗肺的畜生!畜生!”
“呸!你连畜生都不如!畜生尚且知道报恩!你呢!拿别人东西理所应当,帮助你的人落了难,又没让你自己去回报!连你儿媳妇都不让去了?!”
“合着傻柱子没给过你东西?你没吃傻柱子给你带回来的菜?”
“那就都给我吐出来!长的肉也给我割下来!”
聋老太太这是劈头盖脸,把贾张氏骂的狗血淋头。
贾张氏哪敢在聋老太太面前撒泼?不说老太太有多德高望重,就说她这一把年纪,这颤巍巍的身体,是真能让人赔出一副棺材钱的!
这不,挨了打,头上两个大包,又挨了骂,也只能唯唯诺诺的听着。
趁着婆婆被聋老太太拖住,秦淮茹赶紧去给傻柱收拾被褥,再装一罐头瓶的热水带过去。
废弃厂房里多冷啊。
过了一会儿。
聋老太太狠狠训了一顿贾张氏,秦淮茹已经帮傻柱收拾好了东西,和一大爷一起带过去。
“那我就在你屋里等着,回来跟我说,傻柱子还好不好,让他早点回来,我惦记着他呢。”
看秦淮茹和一大爷要走了,聋老太太也不骂贾张氏了,追在后面叮嘱。
“好嘞,老太太,知道了。”易中海笑着回答。
聋老太太腿脚不方便,走不了太长的路,要是去探望傻柱得让易中海背过去,没那个必要。
她站在那里,等看不到秦淮茹和易中海了,才踽踽回易中海家的屋里,和一大娘一起等他们回来。
贾家的屋里。
秦淮茹和贾张氏都出去了。
小当抱着妹妹在哄,舀了米汤喂小槐花。
棒梗在写作业。
贾东旭躺在床上,咬牙切齿地骂天骂地。骂何雨栋,骂秦淮茹。
却没发现,他儿子棒梗看他的眼神已经越来越不对了。
带着淬毒恨意的眼神,像是草原上奔袭千里复仇的狼。
为什么他要有个这样的父亲呢?
不仅是全家人的拖累,还每天怨气冲天,让所有人都不开心。
他看到妈妈偷偷哭了。
这个男人,成了这样,还要打妈妈。
他越来越讨厌这样的父亲了。
曾经父亲也是有很好的时候的。
但现在变坏的父亲,已经一点一点磨去了在棒梗心里的那份好。
二大爷家。
刘海中也打听清楚了这是怎么一回事,正美滋滋儿的就着炒花生米喝小酒。
傻柱那个二愣子,就是欠收拾。
这回踢到铁板了吧?活该!
就是聋老太太一直护着这小子,哼!要不然,就凭有两把子力气,傻柱怎么能称王称霸那么久。
易中海那个老阴,一直把傻柱当枪使,维护个人在院子里的权威。
这回傻柱栽了,易中海肯定很苦恼!
说不定,这院子里的一大爷,改天就换他刘海中来做了!
想着美事儿,哼着小曲儿,喝着小酒儿,刘海中想:易中海有个为他冲锋陷阵的打手,他是不是也得有一个?
嘶,看来有必要去拉拢何雨栋了,这小子年纪轻轻就成了八级钳工,是厂领导眼中炙手可热的红人。
而且,这小子能跟傻柱硬钢,易中海也降不住他。
要是和这小子关系亲密了……
想想阎老抠从何雨栋手里得到的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