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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一出,何雨栋调离轧钢厂的事儿算是铁板钉钉了。
当天,回到家中,何雨栋还是有种如在梦中的感觉。
他今天居然不仅见到了老领导,还见到了重工行业的泰山北斗杭兴学先生!
没穿越之前,他可是做梦都不敢想啊!
冉秋叶扶着腰,挪着小碎步走过来,轻轻推了一下他。
“栋哥,怎么了?”
何雨栋露出一个明媚的笑容来,一把抱住了自己的媳妇,脸贴着她柔软的肌肤,这才有了点现实感。
“媳妇儿,你老公我要发达了。”
冉秋叶忍不住笑了。
“在我眼里,你已经很厉害了,还能怎么发达啊?”
“就,光宗耀祖,名留青史什么的。”
冉秋叶在他身边吃力的坐下,柔声道:“好啊,到时候,我就能带着孩子,一点一点教导他们,他们有个多厉害的爸爸了。”
说实话,无论是钱还是物资,何雨栋都是不缺的。到了80年代改革开放了,他随便从系统空间里淘换点啥出来都能倒卖致富。
可这是他想要的吗?
小富即安?更甚于是大富大贵?
不!
这次和老领导的见面,激起了他的野望。
他要名留青史!
追悼仪式上能盖国旗的那种!
大丈夫,当如是也!
而且,毫不夸张的说,有系统在,只要这个世界上出现过的机械图纸,何雨栋就能给他搞出来!
他能让这个国家,在一定程度上,挣脱被列强卡住的喉咙!
何雨栋长长吐出一口气。
“媳妇儿,以后我可能不在轧钢厂工作了,上面应该会把我调到重工企业,做一些研发方面的工作。”
“以后我回家的时间可能就更少了,家里的事儿,以后还得让你多担待。”
冉秋叶温柔的和他依偎着。
“说什么傻话呢,你只管向前冲,家里的事儿都交给我。”
档案调动的时候,轧钢厂的领导们可以说是哭天抢地,而京畿重工的研究部门则是欢天喜地。
杭兴学先生可没给何雨栋留多少适应的时间,他调动过来当天,就被杭兴学先生带着,投入了繁忙复杂的研究工作当中。
何雨栋这边充实的忙碌着,却没想到,有个人却对他的工作调动十分不满。
这人是谁呢?是他原来在轧钢厂当工程师时,带的那个徒弟。
这个徒弟,身份不一般,他是特委员会会长家的侄子。
特委会,就是起风时期特有的委员会。权利很大,相当威风。不过能上去的都是些擅长钻营的人物,权力欲极强。
风停了之后,这些人固然有赚的盆满钵满然后成功转型的,但也有很大一批人,被直接打靶了。
当然,还有些人,根本没等到风停,就被和他一样的人物咬了下去。
不过,在现在这个阶段,这位特委会会长还是威风八面,他这个侄子同样狐假虎威的厉害。
可是,何雨栋是后世之人,自然知道这些人的威风长久不了,对这些人,向来是敬而不畏,远而待之,更不可能哈着人家了。
而这个被塞给他当学徒的大侄子呢,说实话,学历是有,水平比较稀松,还自视甚高,眼高手低,不愿下苦功,更放不下身段儿求学。每天无病呻吟,撩猫逗狗,就知道勾搭轧钢厂里的小姑娘,一副怀才不遇的神态。
这小子这般德行,自然不可能像别的学徒一般对师傅鞍前马后,何雨栋呢,自然也不会好为人师的指指点点,不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把这小子当个放在他手下的泥像罢了。
但是大树底下好乘凉啊,这小子原来还不觉得,但他实际上算是何雨栋手下的人,就算手上没有硬功夫,凭着他的师父,也能在轧钢厂里让人高看一眼。
现在,何雨栋嘎嘣一调走,就把他给拉下,显出来了。
你说,要提拔他吧,他还真没啥水平,这轧钢厂的机械都是硬邦邦的大块儿头,可不敢让他这个水平稀松的上手瞎搞,万一有个三长两短,那他就得站着上去躺着下来。万一这样,可让厂里怎么和他那个特委会的叔伯交代?
就这么着,不知不觉,他就被厂里的工程师们边缘化了,连厂里的工人都知道他水平不行,遇到啥问题,宁可等其他工程师忙完也不来找他。
他就这么被边缘化了。
这可是捅了马蜂窝。
此人名叫韩永年,据说小时候身体不大好,又是他们韩家这一辈儿千顷地一棵苗唯一的男丁,那真是被家里怎么娇惯都不为过,就养成了这么个脾气。
可混社会的,都是成年人了,谁能像你爹妈那样惯着你?
但他就觉得不成。
他不被人捧着,就不开心!
本来,厂里看他这么个情况,还想着要不把他调到宣传科做文职?
可这小子不答应!为啥?因为文职工作没有工程师赚的钱多!
韩永年还想过去找何雨栋,想再调到他手下和原来一样做事。他也为此转程找过他那个做特委会会长的大伯。
可京畿重工做的都是国家重器,上头盯的死死的,特委会也做不了什么手脚。
或者说,还不值得为他这么个小喽啰费那么大的力气。
所以,这个韩永年现在还是只能委委屈屈的继续的助理工程师。
这么一圈儿下来,他就被人给盯上了。
被谁盯上了呢?许大茂。
要说许大茂这人,是真真的伪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