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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这里有埋伏?!”
张辽惊呼一声:
“苏兄何出此言啊?”
在临近目的地不远处的时候,苏曜突然喊了停,并告知众人即将进入伏击区域。
这一下就炸了锅了,谁也没想到他们跑了这么远过来,居然是伏击?!
每个人都看着苏曜,希望能得到一个解答。
但苏曜只是看着自己地图上若隐若现的红点,默不作声。
“苏都督?”成廉谨慎问。
苏曜摆了摆手,挥刀指点
“敌人在这附近应是埋伏了3-4部人马,怕是想待我等咬饵后一齐杀出,合围我等。”
“都督为何如此笃定啊?”
众人不解。
“这…好像是有点不对。”
金方言盯着西侧苏曜指点的林子,又看了眼东部的土丘,虽然看不到敌人的身影,但本能却告诉他此地有危险。
“这确实是天然适合伏击的地区啊。”
他们一路走了那么远,到处都是开阔的平原田野。
该到目的地了,却又是土丘又是树林,不对,确实不对。
“那咱们抓紧撤吧!”
混在人群中的王凌赶紧发表意见。
“撤?”
苏曜皱眉。
确实是个选择,他的小地图预警对于这些隐藏起来的伏击者并不能显示全部信息,谨慎角度考虑确实应该先走为妙。
这时张辽也赞同道
“王兄弟说的不错,我等长途而来,敌军却以逸待劳,若真被伏击,可是大事不妙。”
这里可不像上次剿匪的谷中伏击战,那里官兵虽然人数劣势,但是训练装备都占优势。
而眼下这里,胡骑本身虽然纪律不佳,但各个都是弓马娴熟的能手。
而他们为了保持行军速度与便于与游骑交战,都是一身轻甲无甲的装备。
一旦遇伏,那漫天箭雨覆盖下来,怕是第一轮下去他们就会伤亡惨重。
不能打,绝对不能打!
这是大家的共识。
然而
“别人请客上门,咱们不表示表示就走,岂不是浪费了主家的一片心?”
“啊???”
对于苏曜的说法,余众皆惊!
不,没有那么夸张,倒不如说大多数人都是捂着脸,一副又来了的样子。
对于自家上官的这种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行为,还能怎么说呢。
劝不动,根本劝不动。
“苏兄可有把握?”
“把握,那都是打出来的,随我来!”
……
当苏曜开始行动的时候,树林中的土柯力正挥着狼牙棒,看着空空如也的官道骂骂咧咧:
“这么久了,那些汉儿也没个动静,莫不是没卵子,怂了不成?”
“哈哈,怕是畏惧头人威名,不敢来了。”百骑长一脸谄媚。
“蠢货,你爷爷我一直藏在这,那汉儿是开了天通眼,能看到咱还是怎地,还畏惧我威名,拍马屁你起码也动动脑子成么!”
见马屁拍到了马腿,这百骑长正准备道歉,突然间瞳孔扩大,像见了鬼一样大喊
“敌袭呀——”
咻咻——
咻咻咻——
“什,什么?!”
土柯力惊的狼牙棒都掉了一根,一把抓过可怜的百骑长,替挡下了两箭,愤怒的大喊:
“的弥兰敢暗算我等?!”
是的,面对这突然而来,两翼齐发的箭雨,土柯力的第一反应是友军坑我!
只有他们知道他的位置,不是那些坑爹的友军还能是谁呢?
咻咻——
咻咻咻——
第二轮箭雨下来,哀嚎声不绝于耳,而土柯力等人甚至都没看到是谁在树影间攻击!
“儿郎们,东边,随我杀啊!”
但这不妨碍土柯力声嘶力竭的大喊,他必须尽快挽救部下濒临崩溃的士气。
以逸待劳的伏击者突然反遭偷袭,每个人都没有做好战斗的准备。
他们惊恐,慌张,无助,全凭本能行动,跟着土柯力向东侧林野狂奔。
为什么选择那里?
是一时兴起?
不,因为土柯力在间不容发之际发现,东侧的箭雨最稀疏,这里的敌军较少,可以突围!
果然,在土柯力的视野中,已经出现了隐约的人影。
大眼一瞅不过二三十骑?!
难道就这点人就偷袭他五百骑?
土柯力心中涌起了强烈的羞愤,他压低身子伏在马背上,左手从背上摸出个蒙皮圆盾,右手挥舞狼牙棒,高声呐喊冲锋!
他倒要看看是哪个如此不开眼!
然而
“矢贯坚石,劲冠三军!”
这就是他生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是他听不懂的汉话。
起码他做了个明白鬼,知道不是自己人来搞的他。
然而他心里却装了个更大的不明白。
他蒙了牛皮的圆盾啊,怎么就被一穿而过了?!
坠落马下,右眼被贯穿了个血窟窿的土柯力蒙着不白的心绪,被己方马蹄践踏而亡。
“啊——”
“咿呀——”
“不啊!”
三连矢下,无人可近其身!
同样骑马奔跑骑射,这些胡人怎么追都愣是追不上前面的杀手。
只能看到个模糊的影子。
然而身边的箭却是一箭又一箭的致命。
“那帮胡人真是选了个最糟糕的路线……”
张辽骑着马边追边射,听着对面远处那声嘶力竭的阵阵惨叫,不由感慨。
东侧他们人确实少,但远程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