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兆年出门前打了几个电话,然后就带着李文军他们直奔他的私人会所。
会所在半山腰,可以遥望整个维多利亚港夜景。这会儿高楼还没有后来的多,灯光却一点也不少。
整个弧形港湾也像一个嵌满了白色珍珠的贝壳。
站在会所前,能闻到海风咸腥的味道和远处高尔夫草地的青草香。要是白天来,还可以看到碧海蓝天白帆点点。
李文军即便是重生前来过很多次,每次来还是会感叹一下:唐兆年真会挑地方,真会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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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人会所,今天只有他们三个客人。
美女们在会所包间里站了一排,有七八个之多,果然什么风格的都有,妖娆艳丽的,圆润可爱的,清纯羞涩地,清冷高挑的……
李文军对这种场合并不陌生。别说这个年代,就算是三十年后的港城,女明星也是电影公司用来拉投资的筹码。而这个年代电影公司十个有九个都由黑社会控制。
到后来,那些黑社会换了个名头,叫资本。
女明星想往上爬,就要让大佬看上自己捧自己,其实跟夜店的陪酒女差不多都是公司用脸和身体赚钱的工具,只是相比之下,女明星接的客少一点,没那么杂,层次高一点而已。
这些女明星最好的归宿就是嫁入豪门当少奶奶,次之给有钱人当,再次之嫁个中产,再再次之嫁个同行或者平凡的老实人。
所以严格意义上来说,他们三个都算是她们眼中的理想夫婿人选。
毕竟她们心里都清楚,能被唐兆年带到这里来的男人都是身家惊人。
在沙发里坐下后,女人们三三两两把他们分开围住了。
唐兆年叫侍者拿了洋酒,杯子、冰块,水果和小吃上来,就说:“我们不叫,你就别来打搅我们。”
李文军泰然自若跟身边的两个美女说着话,如鱼得水,左右逢源。
整体来说,这些美女都比后来那脸和身材都整得一模一样的外围女要耐看得多。
光看胸和都知道是纯天然的了。
他发现有一个美女看着好像被人挤到了外圈,其实是自己坐在沙发一角保持距离。
这女人挺眼熟,嗯……她好像叫安娜,后来嫁了个港府里面的一个不大不小的官员。
可以促成一下,不用改变历史还能让这一次的事情更顺利一点,从中获利,何乐而不为。
需要核实一下身份,不要押错宝才好。
收回目光,发现唐兆年眼睛直勾勾盯着他。
李文军挑眉无声询问:干嘛?!
唐兆年眼神呆滞,一脸疑惑转开头:这个扑街,一夜之间从唐僧变西门庆,快得让他有点接受不了。到底发生了什么?
手臂上被什么软软的东西蹭着,原来是身边e罩杯美女的胸。
美女娇嗔地说:“哎呀,我们两个还不够漂亮吗?李先生看看我们嘛。”
李文军收回目光,仔细打量了一下那美女,老老实实回答:“漂亮。”
肤白大胸,细腰丰臀,腿又长,关键五官还小巧可爱,是他喜欢的类型。
他守着一棵树四年多,该看看整片树林了。
杨守拙对李文军和唐兆年使了个眼色,然后起身。
唐兆年捏了一把身边美女的脸:“我们去上个洗手间,回来再跟你们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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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手间里,杨守拙对李文军抬了抬下巴:“说吧,你又在憋什么坏水。”
李文军笑了笑:“没什么,我就想着看看这里面,有没有我们能用的人。”他能预知的事情就没法跟杨守拙他们明说。
唐兆年松了一口气:“用美人计啊。你想多了,这些女人一旦攀了高枝,哪还会听你指挥。”
杨守拙却又换了个话题:“下周先试试再说。”
先试什么,他没说。
唐兆年一头雾水。
李文军却听明白了。他们果然是已经有了几个目标,下周先试试常规收购行不行。
他不置可否。
回到席上,杨守拙彻底放得开了,脱了西装,去了领带,解开两粒风纪扣。
女人们红了脸,捂着嘴,眼里冒着光。
李文军快笑死了:这家伙牺牲真大,连美男计都用上了。
杨守拙从兜里掏出厚厚一叠钱,扔在桌上:“喝一杯拿一张,谁让我开心了,我带谁走。”
本来围在李文军和唐兆年身边的几个美女都跑去了杨守拙身边,有的原本围着杨守拙的却在默默往后撤。
唐兆年自信心受损,想砸钱把杨守拙的气焰压下去,被李文军看了一眼,就抿嘴把已经伸到胸前口袋里的手又缩了回来,然后满心疑惑:干,这两人在玩什么?
李文军捏着酒杯,默默观察着屋子里的女人们。
那边热热闹闹地开始喝酒笑闹,女人们拿了钱,抱着杨守拙亲。
也不知道是杨守拙占她们便宜,还是她们占杨守拙便宜。
李文军一直觉得杨守拙是个很特立独行的人,白天一本正经清冷不食人间烟火,晚上平易“进”人烟酒女色照单全收。想想可能白天是理想和责任,晚上是叛逆和自由。
胸前一痒,李文军转头,刚才那个撒娇的女人把他本来只解开一粒扣子的衬衣又解开了两粒。
李文军捉住她的手,问:“美女,你怎么不去跟杨先生喝酒赚零花钱。”
那美女笑了笑:“那点钱有什么好赚的。”
李文军也搞不懂她到底是馋他这副年轻的身体呢,还是放长线钓大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