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青韬在唐兆年的地盘外挑了个茶楼,喝早茶。虽然是季青韬点的地方,却是唐兆年常来的。厨子什么的都认识,所以他们倒也不担心季青韬下毒啥的。
早上七点五十九分,李文军他们就到了预定的包间。
李文军倒是习惯了早起,所以觉得这个时间挺好的。
唐兆年和陶光明这两个习惯睡懒觉的人,就比较痛苦了,坐在饭桌前眼神都还是呆滞的。
季青韬还没到。
唐兆年一看到八点了,立刻精神了,开始骂骂咧咧:“哩个扑街,绝对是故意迟到,让我们等他。”
陶光明猛灌了自己两杯茶。其实他也想骂人,但是季青韬是季如诗的长辈,家教不允许他这么干,只能在心里问候季青韬的祖宗了。
李文军却悠然看着窗外。
季青韬选的这个位置挺有意思,刚好可以看见他们要谈的码头的全貌,是特地想让李文军他们好好欣赏一下他的港口。
还别说,季青韬虽然别的未必行,选港口的眼光却不错。
本来港城就是个天然良港,港阔水深,前面有两个岛屿阻挡风浪。
季青韬选的位置刚好在海岸线微微凹进来的,出去外面和进来都很方便,还不会被路过的船只打搅。
关键这附近只有一个港口,一大片地都是他的。
即便到了2022年,他身边很多人的认识都还有个误区,觉得公路和铁路是运输的主要方式。
但其实,海上运输是国际间商品交换中最重要的运输方式,占总量80以上。
因为容量大,而且成本低!
火车要修铁路,汽车要修公路。水运的航道却基本上都是天然的,所以运输量基本不受航道限制,而取决于船和港口的数量。因为大海是无边无际的,至少人类现在的运输量是不会堵塞大海。
这也是他为什么这么执着的要把这个码头拿下的原因。
八点零五分,季青韬的车在茶楼门口停下。可是他下了车却不着急上来,而是靠着车点了一支烟,悠然望着远处欣赏美景。
察觉到李文军的目光后,他抬头看了一眼李文军,一点也不慌乱,还优雅地挥了挥手。
李文军忍不住笑了一声:这家伙,真是脸皮够厚,拿来对付不要脸的孔予祯真是再好不过。
他都想给这两个人发一张最佳cp认证书,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八点十五分。
季青韬终于出现在了包间外面。
唐兆年已经气得嘴巴都歪了。
陶光明灌了一肚子茶水,直打嗝。
季青韬进来跟领导视察一样,春风满面挥手:“同志们辛苦了。”
唐兆年终于崩溃了,一脸痛苦拍桌子:“丢,你个杂碎。”
明明这家伙是手下败将,今天来割地求饶,怎么搞得好像他是胜利方一样。
李文军把他按着坐下,对季青韬一伸手:“请坐。”他今天坐了主座,不然让唐兆年和季青韬中任何一个坐主座都没法谈。
而且他算是中间人,所以做主座也应该。
季青韬笑嘻嘻在主座旁边的座位坐下,对着自己面前空茶杯抬了抬下巴:“你们三个晚辈真是不懂事,连杯茶都不会帮长辈倒。”
李文军对于他的挑衅,一点也不在意,给他和唐兆年都倒了一杯茶:“喝了这一杯,今天把事情都讲开,就过往不究。我们斗,只会让闲杂人等得利。”
季青韬点头:“这句话没错。”这一次就差点让甘强盛挑拨得跟杨守拙干了起来,真是没必要。
唐兆年眯眼:“哼,只要他不来挑衅我,我肯定不会先动他。”
季青韬冷笑,咬牙切齿地说:“我挑衅你?要不是看在青烟的份上,我弄死你多少回了。青烟受了那么多苦,好不容易被我们找回来,一天好日子没过,就被你个人渣娶回家接着受苦了。她吃过你家一口馍,喝过你家一口水吗,在家里十指不沾阳春水,现在给你生孩子,为你担惊受怕,被你连累。要不是上一次,我没搞成,现在她都在国外逍遥了。你特么娶了我家小公主就算了,还不感恩,搞三搞四,拈花惹草。还处处跟我作对,事事打压我,我不弄你弄谁?”
李文军暗暗好笑:果然……从来没有无缘无故的爱和无缘无故的恨。他就说嘛,为什么季青韬忽然要跟唐兆年作对。看来季青韬比他还早知道唐兆年跟季青烟的关系。
唐兆年直接忽略了别的,一拍桌子:“放屁,我哪里让青烟受苦了,哪里让她担惊受怕了。我娶了她以后,唯一一次让他担心都是因为你。”
季青韬说:“你才放屁,你是气糊涂了吧。你被人绑架那次是孔家搞的鬼。不关我的事。我也没让大疤去。大疤纯粹是因为私人恩怨,说到底还是因为你把大疤的哥哥弄死了。”
唐兆年说:“我弄死那个保镖,是因为他被孔家买通了合谋绑架我。”
季青韬点头:“没错,孔家,你外婆家。哈哈哈,讽刺吧。孔家就是这么无耻。”
唐兆年抿嘴,涨红脸。
陶光明大气不敢出。
李文军笑了笑又给他们各倒了一杯茶:“对啊,说来了就好了。这不是没什么大事吗?往事放下吧。”
季青韬看了一眼李文军。
李文军又说:“不然,让我们这些晚辈夹在中间多不好做人的。”
季青韬转头冲陶光明一笑。
笑得陶光明浑身寒毛都竖起来了,直往后缩。
季青韬柔声说:“这里我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