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打雷又开始干自己这三年来一直干的事情-修厂房。
如今他手下也有了一批得利的助手,有做施工进度计划表和搞预算的,有组织工人施工的,又专门负责建材购买,存储和分配的。所以谭打雷也挺轻松的。
这会儿他才深切感受到,当时李文军赶鸭子上架,逼着他们三个门外汉去做县一中操场的好处了。
没有那时候跟那些村民打交道,理论各种鸡毛蒜皮的事,对付各种泼皮无赖,这会儿也没法这么淡定了。
现在厂里的职工们又多了个爱好,那就是休息的时候跑到楼顶上看建筑工地里面的房子像是变魔术一样从无到有,从矮到高,从近到远,一栋一栋立起来。
李文军说不知道以后哪个厂子先爆,扛不住要扩建,所以很克制了,这一次只用了新地块的一半。
其他人咂舌:十几公顷地啊,一下呼啦啦起了一大片厂房,搭积木都没这么快吧。这叫克制?
反正他克不克制的,工人们都高兴。
厂子越大,说明手里的饭碗越牢固。
厂长们更高兴。每个厂都扩建,他们管的人越多,产量越大,奖金也越多。
谁会抗拒滚滚而来的钞票呢。
矿区的人心情却心情复杂,一边在心里骂着李文军资本家,吸血鬼,一边又削尖了脑袋想进去厂里,可惜李文军都拒之门外。
这天王小兰下了班,见舅舅吴仁新在家里坐着,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吴仁新来厂里和家里找了她好多次,想进厂里干活,她不想当面拒绝,只能避而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