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杨民辉听说陶光明在申请开采河道里的砂石,也立刻打着县建设公司的名义去递了个一模一样的申请,明摆着就是故意跟陶光明对着干。
陶光明在办公室里走来走去,直骂娘:“,最烦这种人了。自己没本事,只会在别人背后捅刀子。”
李文军轻轻用手点了点桌面,说:“这家伙玩的一手好借刀杀人,是挺讨厌的。之前我要利用他干掉那个男人,就没动他,结果他不知道庆幸还一而再再而三的继续找我麻烦。我不得不给他点教训了。”
上次来他这里拆工厂,弄坏了他的墙,他看杨民辉大病了一场也受了教训就懒得再计较了。
关键他的脑子和时间都要用来赚钱和升级产品,用在这种像老鼠一样的人身上实在是不值得。
现在他有空,就花点心思来把这个讨厌的老鼠给处理掉。再说,盯着他的人挺多的,正好杀一儆百!
陶光明兴奋地搓着手:“我早看他不顺眼了,你要怎么弄?”他太了解李文军了,李文军要么就不动手,要么就会让对手完全没有能力动手。
李文军往后靠,仰头眯眼望着天花板:“兵之所加,如以碫投卵者,虚实是也。”
陶光明:“说人话,听不懂你说什么。”
李文军坐直望向他,一脸嫌弃:“叫你多读书,你又不听,以后五月大了看你怎么教她。”
陶光明翻白眼:“不是还有如诗嘛,再说不行还可以找顾老师,赶紧说,少废话。”
李文军叹气说:“这是《孙子·势篇》里的一句话。意思是找到别人的弱点,以强攻弱,才最省力。”
陶光明深深吸了一口气:“能不能再说直白点,给我点能操作的指引。”
李文军不回答反而问:“他有什么小爱好?”
陶光明一愣歪头想了想:“喜欢吃鸡算不算。他特别喜欢吃清蒸的一整只小母鸡。腻死了,也不知道是什么品味。”
李文军笑骂:“你个吃货!快把你那聪明的小脑袋瓜快转起来,想想有没有更有用的。”
陶光明说:“喜欢打升级算不算?他有几个固定的牌友。”这个年代,几乎每个人都喜欢打升级。也不算什么特别恶劣和奇怪的爱好。就算是赌钱也是赌个一分几分的,公安都懒得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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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民辉自从给季青韬打过电话之后一直在关注李文军那边的动静。结果李文军不但没有被抓,反而还开始办手机的通关手续,他就知道这一次又没有弄成。
他恨到不行,暗暗咒骂李文军:“你个,真是太可恶了。到底有什么神功护体,怎么像个蟑螂一样,打都打不死?!”最近天气冷了,好多人打电话给他要做热水灶,他打电话去李文军那里想进点薄壁不锈钢管和管件,却被一个女同志骂了一顿。
那个女同志说他厚颜无耻,竟然还好意思来求他们施舍。他们的管子就算是烂在厂里也不会给他用。
他气疯了,满脑子都是要干掉李文军的念头,然后打电话给季青韬了,打完又有些后悔。
想想自己有些太冲动了,不过没关系,去举报李文军走私的人,也不是他。
李文军要查也查不到他身上。
这就叫借刀杀人。
正在嘀咕,腰上别的传呼机响了。
那是他的牌友给他发的信息:“晚上七点,老地方。”
“诶,不是说今晚上说不打牌了吗,这些怎么忽然又叫我。”杨民辉咧嘴笑,对在里面做饭的爱人说,“快点,我晚上要去打牌。”
他爱人一听,气得把菜刀一下刴在砧板上:“打牌打牌,你一天天的,就知道打牌。家里面什么都不管。”
杨民辉骂:“你个女人家知道个屁,这是男人的事情。”
他压力那么大,总要找个事情消遣一下。
不管有多少烦恼,牌桌边一坐就全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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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民辉吃过饭就屁颠屁颠去了牌友家。
牌友家比较偏僻,这也是他们选择在这里打牌的原因。
虽然赌得比较小,可是也难保没有危险。
牌友看他一进来就骂:“你怎么才来,磨磨蹭蹭的。”
杨民辉笑:“还不是你们说晚了,你们发信息的时候我还没吃饭呢。”
牌友说:“今天我跟老婆吵架了,心里不痛快,一分两分的提不起兴趣,我们搞大一点。”
杨民辉问:“你要打多大?”
牌友说:“一毛一局。”
杨民辉笑骂:“有点出息,好不好,我还以为打多大,一毛钱算什么大。要打就打一块钱一盘。那才叫大。”
然后几个人就开始打牌了,杨民辉和对家连赢几局,收了十几块钱,收得不亦乐乎。
“砰!”
门忽然被人从外面踹开,杨民辉和几个牌友吓呆了,坐在那里了,傻愣愣看着几个公安冲进来把他们按在桌上。
“干什么?干什么!”杨民辉终于反应过来大叫。
公安也看到杨民辉了,有点为难。
举报和出来巡查发现案情是不一样的。举报会登记在案,公安出去查证后要回来写报告。
桌上赌具赌资都在。
门外有邻居探头探脑,就有了人证。
人证物证俱在,不上报就是徇私。
所以他们只能把杨民辉带去公安局了。
公安说:“有人举报你们聚众赌博。老实点,不要动。”
杨民辉说:“赌个几分钱也叫赌博?”
公安把桌上的钱一翻:“我连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