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如诗点头:“嗯,讲过。不过这跟教育集团有什么关系?”
李文军说:“如果这些学校各自为政,不好管理,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成立教育集团,统一管理。教育虽然现在还是非盈利项目,以后却会慢慢发展出很多盈利项目来,比如特长培养,特色培养,还有针对性培养。”
季如诗明显感兴趣起来,问:“能说得再细致一点吗?”
李文军说:“好比舞蹈,现在都是各个学校教一点,然后有钱人家自己请老师教,要么就是送到文工团,艺术学校去。如果普通人有兴趣想要接触这一方面就不可能。”
季如诗点头:“是的。我很赞同,其实舞蹈,不一定要作为职业,哪怕是作为爱好也能成为治愈一生的良药。”
李文军说:“我只是举了一个很小的例子。这个培养涵盖的范围太广了,美术音乐体育,随便一项拎出来都可以分无数类别。以后大学搞起来,也可以设这些专业,然后往教育集团源源不断地输送人才。你有这个特长。可以帮我抓艺术类。顾展颜可以负责学科类。”
季如诗听得有些兴奋,说:“是很不错,可是从哪里下手呢。”
李文军说:“这个事情,不能着急,因为是各个学校一起发展,慢慢集团化。所以我们可以从成立教孩子跳舞的舞蹈工作室开始。我帮你找个地方,装修一下。然后去县里,矿里招收孩子来学习。”
季如诗这才听懂了,前面都是画饼,最后一个才落到了地上。
其实李文军就是想让她留在矿区开舞蹈工作室。
但是李文军给她画的这个愿景太宏大太了。
若是别人跟她说这么一大通,她可能会一笑了之,然后暗暗在心里骂一句:吹牛不打草稿。
可是李文军不同。
李文军是一个能从旧仓库里起家,短短两年内把厂子做成全国效益最好,产品不但热销全国,还出口国外的人。
他说的计划,不管听上去多不切实际,最后都会实现。
只是时间问题。
季如诗咬着唇:虽然很向往,可是现实就是,如果招不到学生,她就会无所事事,成为笑柄。
李文军又说:“如果你觉得光开工作室太无趣,我可以跟子弟学校说增开一个舞蹈课。我来赞助,作为公益课程,给子校的孩子们提供开发舞蹈天赋的机会,也让你能从子校发掘好苗子,往艺术学校和影视类学校输送人才。”
季如诗一听,彻底放下了顾虑:“这个好。我一直有这个想法。”
陶光明冲李文军暗暗竖大拇指。
李文军站起来,对着季如诗伸出手:“从今天起,季如诗同志就是‘文军教育’的艺术总监了。你什么时候交接完文工团的工作就什么时候来上班。工作室开在工厂里不合适。这几天我们也想想看,那个位置比较好。”
陶光明忙点头:“好好好,都去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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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军还正儿八经地写了一张聘用书给季如诗,加盖“文军实业”的公章,有他的签名。
前几天季如诗和陶光明闹得都差点要离婚,现在李文军出了这个主意,立刻云开雾散,阳光明媚。
季如诗很高兴,陶光明也很高兴。李文军也不用整天看陶光明愁眉苦脸了,真是皆大欢喜。
可是季如诗却为这个工作室的开设地点犯愁了。
如果用矿区的住宅做工作室太小了,又不能动格局。
工厂里确实不方便,也不安全。
跳舞的时候要放音乐,孩子们会叫,太吵了,也不可能弄到办公区去。
她抱着五月去跟顾展颜和柳冬梅聊天的时候,说了这个事情。
顾展颜笑:“军少这次修厂房,顺便给子校修了个图书馆和文体教室。文体教室里有舞蹈室,你反正都要在子弟学校开舞蹈课程了,就在子校开工作室呗。我去跟校长说说,肯定行。反正文体教室都是‘文军实业’出钱修的。同一个集团的‘文军教育’用一下,理所当然。”
季如诗一听开心得不得了,抱着顾展颜狠狠亲了一口:“哎呀,姐姐,你跟军少可真是我的大福星。”
顾展颜抿着嘴笑:“你都多大的人了,还跟个孩子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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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季如诗便从文工团辞职,正式入职“文军教育”。
好多人有点不理解,季如诗在文工团都做到副团长,怎么舍得丢到这么好的工作,来矿区开什么工作室,免费给子弟学校的孩子们上课?!
肯定是李文军花言巧语骗了陶光明和季如诗!
就连一向宠溺季如诗的季青辰都打电话来询问。
季如诗对这些质疑声却很淡定,说:“我考虑得很清楚,也看得很明白。我的终生事业就在‘文军教育’。”
一锤定音,再没有人说什么。
子弟学校新开设了个舞蹈课程,由季如诗教授各个年级舞蹈,然后从中挑出有天分的孩子单独形成不同年龄和级别的班级分开教授。
不但如此,季如诗还利用自己的人脉从文工团请了声乐老师来教孩子们声乐。
李文军也很大手笔的买了钢琴回来,方便老师们教学。
县里的家长听说矿区子弟学校还有这么高端洋气上档次的课程,而且还配了钢琴和专业老师教,羡慕得不得了。
陶光明请教育局帮忙给各个学校发了通知,说舞蹈工作室礼拜天可以教授矿区以外的孩子跳舞和声乐。
来报名的人络绎不绝。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