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军冷冷地声音在顾展颜身后响起:“你好大的胆子,连我的人,你都敢动手?!”
王小兰脸色一白:“军……。你听我说。”
“我说过,请叫我李文军同志,你没有资格叫我这么亲昵的称呼。”李文军甩开她的手。
王小兰一个趔趄,扑在铁门上,撞得铁门“哐啷”一声响。
胡春桃吓得脖子一缩,贴着铁门往边上退,然后转身溜了。
“我其实是想让顾老师帮我跟你说说,请你帮我画两条裙子。”王小兰一脸无辜,泫然欲泣。
李文军黑着脸说:“你看我像这么好骗的样子吗?再敢来骚扰我或者我爱人,我就去派出所报警。”
李文军旁若无人的搂着顾展颜的肩膀离开。
王小兰看见这一幕越发觉得刺眼,气得转身拼命的锤铁门。
“哐哐哐。”
那声音巨响。
搞得本来想装死的传达室大爷都不得不出来看。
传达室大爷小心翼翼地说:“王小兰同志,损害公物是赔的。”
王小兰怒吼了一声:“赔个屁,这座矿山都是我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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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展颜觉得很解气,走出去老远才发现李文军原来搂着她,忙挣脱:“干什么,搂搂抱抱,成何体统。”其实她从风气开化的海城来,对于这种事情,并没有矿区其他人那么严肃。
可是一靠近李文军,她就心跳加快慌得不行,所以只能装出这副不可侵犯的模样来掩饰。
其实李文军刚才听见顾展颜的话,高兴得恨不得蹦起来。
谁知道这么快,她就又翻脸不认了。
李文军装模作样叹气:“刚才也不知道是谁说已经喜欢上我了。还说只要我不离开,她就不会跟我离婚。”
顾展颜红了脸,结结巴巴:“我只是为了气她。不是真心话。”
李文军格外喜欢看她慌乱结巴的样子,点头,装出很失望:“哦。这样,太可惜了。我还看某人这么晚没回来,担心得不得了,巴巴地来接她。”
想起刚才要不是他赶到,她可能还要跟王小兰纠缠厮打一会,弄得很难堪,顾展颜的脸更红了,小声说:“谢谢。”
李文军立刻打蛇随棍上,又搂住了她:“不用谢,夫妻嘛,这么说多生分。”
顾展颜稍稍挣扎了一下,就咬着唇,放弃了:“要谢的,我明天中午给你做好吃的,你随便点。”
李文军:“红烧肉。”
顾展颜:“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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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吃过饭,顾展颜见李文军又在书桌上画画,凑过去看了一眼。
原来他画了一叠各种连衣裙,套裙和童装的草图。
顾展颜拿起来一张一张的看,笑:“你到底从那里学来的这个。”
李文军回答:“外国杂志上看到的。过几天你有时间就给他们润润色,改改线条。”
顾展颜放下了手里的纸:“然后呢?”
李文军低下头接着画:“然后以后就能用在我们的服装设计公司上了。”
顾展颜笑出了声:“哪里来的服装设计公司?什么时候建立的。”
李文军头也不抬:“最快明天就有了,最迟十天能确定。”
顾展颜当他又在逗她开心,翻了个白眼没理他,去改她的作业,备她的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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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装厂知道周年庆结束了,又打电话来催王小兰。
王小兰彻底黔驴技穷了,只能硬着头皮胡乱画了两套,然后用加急挂号信寄给了服装厂。
这封加急挂号信,本应该最迟三天内就能到市里,可是却如石沉大海,寄出了一个星期了却还没动静。
王小兰等着心急,给服装厂打电话,问收到了挂号信没有。
服装厂说:“收到了,可是用不上,谢谢了。”
王小兰气得把电话都摔了。
然后办公室的人把这件事悄悄传了出去。
王小兰沦为矿里的笑柄。
各个单位和车间都有人在低声议论。
“活该,谁要她抄别人的东西,还抄得理直气壮。”
“还说军少是她男朋友,真是不要脸,自作多情。”
“就是顾老师跟军少不知道多恩爱,哪里轮得到她来胡说八道。”
“你看她在篮球场上那个德行,真是丢人啊。”
“要不是她爸是矿长,不知道多少人指着她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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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军刚上班,周立国就打电话过来,说王矿长找他。
张爱华有点担心:“矿长说什么你都应了就是,要是骂你,你千万别回嘴,别对着干。”
其他工友也说:“是。”
虽然大家都知道李文军也是个厉害角色,可是那天都听见王小兰说要建对讲机厂的事情。
今天王永青把李文军叫过去,肯定是为了说这个事。
为了让李文军答应,肯定会威逼利诱,各种手段用上。
李文军那性子又……
李文军淡定地说:“放心,是好事。我吃不了亏。”
张爱华又说:“不管多大的事,回来再说,不行我带你去找主任,让主任替你出头。”
工友又说:“是,不还有我们吗,你别一个人硬扛?”
大家忙着周年庆的时候,他们已经一人学做了一个外壳,赚了两块钱。
后来知道李文军原来是免费给医院用的,他们要把钱退好的事情不能食言死活不肯收回去了。
加上几场篮球赛下来,大家对李文军彻底的改观了,打心眼里服他。
所以现在也是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