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军说:“我已经把各位需要装的元件都放在桌上了。还有元件所在的位置和编号都画在图纸上了。这个编号跟桌上的编号,桌上木框的编号是对应的。我们改一下工作内容,现在每一个人只装面前图纸上标注的那个元件,装完放在传送带上,传送到下一个人那里。现在给大家五分钟熟悉一下。”
大家一听只要装一个步骤就简单了,看了一下图纸和元件就立刻明白了。
李文军又说:“各位明白自己的工作内容了吗。”
大家异口同声地说:“明白了。”
李文军说:“大家只要保证自己这个步骤不出错。不用管其他人。我们试试看多久能装一个。”
李文军把传送带开了起来。那个传送带慢到几乎看不到它在动。
大家觉得挺好玩的,像是击鼓传花一样,等着上一个弄完传给自己,然后手脚麻利弄完传给下一个。
李文军掐了表,说:“七十五分钟。而且没出错。”
有人说:“不行啊,这样太浪费时间,比我自己一个人做一个花的时间还多。”
另外一个也说:“主要是要干等,手里没活干。”
张爱华却看出问题了,现在花了七十五分钟,是因为大家都在等上一个人做完然后传过来才能做。其实真正运转起来,压根就不用这么久。
现在就是单一的重复,而每个人独立装一个,更像是一个复杂的学习过程。前者肯定比后者效率高。大家都明白,却没人能像李文军这样用起来。这小子脑子真活!
李文军说:“好,现在开始每一个工位做完一个不能等了,要接着做下一个。我们连做十个试试看。”
大家又开始动了起来。
十个做完,所有人都紧张地看着李文军。
李文军说:“七十分钟,比刚才做一个的时间还少,大家熟练了以后能更快,因为不用看图纸。所以我们以后就这么办。”
大家欢欣鼓舞,笑着说:“哎呀,这样应该能赶在明天完成了。”
张爱华问李文军:“为啥开始不这样,多省时间。”
李文军说:“这样太枯燥了,人像机器上的一个螺丝一样。有一个环节出错就很麻烦。开始产量要求不高,我就没这么干。”
郑跃华说:“这样怎么算工资呢?”
李文军回答:“一样计件。一个工位完成一个就五分钱。哪个元件出错找哪个工位上的人。而且一个人至少要熟悉三四个工位的工作,一个工位至少有三四个人能干,这样万一一个工位的人有事不能干活,也有人能随时补上去。也不会出现大家都抢一个工位,有的工位没有人的现象。”
张爱华和郑跃华交换了个眼神:怎么听着,好像他曾经这么干过很多次一样,其实今天不才是第一次吗。之前那个传送带都还没改装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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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呼机装配车间的人刚好够两条生产线。
如果只是装配一个元件的话,不用全部教会,随便抓一个人过来跟他讲讲也能做。然后做个十几次就很熟练了。
所以张爱华从对讲机那边又调了十多个人过来,搞了另外一条生产线,装配文字模式的传呼机。
然后张爱华,郑跃华就专门负责检测做好的传呼机有没有出错。
结果这样做出来的传呼机出错率比之前还低得多。
一共三条生产线,三种机型。到晚上下班前,一共做出了两百多个合格的传呼机,算到人头上,每人四个,比平时快多了。
没想到,没想到,李文军最后还提前一天超额完成了任务。
张爱华他们几个暗暗咂嘴感叹:还好这一次他们虽然怀疑李文军却没有说出口,不然最后被打脸的又是他们。
李文军连夜跟离婚后搬回家里住的陶光慧打电话:“慧姐,我能跟您接个司机和车吗,帮我把做好的传呼机送市里去。”
陶光慧很惊讶:“哇,你这么快就做完了。你这个速度真是有如神助啊。”
其实上午陶光明还跟陶光慧打电话说到李文军一下卖了那么多传呼机,肯定做不出来。他前一阵子天天在传呼机装配车间转悠,对工人们的效率最清楚不过了。这一次他说要等着看李文军的笑话,心大口小,吃不下还接那么多。
李文军回答:“是。做完了,所以赶着送到市里去。”
陶光慧:“好,没问题。反正我们也要去市里拉货了,顺便帮你带过去就行。”
李文军说:“谢谢慧姐。”
陶光慧然后很“贴心”的提醒他:“你是不是把我这个小百货商店给忘了。你那个专柜已经快空了。赶紧补货啊!”
李文军哭笑不得:“好好好。送完这一批就给你补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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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光慧挂了电话就打电话给陶光明:“呵呵,你这一次又笑不成他了。”
陶光明愣了愣,才说:“这做完了?”
陶光慧说:“可不是嘛,还提前了一天。”
陶光明怪叫:“,这家伙就是个怪物。”
陶光慧忍不住笑了:“他这么高效率,你不是应该开心吗?这个工程又往前推进了一步。”
陶光明哼了一声:“影响工程进度的一直都不是他,是别人。”
陶光慧一听他口气不对,问:“怎么了?又出什么事了?又是大伯那边吗?”
陶光明:“不是,大伯他们始终是一家人,这事挣不到,他们也就算了。现在是别人眼红了。李文军对讲机卖出两百多台这事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