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军笑了笑说:“放心,他抄作业都没有用。我要是这么容易被他把本事抄走,也担不下来这么大的事。”
陶光明沉默了半天,才说了一句:“好吧。虽然我觉得你是在吹牛,但是我无法反驳,就这样吧。到时候实在不行,大不了我们再想办法。不可能让这个小人得了志去。”
李文军笑:“不用那么纠结,更不用为心,你就放心结婚,好好享受洞房花烛夜。明天晚上加油哦,成败在此一举。”
陶光明气得又怪叫起来:“卧槽,老子关心你,你还这么不正经,尽顾着开黄腔。”
电话里传来季如诗忍俊不禁的喷笑声。
顾展颜在这边也忍不住嗔怪地横了李文军一眼。
李文军说:“我要去跟我的爱人亲热了,不跟你说了。”
然后不等陶光明说话,他就把电话挂了。
点点本来跟顾展颜睡的,刚才醒了就爬到李文军这边来,像个小乌龟一样趴在枕头上。
李文军躺下,抱着她,拍了拍她的背,轻声说:“睡美人,小公主,我们要起来吃饭了哦。不然隔壁的姨奶奶该饿了。”
点点努力睁开眼睛,笑了笑,又睡着了。
李文军哭笑不得,起来拧了毛巾,细致地给点点擦脸擦手。
顾展颜进去洗漱了。
“去吃牛排哦。”李文军在点点耳边说。
点点坐起来,揉了揉眼睛,打着哈欠嘟囔:“牛排。”
顾展颜拿了衣服过来给点点换上,给她梳头。
点点这才完全醒了,朝在洗手间刷牙的李文军拍了拍小手,摊开:“牛排?”
李文军笑:“好,马上去。”
对小孩子来说,吃,果然是头等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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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展颜给点点收拾好,就去隔壁敲门。
纪裁缝马上就打开门了,说:“点点饿坏了吧。”
顾展颜柔声说:“没有,没有。我们刚醒。”
纪裁缝挥手:“走,吃饭去。”
李文军听见,牵着点点出来,关上了门。
他走在前面,按开电梯的门,等顾展颜和纪裁缝进去,才进去,按了二楼餐厅那层。
点点好少坐电梯,好奇地不得了,左拍拍,又摸摸。
纪裁缝头发梳得整整齐齐,一直笑眯眯看着点点,跟平时那个总面无表情,不修边幅的女人判若两人。
电梯门打开,李文军走出去,发现餐厅门口站着好几个人。
他们不知道在聊什么,可是眼睛却都盯着电梯这边。
纪裁缝一下紧张起来,压低头,死死攥着顾展颜的手,恨不得能躲到顾展颜的影子里去。
那些人没有靠近,若无其事的继续聊天。只是为首那个的年长一点的高个男同志,在纪裁缝出现之后,目光就不由自主跟着纪裁缝转,暴露了他的心思。
李文军瞬间就明白了:这是季如诗的爸爸,季青辰。
其他几个应该也是季家的男丁了。他们一定是听季如诗说,纪裁缝等下要下来吃饭,想看看纪裁缝,却又害怕坐在餐厅里等会吓到纪裁缝,所以只能装作漫不经心在门口聊天偶遇。
纪裁缝的步伐很快,顾展颜几乎是被她拉着进去餐厅的。
进了餐厅,纪裁缝紧绷的身体才慢慢放松下来。
李文军和顾展颜都假装什么也没发生。
餐厅经理认出了李文军,走过来,打招呼:“诶,李文军同志,你来了。听陶光明同志说,你要来,我们这几天都在留意。”
李文军点头:“谢谢。”
餐厅经理问:“今天想吃些什么?”
李文军问纪裁缝:“纪裁缝,这里是吃西餐的,你想吃点什么。”
纪裁缝说:“鹅肝,蜗牛,牛排要五分熟,凯撒沙拉,罗宋汤。酒要冰甜白葡萄酒,你们这里有什么牌子就上什么牌子。”
餐厅经理大概早被陶光明叮嘱过了,对这个老太太能如此熟练地点菜一点也不惊讶。
李文军说:“我和我爱人来一样的的就好,我们的酒换成奔富红葡萄酒。”
餐厅经理点头,然后下去了。
听外面的动静,季青辰他们这会坐电梯走了。
一直转头看着窗外的纪裁缝这才看了一眼门那边,看着季青辰进电梯的背影,又眼神淡漠地转回头。
李文军眼角余光看见这一切,越发好奇季青烟也就是纪裁缝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让她这个喊着金汤勺出生的小姐,宁肯一个人窝在山沟沟里受苦,也不愿跟家人联系。
若不是机缘巧合,季家通过他找到了纪裁缝,纪裁缝可能就要以这个假名字孤独终老然后埋在后山上,永远不被家人知晓了。
上菜很快,一盘盘的菜被端上来。
李文军一看,这一次比上一次好,至少上菜的顺序对了。
服务员倒酒的时候,姿势也比上一次规范多了,还记得展示牌子给他们看,等他们点头才倒。
纪裁缝说:“这么个小地方,宾馆的西餐服务员水平能这样,真是难得。”
若是别人,肯定要腹诽纪裁缝一个山沟沟里来的老太太,竟然这么大言不惭。
可是餐厅经理却知道纪裁缝来头,虚心地点头:“谢谢夸奖,多亏了李文军同志的点拨。我们才没有闹笑话。”
顾展颜说:“鹅肝真不错,又嫩又滑。我好多年没吃过这么地道的煎鹅肝了,关键放的香料都很地道新鲜,太难得了。”
餐厅经理由衷的感叹:“还是李文军同志带来的人不一样,是真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