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勇说:“放心。我爸妈看着节省,其实不是那么计较的人。我爸今天都说人一辈子能花多少钱,攒着也是带不走。”
柳冬梅红了眼眶,说:“谢谢。”
李文勇说:“夫妻本是一体,不要这么见外。你开心,我才能开心。”
柳冬梅破涕而笑:“我一直以为你不会说情话。现在觉得,你只是平时不说。比如刚才这句,就是我听过最好听的情话。”
李文勇挠了挠头,无奈地说:“像李文军那样整天甜言蜜语,满嘴跑马,我也确实做不到。太肉麻了。”
柳冬梅笑出声来:“偏偏展颜又是那么正经的人。”
李文勇也笑:“所以他们两个结婚的时候,我们都觉得顾展颜是老天专门派下来降服李文军的。就好像观音跟孙猴子一样。”
柳冬梅听李文勇把李文军形容成孙悟空笑得更大声了。
身后忽然传来李文军大声抗议的声音:“哥,我可听见了啊。你说我肉麻也就算了,竟然说我是孙猴子。哄老婆开心也不能这么埋汰你亲弟弟。”
顾展颜本来憋着笑,现在也忍不住笑出声:“哥这是表扬你。天下嘴里还就是孙悟空了。大闹天宫,阴曹地府,他都能自由进出,还涂改了生死簿,你说是不是。”
诶,可不是嘛?他也是死过一回,又活了的人。
可不就跟孙悟空一样去了地府又回来了。
而且他违背了时间只能往前流淌的物理规律,回到了几十年前,不就跟孙悟空涂改了生死簿一样的。
李文军歪头想了想:“好吧,虽然他是埋汰我,但是我挺开心的。”
柳冬梅本来还有点担心李文军听见他们两背着他说他坏话而生气。现在顾展颜一句话,又让他不怒反喜,柳冬梅听到忍不住又笑起来了,低声说:“展颜可不就是来降服军少的观音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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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学亮一大早就来电子厂找李文军。
李文军假装不知道他的目的,淡淡地问:“赵师傅怎么了?”
赵学亮叹气:“我知道,这事是我做得不地道,可是我现在确实没办法了,只能厚着脸皮来求军少你了。”他憋气死了,却没办法。
李文军轻轻用手指点着桌子:“我没看出来有什么问题,赵师傅给他再做一个就好了。”
赵学亮憋红了脸:“我做不出来。”
其实赵学亮昨天回去琢磨了一下,忽然想起李文军设计的水箱上面还有一根管子接出来。他们做好离开的时候,那根管子上只接了个出水阀。他本来以为李文军是留着以后接出来干别的用的,现在回头想想。要只是接水出来,直接在出水管上接个三通不就行了,干嘛要在箱体上开个洞?要知道,当时李文军说过一个原则,尽量少在箱体上开洞,因为一开洞就要焊接,焊接越多气密性越不好做。
也就是说这个洞是必须开的,那是用来干什么的呢?
他豁然开朗,明白李文军一点也不傻,其实早就留了一手,防着他了。
可惜,想明白了这个也没用。因为他不知道李文军到底装了什么。
他也没可能为了搞明白这个潜入到李文军家里去看。
而且时间不等人,周师傅他们不会等他。
做不好赔钱是小事,等岑师母闹到领导那里去,才是真的麻烦。
李文军叹气:“我最近没时间搞这个,这东西又不赚钱。”
赵学亮只能敞开了说:“我知道你装了一个你自己做的设备在那个水箱上,所以才不会爆。”
李文军笑了笑:“是。”
赵学亮在心里狂吼:果然!果然是。明明有个别的东西,这个小却不告诉我,看着我出错。
他强忍着愤怒说:“你没时间指导我们也没关系,把那个设备卖给我吧。”只要买到手,拆开一看,他就能仿造,就不用找李文军了。
李文军点头:“行。两块钱一个。”
赵学亮差点骂出来:什么东西值得两块钱?你这不就是趁火打劫吗?
他努力又把怒气逼回去,问:“能不能便宜点。”
李文军摇头:“一分钱一分货,赵师傅比我更清楚。”
赵学亮点头,咬牙切齿地回答:“好。”
李文军说:“我劝赵师傅先买两个。”
赵学亮一听:他这个意思是知道我要拆,却不怕我拆,还直接告诉我,就算我拆了也做不出来,所以买两个才保险?省得到时候没东西给周师傅他们装。
赵学亮太阳穴“突突”跳,说:“我还是先买一个。”他掏出两块钱拍在桌上。
李文军点头:“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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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军倒是讲信用,半小时后就把一个金灿灿的小玩意交给了赵学亮。
“啊呀,还是黄铜做的,拿在手里沉甸甸的,倒是真的值两块钱。”
赵学亮脸上笑嘻嘻,心里妈卖批,等李文军一走就把那东西拆了。
可拆了就拆了,他完全看不出里面到底是干什么的。
几个焊工组的人凑着看都看不出来。
“怎么办?”有个人小声说。
这黄铜的拆了还合不上了。
赵学亮想了想,说:“去把钱师傅请来。”
李文军会的那点机械的东西,不都是跟钳工组的钱多福学的。李文军会的,钱多福肯定会。
然后就有个焊工组的人跑去请了钱多福过来。
钱多福拿着那东西翻来覆去看了好久,皱眉摇头:“看不出来是什么。这个你是从哪里来的,要装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