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军和李文勇帮忙把家里打扫干净,才出来各自回小家。
在路上,李文勇问李文军:“你打算怎么办。”
李文军笑:“不怎么办,等着刘小伟这家伙自己作死。”
李文勇似懂非懂,知道问不出个所以然,只能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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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铁柱和刘小伟回到招待所,坐下来之后越想越不对。
本来是想要分钱的,怎么最后什么便宜都没讨着还白白挨了一巴掌。
刘铁柱说:“你也太沉不住气了,我们是来跟李文军要东西的,你怎么能在他面前骂他亲妈,是谁都会生气。这下好了。他们有借口什么都不给,就把我们打发走了。”
刘小伟冷笑:“他们不给,我不会自己拿吗?直接把电视机,缝纫机搬走得了。”
刘铁柱摇头:“这个不好。收音机我没看见,估计在里面。自行车也不在这边。只有电视机缝纫机。这两样一来太沉,搬不动。二来他们两兄弟怎么可能让你搬走,要是抢夺起来,我们两不是他们的对手。再说你姑父也不会肯。”
刘小伟又说:“那就去厂子里搬。厂子里那么多东西,还有一辆车。我们趁着没人的时候,直接拿走不就好了吗?我就不信我姑还能狠下心叫派出所来抓我。”
刘铁柱一听:“你确定是李文军的东西?”
刘小伟点头:“是,他自己亲口承认了。其他人也说是。”
刘铁柱一拍大腿:“他的东西,就是我们的东西,拿啊。”
刘小伟:“等明儿一早,李文军还没上班的时候。现在院子里有狗,还锁着门,不好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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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春桃给刘小伟他们房间送热水,一听他们这么说,吓了一跳,忙转身出来,到前台给李文军家里打电话说这事。
李文军听了淡淡地说:“没事,你不要声张。我相信他们只是说说不敢真动手,你就假装不知道。”
胡春桃很担心,说:“真的没关系吗?”
李文军说:“放心,我那边没什么东西好偷的,全锁起来了。他不敢撬锁,只敢拿外面的东西。谢谢你告诉我。”
胡春桃这才挂了电话。
然后陶光明又打电话来了。
李文军知道他有很多话要说,肯定是今天因为陶路遥一直在家,所以没机会说。
李文军怕他啰啰嗦嗦说不到重点,直接问他:“你跟季团长怎么样?”
陶光明叹气:“没怎么样,今天还没机会去找她。”
李文军决定还是戳醒这笨蛋,不然这笨蛋不敢问,陶光慧也不主动说,他能硬生生把自己憋死。
李文军淡淡地说:“你先找个地方坐好,我有话说。”
陶光明嗤笑了一声:“切,又来又来。就你最会装腔作势,你有个屁重要的话说,整天吓唬我。”
李文军说:“别啰嗦,你坐好了吗?”
陶光明:“行行行,坐好了。”
李文军一字一顿地说:“陶领导早上跟我说,他跟季领导见过面了。”
陶光明在里面骂了句:“卧槽。”然后就把电话挂断了。
李文军听着里面的“嘟嘟嘟”声,快笑死了。
顾展颜见他这样,过来问:“怎么了。”
李文军这才把这些日子他没告诉顾展颜的话都跟顾展颜讲了。
顾展颜也哭笑不得,嘴里却说:“阿弥陀佛,还好如诗家也不差,不然真的硬生生拆散这两人,真是太残忍了。”
李文军把顾展颜往怀里一搂,也笑:“这大聪明这会儿肯定是去找季如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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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光明听李文军说到一半,就把电话一扔,嘴里骂骂咧咧地跑出去了。
,两家家长都见过面了,他还在这里躲着季如诗,他真是傻透了。
白白浪费了两个人可以正大光明相处的好时光。
季如诗刚洗完澡,披着头发,听外面有人敲门,不敢应,怕是坏人。
直到陶光明说:“是我。”
季如诗才过去开了门。
陶光明结结巴巴没话找话:“我我我就来问问你这两天回去上班怎么样?有没有人欺负你?”
季如诗淡淡望着陶光明:“怎么?你不躲着我了?”
陶光明讪笑:“不躲了。”
季如诗:“瞧你那点出息,这点事就把你吓得缩回去?亏你还说你喜欢我。”她说着就红了眼眶。
她以为自己哪里做得不好,有点莫名其妙的。昨天陶路遥给她打电话,她才知道,原来陶路遥和她爸都见过面了。
陶光明肯定是知道她的家庭背景,才不敢来了。
恍然大悟之后是哭笑不得。
这笨蛋真是……
动刀动枪,拳脚相加,他敢冲上去。以为她是个小知青,他也不嫌弃,总暗暗帮她。
知道他们两门当户对,他却退缩了。
陶光明见她要哭,有些慌:“那什么,我不是怕我高攀不上你。也怕你知道我查你的身世,生气吗?我真没有别的意思,我喜欢你的心从来没变。”
季如诗见他手足无措,说话都颠三倒四的,忍不住破涕为笑,狠狠用手指头戳了一下他的额头:“你真是笨死了。我心都是你的了,其他问题,压根就不是问题。”
陶光明被她那似嗔非嗔,似怒非怒的娇憨模样弄得心痒痒的,大着胆子往前一步,搂住了季如诗的腰。
季如诗笑:“老天保佑,你可算是有胆子进一步了。”
陶光明嚅嚅地说:“我怕你经过那档子事,有心理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