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军点头:“我知道你也有你的难处,封吧,我不怪你。”
老王头急了:“厂长,你怎么让他们封。”
李文军又说:“能不能把封条贴在车间的门上。毕竟老王同志住在这里,封了大门让他生活挺不方便的。”
周立国想了想:“可以,反正让我来封厂子,没说封哪个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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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周立国走了李文军安慰了老王头:“工资照发,你不要担心。”
老王头直叹气:“嗨,我不是为我自己担心,我是为你担心。我最多回去捡,有什么好怕的。”
李文军低声说:“我怕这是别人的阴谋,半夜来偷我的元件。所以要麻烦你帮我看着。”
老王头一愣,然后重重点头:“你放心,我绝不会马虎,一定好好看着这里。”
对面维修车间的人早就出来观望了,这个时候过来一个个安慰老王头:“放心,这里都封第二回了,军少很快就能让人把这封条给撕了。”
李文军哭笑不得:“你们对我的信心太足了。”
郑跃华咧嘴笑:“你赚钱压根就不需要这个厂子。这个牌子只是让顾客好找你一点。”
李文军嘀咕:“怎么没有人担心我呢?”
张爱华说:“最近数钱数得太累了,你就当放个假。反正最近接的单都发出去了。”
李文军想想,也是。其他电子厂从他这里拿了单工对讲机的元件,短期内也不会找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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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军交代了几句,又回家去了。
顾展颜问:“怎么样?”
李文军笑:“没事,封了就封了。反正最近也没接单子。”
“也是。”顾展颜不想显出太担心的样子让李文军心里更不舒服,点头,“啊,对了。刚才陶光明打电话来,说让你有空去一下他那里。”
李文军想了想,应该上次剩下的几块玉料都雕好了。陶光明想让他去看看。
李文军给陶光明打了电话,说他立刻就来,然后骑着车去了县城。
陶光明站在农贸市场办公室的门口等他。
李文军揶揄他:“呦,今儿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还出门迎接我。”
陶光明咧嘴笑:“这话说的,我那次不是站在门口迎接你?再说,我这不是怕你想不开么?”
李文军笑:“啥想不开。”
陶光明转身进去,边走边说:“还有啥?不就是你们新任矿长干的那点事呗。”
李文军恍然大悟:“你小子消息挺灵通的。”
陶光明叹气:“你的好朋友,赵林一早就打电话来向我求救。说实话,赵林对你还真是没得说。”
李文军心里一暖:“噗,这家伙真是太操心了。我都不担心,他担心啥。”
陶光明说:“就是,有啥好担心的。大不了不做对讲机。好好跟我搞玉石。这个才是一本万利的事情。到处走走,捡捡石头,就有花花绿绿的钞票流进来。”
李文军笑:“我知道你恨不得我把矿山给包下来,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现在放开手脚做玉石生意,不安全。”
陶光明歪头想了想,问:“那你觉得什么时候才是时候。”
李文军被他绕口令一样的问话逗笑了:“我哥当上矿长的时候。”
现在多有掣肘,就连电子厂都是要仰人鼻息,干得太不痛快了。
虽然李文军一般说到做到,可这句话还是让陶光明很吃惊。
他抿嘴,好一会儿才问:“你有计划了?”
李文军摇头:“没有。”
陶光明一脸鄙视:“你连计划都没有,就敢想这事?”不是他小看李文勇,李文勇现在还只是个队长。要当矿长就要再升。李文勇一没有文凭,二没有管理经验,这个矿长是随便能当的?
就算李文勇真有这个能力,矿业局也不敢这么干。
李文军笑:“你在心里数一数,除了我哥,现在矿区还有谁更适合当矿长。”
陶光明默默把矿区的人过了一遍,同辈人里,除了李文军,果然就是李文勇最合适了。
可是李文勇再合适,也才二十多岁。
李文军肯定是气糊涂了,才异想天开。
陶光明懒得跟他争了,转身从保险柜里把那三块雕好的玉器拿出来。
每一件,他都找人定制了合适的盒子。
玉器摆进去以后,身价顿时高了不少。
李文军对做出来的效果很满意。孙老头的手艺真是没得挑。
“挺好的。你都可以在我开始定的价格上涨价百分之二十到三十,到时候你根据现场情况随机应变。”
他知道陶光明这是要去参加港城的一个珠宝玉器展。
陶光明其实想涨价百分之四十,听见李文军这么说就放心了。他点头,把玉器收起来,问:“我要去港城,你有什么东西要我帮你带吗?”说完还瞟了一眼李文军的包。
李文军想了想:“你要是方便,帮我带块手表吧。”
陶光明高兴得一拍桌子:“你终于想通了。要什么牌子?劳力士?还是江诗丹顿?”
李文军说:“不用那么贵的,普通全自动机械表就行。雷达、天梭都可以,看你能买到哪个牌子。”
现在上海产的机械表,必须手动上发条,他总是忘记,导致手表停了也不知道。
陶光明又在心里暗暗吃惊了。这家伙绝对是个怪物,明明没出过国,却知道这么多瑞士手表的牌子,还知道大部分国人都不知道的全自动机械表。
不过就算他问李文军也没